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又问了案子上的进展,林岚都挑不重要的说了。
这期间,白麒玉一直乖乖地坐在一边,像个懂事的小女孩,没有插一句嘴。
林岚和凌昀从玉琅阁里出来,道:”你觉不觉得,刚刚白牧进来时看白麒玉的眼神有点奇怪。“
凌昀点头:”白麒玉的态度更奇怪,而且他们父女之间,有点什么东西说不清楚。“
林岚:”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值的我们深挖的东西。“
凌昀:“可是,这中间也许就是他们家族的隐秘,跟案子无关,毕竟白牧作为一庄之主,为了噬月和铁玉萧去杀害一个小姑娘的可能性确实不大,而白麒玉虽然个性有些乖张,但毕竟她才九岁。”
凌昀说的这些林岚都能理解,但是在现代她看到过太多新闻是关于青少年犯罪的。
年龄好像就是他们的保护伞,因为未成年,即使犯罪,也不会被判刑,有的小孩杀了人,他也仅仅只是认为自己是犯错了,而非犯罪。
这是一个认知问题,要知道,这二者之间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直觉告诉她,这个白五小姐绝对有问题。
林岚和凌昀走后,白牧让屋里伺候的下人都出去,看着白麒玉脸色沉了下来。
他打量着这个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
白麒玉一开始还装作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但白牧看得久了,她心里便陡地升起一股厌烦。
她起身,看着白牧道:“爹爹可是有事?”
白牧看着依然镇定自若的女儿,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杨雪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麒玉:“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牧:“那我房间的密室,你是不是偷偷进去过了!”
白麒玉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不过一闪而逝。她狡辩道:“我没有,你房里有暗室吗?我都不知道。”
白牧起身,以迅疾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了白麒玉几处大穴,让她动弹不得。
白麒玉脸色立即就变了,直直地盯着白牧。
“爹,你干什么,把我放开!”
白牧:“你要是想把那两个人再引回来,就尽管叫吧。”
说完,白牧就走进内间,一处一处地翻找。
果不其然,在床板下面,噬月和铁玉萧用布包着,藏在床头的木板隔层里。
白牧把东西摔在白麒玉面前:“这是什么!你怎么解释!”
事情败露,自己又受制于人,白麒玉知道自己只能服软。
她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再抬头双眼已经湿漉漉,浑然欲泣地看着白牧。
“爹爹,我知道错了,我就是生气,我就是想把噬月拿回来,我不知道那个药吃了会死人,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让绿风将她扔到池塘里。”
以往每次只要白麒玉哭着撒娇,白牧就什么都会顺着她。
但今天,白牧只是定定地看着,等到白麒玉自己都哭不出来的时候,才道:“我一直让你收敛你的脾气,但你看你哪一次改了。杨雪是你院里的丫鬟奴役吗!能容你这样处置。”
“别说你不是故意的,把人杀了,借着假山的地势掩人耳目,将尸体沉到池底,这事你干的还少吗?”
白麒玉:“是爹爹教我的,这个世界强者为王,怪只怪杨雪太不识趣,在我找她时就应该把东西给我,那本来就是我的。”
白牧:“你比武输了,那东西就是杨雪的。”
白麒玉没有一丝悔改之意:“若不是你出手拦着,我绝对不会输,而她只会死的更快。”
白牧眼里满是心痛,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女儿,在一开始就打乱了他的计划。
白牧偏头痛又犯了,他起身道:“你的穴道两个时辰后自解,这段时间好好闭门思过吧。”
说完,把噬月和铁玉萧包好,放进口袋里,走出了房间。
这时,绿风也正好回来了,撞到白牧立即慌乱起来。
“怎么了。”
绿风不敢隐瞒,直接跪下,将同心找她问话的事情说了出来。
白牧:“你怎么说的。”
绿风:“奴婢说杨小姐不识路,让奴婢给她指路。”
白牧想到凌岚和凌昀,知道这个借口肯定哄不过他们。
他们都已经亲自找上玉儿,肯定是心中有疑。
白麒玉毕竟年纪小,所以才会被人抓住首尾。
要不然,推个人出顶罪,白牧想着,眼睛却看着绿风。
“两个时辰内不要进屋,让小姐自己反省,另外,不准她出门,否则就唯你是问。”
说完,白牧就急匆匆地走了,他得赶紧把身上这两样东西藏好。
回到自己的寝居,想到自家女儿的态度,白牧招来暗卫。
“把密室里的东西全部转移到别院去,走地道,别被人发现了。”
白牧看着手里的东西,计划着如何将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
绿风无疑是最佳的人选,而且她的家人也在山庄做事,只是此事还需要计划一下。
而这厢,同心虽然没有从绿风口里套到消息,但却意外地从两个打杂的小丫头嘴里听到了一些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原来,这并不是那个池里第一次出事。
据那两个小丫鬟说,加杨雪在内,这个池子已经发现三具尸体了。
而且是在短短地三个月之内。
前面两个尸体都是浮上来后,才被发现的。
只不过那两个丫鬟进庄的时间不长,也是听庄子里的婆子说的,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