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蓝格子服的光头男,用弯刀扎块烤熟的肉塞进嘴里嚼了半天,“我听到有乌鸦在聒噪,不知是乌鸦傻呢,或者说乌鸦觉得吵醒猎人是个聪明的决定?”
那些人恣意大笑,百无禁忌,腥红的眼睛充满挑衅。
他们笑看着眼前的小胖墩,就像欣赏着猎物。
“这只乌鸦不错,细皮嫩肉,烤熟撒点孜然、盐巴、辣椒面,味道肯定错不了。”
“烤着吃有点可惜,还不如清蒸清炖,营养丰富。”
“我最喜欢火锅,那种滋味都好长时间没尝过啦!”
他们议论着,声音很高,主题就是如何分食夏胖的问题,也有人说生吃,那样才叫过瘾,说生吃的那人脸上有道斜疤,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那道疤痕就如蠕动的毛毛虫,恶心得要命。
“别过来,我是神徵学院的。”望着那些围拢过来的花花绿绿,夏胖有点紧张。
光头男好像这群人的老大,他没有动,仍在那里吃肉喝酒。
其他人笑得很开心,还是那个脸上带疤痕的佯装吃惊道:“神徵学院,噢,我好害怕啊!”
他们掂着弯刀,步步逼近,被昏黄的曜日照射,刀面散发着清冷的光,夏胖看着那些刀,仿佛看见自己被大卸八块,被扔进锅里或者是放在架子上烤,他大叫一声,手握的金钟瞬间飞出。
数把弯刀砍到金钟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击打声,同时数道身影被弹起。
越是怕死的人越想求生,一招挡住各种攻击,夏胖目疵欲裂。
金钟旋转在空中,发出呜呜的鸣声,声势竟然骇人。
白光自烤架起,如跨越洪荒瞬间千丈,在曜日昏黄惨淡中,开天辟地般斩了过来。
钟鸣声悲愤激越,然后像被放气的氢气球,滴溜溜在地面上砸个深坑。
夏胖一口血雾喷出,艰难的单腿跪地,脸色灰暗,想不到刚出虎口再坠狼窝,此刻他有些后悔,为何要贪恋钱财,为何要听彭博的话,要不是这样,他会安逸地生活在学院,直到足够强大。
所有幻想在现实面前总会被撞得头破血流,就如那些流浪的画家。
“你们,到底是谁?”
“还是到幽府去问吧!”
轰隆隆,远处有烟尘溅起,速度比风暴还快,息间距离就压缩到千米,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人狠狠望了那处一眼,很不情愿地扔下夏胖转瞬消失无踪。
就在他悲喜交加之即,一道恐怖的气息降临,逼近的烟尘都被压服平静。
“敢犯我者虽远必诛,概无例外。”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夏胖如坨屎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