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的爷爷池彧虽已经隐退多年,但他是擎天国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做官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说,在擎天国君刚即位的时候,他是先皇钦点的辅政王。
于现在的擎天国君而言,不只是恩师,更是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给予他最大帮助的人。
早朝还未开始,像寻常一样,大臣们等候在金銮殿外,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一切如常。
时辰一到,大殿一开,群臣鱼贯而入,太监尖细的声音照常响起。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礼部大员率先上前,将明日要决赛的章程说了一遍。
说完这些事情,门外响起通报声,一名太监走进大堂,跪在殿下。
“报,池彧和河西王妃求见!”
皇帝面带诧异地抬起头:“恩师来做什么?”
这个恩师指的是池彧。
擎天国君想着,池彧已经快有十年未上朝,十年来,进宫都屈指可数,今天居然破天荒了,而且还和河西王妃一起来。
擎天国君心有疑虑,看向站在群臣中的轩辕易,轩辕易是在军中任职的,此时他微低着头,擎天国君看不见他的表情。
虽然觉得蹊跷,皇帝也不会怠慢,赶紧让人把池彧请了进来。
而众人没注意到,吴卓惊讶地张开了嘴!
他脑子蹦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赵枫那小子把这事透露给池震了,还有那个帮他查案的几个年轻人。
昨天审完贺方,听了整个事件的始末,吴卓差点惊掉了下巴,这等王室丑闻,怎么偏偏让他遇上了。
他辗转一宿没有睡好,早上起来,也没有下令让人去抓十四王爷,他思虑再三,写了一份奏折,决定早朝后,单独去御书房面见圣上,让他来裁决。
他怎么也没想到,河西王妃会亲自进宫,来向皇帝告状。
轩辕雯作为受害者,从吴卓听到这个名字就预感很不好!
他抬起头,看向擎天国君,想着有没有方法可以补救一下。
可是,擎天国君专注地看着殿门品,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在吴卓纠结的时候,池彧已经领头,带着河西王妃走了进来。
他们一走进来,就吸引了全部目光。
在擎都,女子是不能上朝的,即使是尊贵如王后,都不得干涉朝政,而此刻,河西王妃不仅进来了,还身穿一身白色的孝衣。
众臣小声议论着,轩辕易也从人群中,走到了自己母亲旁边,和母亲一起跪了下来。
擎天国君面色有些不好,道:“皇嫂,你这是何意?”
河西王妃抬起头,一脸的沧桑显得她苍老无比,她高举双手,将手里的状纸摊开。
“草民上殿,是为状告十四王爷,他抓我yòu_nǚ轩辕雯,欺她辱她杀她,罪大恶极,草民上殿喊冤,只求圣上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话落,一石惊起千层浪!小太监胆颤心惊地接过状纸,放到了擎天国君面前。
大殿里立即像炸开了锅一样!
守在偏殿的一个小太监,听到河西王妃的话,悄悄退了出去,往太后宫里赶去。
而皇帝也被惊到了,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看向池彧,自己的恩师。
池彧回道:“案子的始末老身已经了解过了,此案证据确凿,并且有当年事件的目击者,详情,陛下可以问府台吴大人。”
吴卓已经是一背的汗,听到被点名,立即走到了大殿中央,跪了下来。
“臣惶恐,本来就是想向陛下禀报的,不料河西王妃抢先了一步,臣已经写好了奏折,里面详细记载了事件的经过,请陛下过目。”
话落小太监立即快步走下来,接过吴卓递上的奏折。
擎天国君看得很仔细,花了小半刻钟,才将那份厚厚的奏折看完。
他眼里闪过惊涛骇浪,把奏折往桌子上一拍。
“吴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连夜禀报!”
吴卓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陛下饶命,昨晚审至深夜,微臣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息,微臣不敢武断,只是让人连夜核实那证人的口供,不敢轻易上报。”
皇帝看了吴卓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轩辕易和河西王妃,脸色深沉,貌似不满。
“皇嫂,既然官府的人在查这件案子,你又何必如此着急,非要闹到这大殿之上。”
众臣见皇帝有些发怒,纷纷低下了头。
然而,话音落下,群臣中走出一位御史。
擎天国君眼皮一跳,正准备出声阻止,便听那御史禀道:“臣要弹劾十四王爷,虽然他不在朝任职,但也是皇家血统,皇室的一员。而在去年的一年的时间内,御史台收到三封举报信,均是举报十四王爷的。”
“他强夺民女,破人姻缘,此事已不是个例,在民间早有民怨,这是御史台调查后的结果,请陛下过目。”
在这个御史说完,紧接着又有另一位大臣走出来,弹劾十四王爷,他们的奏折上,写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有据可查,有理可循。
擎天国君把奏折放到一边,并没有立即看,他扫视着群臣,道:“还有没有,一起说了!”
“皇上怒罪!”
感觉到圣心不悦,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除了池彧。
他笔直地站着,虽然已经是满头白发,但眼睛还是囧囧有神地盯着擎天国君。
擎天国君皱着眉头,道:“吴卓,还有御史台那几个及以及宰相留下来,跟我去御书房,其他人散朝,你们几个也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