小小书屋>都市现代>古药谜踪>第九章 陈年旧案

俗话讲撒手人寰,通常人死时手是摊开的,无论金银财宝还是美人,任何事物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必要再抓了,只有在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中死亡,而且死时带着极重的怨念,人的手才会紧攥着,这样的死状本来就极少,何况紧紧攥着的还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头颅。顶 点 x 23 u s

青云被吓得满头是汗,颤声对崆峒子道:“师,师叔,当年师祖,师祖他……”

“啪!”还没等他说完,崆峒子便重重的给了他一记耳光,“先师也是你等小辈能够妄议的,遇到点儿小事儿就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青云被打得晃了两晃,立时清醒了不少,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低头道:“师叔教训得是。”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那苗族夫妇依旧哭个不停,我便上前直接问道:“这里是不是有颗神树?”

那苗族汉子情绪异常激动,脱口道:“球的神树,我不晓得,只晓得是那老疯子为了报复,杀了我儿,我今天定要让他给我儿偿命。”边骂边捡起弯刀便往外闯。

丧子之痛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这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在这种时刻,他应该不会撒谎,想必的确没听说过神树,我有些后悔刚才的发问太过鲁莽,可眼看苗族汉子便要出了门,心头一急道:“那疯老头为何要报复你?”

苗族汉子停下脚步,回过头皱了皱眉,喊道:“我们苗家的事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回答充满着怀疑和抵触,我更后悔了,本想在他们心理防线薄弱的时候问出些什么,结果反而让人起了戒心,若不能戳中要害,问出真相的机会将越来越小。

就听夏缇接道:“那朵儿的事儿也和你没关系吗?”

这句话问得很聪明,疯老头若要报复他们,只能是为了他口中那个念念不忘的“朵儿”了,这一诈很成功。

苗族汉子愣了一下,随即暴怒道:“阿朵的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快给我滚出去。”愤怒恰恰暴露了他的胆怯,越是急于终止交谈越表明他的不安。

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想起崆峒子说祖师爷当年去的那可是好几个寨子,我便搬了一把竹椅,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腔作势的继续诈道:“老实说吧,那几个寨子的事儿我们都清楚了。”

当我提到“那几个寨子”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就连一直在哭泣的女人和老太太也一下子收了声,滴滴的不知怎样才好了,苗族汉子更是惊恐的看着我,刚才那份怒火荡然无存,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他沉默了半晌,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他不敢说。

我伸手将躲在桌下的小男孩抱了出来,这男孩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发抖了,不过痴痴的任我摆布,瞪着眼睛,目光却有点儿涣散。我将他搂在怀里,轻声地念叨着不怕不怕,可他却毫无反应。

崆峒子道

:“他是被吓掉了魂。”

老太太“啊!”的一声大叫,冲着苗族夫妇哇哩哇啦的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苗族汉子也反应过来,立即打开所有的门窗,将男孩平抱在怀中,那苗族女人踩着竹椅,一面用菜刀背敲打着房梁,一面向门外大声叫喊,好像喊的是“金宝”,看来这小男孩名叫“金宝”。

过了好一会儿,那男孩才渐渐回过神儿来,这也太神奇了,世上竟然真有这种治掉魂的法子,这叫“喊魂”,老太太赶紧端来一碗水,给男孩灌了下去,见男孩没事了,一家人包头痛哭。

我对他们道:“这件事儿你们不说也罢,不过为你们得为小儿子想一想,别让他以后重蹈他哥哥的覆辙。”

苗族汉子闻听此言身子一颤,这句话点到他心坎上了,如今他最担心的应该就是他的小儿子了,颤声对我道:“好,好,我说,但是我只能和你一个人说。”

我点了点头,随他进了内屋。

他犹豫了再三,断断续续的讲道:“事情发生在三十年前,那时我才十几岁,寨子要比现在大得多,阿朵是寨子里的巫医,也就是养蛊的蛊女,其实苗地多养蛊,蛊就是这里的药,多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和汉地的郎中没什么两样,巫医在苗寨中的地位并不高,不过这阿朵姑娘生得窈窕美艳,百里闻名,那时候许多人赶好几天的路,就是想一睹阿朵的芳容,外面来走寨的小伙子更是络绎不绝。

不过,阿朵始终不为所动,她心地善良,心中所思所想的只有如何养蛊救人,平日里除了为本寨的人医病,还定期去后山出诊,后山是处偏僻的绝境,有下中上三座寨子,那里的人非常怪异,听说寨子间很少来往,更没有人会出山来我们这儿走寨做客。

与我们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人便要生病,他们寨子里又没有巫医,就只好让阿朵给他们看病,可即便是这样,后山三寨的人无论得了什么样的急病,也从来不会主动出来找阿朵出诊,只等着阿朵定期上门。

可偏偏那一日,我在山上砍材,遇见一个白净的年轻人,他气喘吁吁的说自己是后山中寨的,他家兄长染了急病,前来找阿朵姑娘去救命,这种事情那也是很正常的,况且我当时年少心性单纯,也没多想,便引着他去找阿朵,其实一切都相安无事。

可阿朵姑娘随他走后就没有再回来,我们苦等了半月等来的确是那个白净年轻人的一个口信,说阿朵已经嫁到他们中寨了,后山三寨有族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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