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原,罗里,姜让三人带头,聚集了一帮村民,在收完庄嫁后,合力赶跑了翁伍全派来的人,然后和其他人一起,把他们那几百户的粮食全部放到了一个他们早就挖好的地窖中。
而听到消息的其他村民,也纷纷效仿三人的做法,虽不敢明目张胆的不上交,却一个一个赖在庄嫁地里,不让官府的人把粮食拿走。
他们以为,只要他们齐心,所有人都不交粮食,那翁伍全就会迫于民意,把粮食留下来给他们。
可令人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也就高兴了一天,事发的第二天晚上,他们被狗叫声惊醒,一群身着铠甲的士兵冲进了村子,把所有闹事的村民全部抓了起来。
为首的被带到人前,直接斩首示众。
那里很多人,第一次体会到生死真的只是刀轻轻一挥。
而李原,罗里,姜让三人的队伍,因为是最早计划的,他们相对于其他村民,反抗能力更强一些。
他们在自已的村子里安排村民巡逻,所以在军队逼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察觉了,他们用木箭,用套野兽的机关和士兵抵抗,因着人力悬殊,翁伍全的人晚上并没有攻下来。
李原是逃过来的难民,读过一些书,他知道凭着他这两千来人,并不足以和翁伍全抗衡,等他把所有人集结过来,那他们就很悬了。
他们得知了邻近几个村的事情,他们没想到翁伍全会这么狠决,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处决带头闹事的人,那些人大都是几个村子的带头人,这样一来,那些村民就失了主心骨。
李原,罗里,姜让三人觉得,应该还要再壮大自己的队伍,就派了出一些和附近村民比较熟的人,前去拉拢。
但同样,李原他们懂得去拉拢其他村民,翁伍全自然也懂得策反一些起义的村民。
通常在这种动荡的情况下,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总是那么容易动人心。
李原虽然集结了更多的村民,但同样,也遭到了自己人的背叛,当他们的所有的计划,所备下的机关,以及民兵的布防,所有的所有都被翁伍全知道后,要压制这支起义军,对翁伍全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当所有人被俘,他们才知道,翁伍全竟然在县外养了一支军队和上百条猎狗,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
李原和罗里被当场诛杀,只剩下姜让一人活捉,翁伍全显然是故意留着他的,他让士兵把所有人聚集到广场,然后把姜让带到了众人前。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姜让:“粮食在哪?”
姜让咬唇不答,翁伍全又看了看那些被羁押的村民,所以人都一脸决绝地看着他,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翁伍全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也并不生气。
自从起义后,到现在大权掌握在翁伍全手中,他似乎并没有急着去找粮食,也从未向村民讯问粮食藏在哪里,这还是第一次,即使中间有村民向他告密,他也是一笑置之,仿佛早有安排。
此时姜让闭口不答,正合他心意,他随手拔出一个士兵的刀,走到姜让面前。
押着姜让的士兵脚往姜让膝盖猛的一踢,促使他跪在翁伍全面前。
“不说?”
翁伍全走到姜让身后,刀尖往姜让脚上一挑,就挑断了他的脚筋。
姜让的嘶喊声响起,转头一口唾沫吐在了翁伍全的脸上。
押着姜让的两名士兵见状,同时出脚,齐齐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姜让痛的蜷缩在地上,背弓起像一支蜗牛。
而翁伍全擦掉脸上的唾沫,刀又是一下,又挑断了姜让另一只脚的脚筋。
此时,姜让已经疼得双眼泛白,看着就要晕死过去。
翁伍全让人打来一盆清凉的井水,直接将他泼醒,他蹲在姜让面前,道:“这下可以说了,粮食在哪?”
姜让艰难地抬头看了看翁伍全,眼里满是恨意执拗。
“有骨气,我欣赏。”
翁伍全手往身后勾了勾,有士兵把姜让族里的亲友都押了出来。
翁伍全指了指第一个:“杀了!”
话落,刀起,人头落!
那些被押着的人,嘶喊着,想反抗,可手上脚上都被链着,他们想集合众力往前去挤,去救人,可旁边就是士兵,一旦谁强行出头,换来的就是人头落地。
一时间,场面变得血腥无比,翁武全的暴戾打压震住了所有村民,毕竟在此之前,他们都只是勤劳淳朴的农民。
当所有人安静下来后,他让姜让爬着带他去他们藏粮食的地方,若是他不肯,或是故意拖延时间,他就会一个一个地把姜让的族人杀光。
那话,翁伍全不只是说给姜让一个人听,同样也让在场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姜让咬着牙,略微的一迟疑,又是他本族的叔叔被杀。
姜让拼尽全力去抓翁伍全的鞋子,此时,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在被翁伍全的人抓到时,他就已经是伤痕累累,后又被挑去了一双脚筋,他眼下已经是个废人了。
翁伍全看着姜让这样,居然还笑着蹲下身,看着姜让一开口就是血水往外涌,根本说不清楚话。
他笑,小声道:“其实,藏粮食的地方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呢,不给你们这些刁民一点惩罚,你们是不知道悔改的,你今天要是爬到了那个地方,我就放他们一命,这样或许他们未来有机会给你报仇。你若是不爬,我就把你那几个村子里姓李的姓姜的姓罗的,全部杀光,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