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上大夫,祸不及家人,这些人确实有点过分,不过你若信我,我这就告诉你破解之法。”他说完这句话,外面的人就已经进来了。
“老先生,你救救我吧!”我一下站起来握住他的手,他一把甩开。然后说:“年轻人不要着急,待我择日登门做场法事,即可逢凶化吉。”
我点了点头:“谢过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我扭头就去了前堂,只见柿子在擦着货柜,我撸了撸袖子正准备搭把手,他说了句:“别再耍小聪明了,这老头可不是好惹的。”我说:“我没耍小聪明,是他们太卑鄙了!”
“你想过出去吗?”我问了问柿子。柿子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又不一样,我刚出生没多久就被管杰收养了,我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你看不出来他是坏人?”“坏又怎样?好又如何?我只知道没有他,我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柿子一番话倒是说出了一番真理。
我跟着柿子打着下手,柿子一边教我做事情,一边在不听地嘱咐我来这里要安心,别胡思乱想。他说之前有个小孩子被抓到这里,偷偷给客人塞纸条求救,结果遇到了一个不想惹麻烦的人,就随手丢到一边了,被管杰知道这件事带走了,这个人从此人间蒸发了。
管杰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还有通天的本事么?这让我对这个不起眼的小店越来越好奇,如果真想是柿子所说的那样,这个地方比我想像中要黑暗几百倍。
还没等我考虑好这些,刚刚里面的那个人出来了,递给了柿子一张单子,柿子只给他拿了几刀黄纸,从香案下面拿起纸笔,写了一道符纸装进了一个锦囊,那个人掏钱的时候我撇了一眼,给了柿子十几张绿色的百元纸钞,这算的是什么卦?收这么多钱。
柿子见我盯着他手里的钱,他说:“又是一个赌鬼,把赌当成正业,想翻盘来这里搞五鬼运财。”
“这玩意有用吗?”我问了句。“五鬼运财是道家的法术,做的是风水局,动用此法可大旺偏财,不过你觉得这个瞎子做的局会有用吗?”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人只要对现实恐惧,才会相信鬼神之说,所以即使是这么拙劣的骗术,也有人甘愿上当受骗,有些人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有些人是贪念起蒙蔽了心智才将心愿寄托在鬼神之上,可悲!
忙活了一整天下来,店里面的生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一般的小客都是来买点香纸钱什么的,而这些“大客户”,都是一群倒霉鬼,算的准不准也不敢过来嚷嚷,毕竟都不什么好事。
晚上住的地方是个大炕,一个炕上住着一群人,脚臭的磨牙的打呼噜的,整个屋子里好不热闹。
我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带了一根烟跑到门外去了,刚点上柿子就穿着个大花短裤跑了出来。看我蹲在地上他吓了一大跳,说了声:“你蹲在这里干嘛?”我说:“这个房间我受不了了,根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他脱了裤子站在栅栏边上尿尿,尿完了还打了个寒颤,说了声:“西屋就我自己住,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跟我睡一个炕吧。”
这可把我乐坏了,连忙说:“不嫌弃不嫌弃,我还怕给你添麻烦呢!”他说:“别这么说,我还不是因为在这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帮老家伙知道我跟管杰的关系,特意跟我保持着距离,再说跟他们也玩不到一块去,前些年好不容易有个小男孩过来,没跟我玩多久就被弄没了。”
“反正也没事干,你!”我对这个孩子真的很好奇,我想知道这个组织更多的线索,对我越是有利。
“外面太凉了,去我屋说吧。”说完他还打了个喷嚏,他就穿了个大裤衩,能不冷么。
我就跟着他去了西屋,开门一进去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西屋和他们住的东屋完全就是两个世界,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地面上还铺着一层瓷砖,干净的都能照出人影来,墙角上有个香案,上面摆的是佛堂。
“你们家不是做道教生意的么?为什么你拜佛?”我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不用奇怪,一个骗人的地方还好意思说是道教。管杰虽然让我帮忙打理生意,但是从来不教给我骗人的把戏,还让我诚心念佛,不要被那些人给带坏了。”
他从香案上抽了三炷香,然后点燃了递给我,说:“好久都没拜了吧,在菩萨面前好好忏悔自己吧,佛祖会原谅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我接过香之后,一下跪在佛堂前,在心里念叨着,我此举也是被逼无奈。不求菩萨能原谅,只求佛祖保佑我爷爷能平平安安吧!
拜过之后,我起身一回头发现墙上挂着大相框,我走向前去仔细瞧了瞧,上面都是柿子从小到大的相片,一般都是坐在管杰身上的相片,看的出来小时候的柿子很受宠,从他现在的生活状态,也能看出管杰对他的疼爱。
我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柿子也在跟我讲每一张相片发生的故事,角落里一张很小的相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是柿子站在管杰的前面,管杰两只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后面是一棵垂柳,而垂柳旁边的人,越看越眼熟,我把脸凑到前面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三婶!
“这个女的是谁啊?”我指着三婶问柿子,柿子说:“这个啊,是凤莲姨,小时候挺疼我的。”“这是我三婶,我跟她一个村的。”我回他。
“这么巧啊,凤莲姨以前跟管杰搞破鞋来着。”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