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军要塞,城内熙熙攘攘。
秦军并未进攻土军要塞,再加上要塞修筑得固若金汤,所以这里明显没有平周那种紧张气氛。
赵辨不仅没有将城中百姓尽数驱逐,甚至还收纳了不少商人,让城中人口变得十分密集。
钱风带着几个心腹兄弟,解除武器以后,跟着车队进入了城内。
沿途,还有数十赵国士卒护卫左右,为的是要将这些车队安顿起来,再统一计算价值。
“这位兄弟,车队东西太多,不知城中可有仓库可以安置货物?”
钱风满脸堆笑,踱步走到领头赵国士卒身前,不动声色递出了一个钱袋。
那位士卒悄悄将钱袋装入怀中,笑着说道:“壮士勿忧,赵都尉早就准备了仓库,足以装下贵商队所有货物。”
“只是我等都要负责守城以及维持治安,故此不能帮助诸位搬运物资,还需尔等花钱雇佣城中百姓方可。”
钱风笑道:“这是自然。”
车队绵延而行,若非平周城内街道宽广,恐怕早就已经被堵死。
饶是如此,如今的街道上也变得无比拥挤,车队速度也是越来越慢,这不由惹得为首那名士卒脸上露出不耐之色。
不仅如此,还有几十个百姓打扮的精壮汉子,正满脸堆笑围拢而来。
“车队通行,尔等休要拦路,速速离去!”
那些围过来百姓,急忙上前说道:“我等并非故意阻拦车队,只是看这车队货物众多,搬运人手却是有些不足,特来自荐耳。”
自从赵嘉占据土军要塞以来,这里就变成了交通要道,寻常时分商队极多,百姓们也习惯了帮助车队做事赚钱。
对于这件事情,士卒们早已见怪不怪。
若非他们要守城、维持治安,恐怕就连这些士卒,也想要帮助搬运货物赚取外快了。
“正好我等急需人手,不如就将这些人留下,帮忙运输车队、搬运货物如何?”
为首那员士卒听着钱风的话,想到了自己刚才收的贿赂,只是略作犹豫,当即点头应允。
那些围拢过来的男子,闻言全都面露喜色。
“如此做,是否有些不妥?”
为首那员士卒刚刚应允,身旁就有其余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道。
“有何不妥?”
“以往商队里面那些东西无足轻重,让这些人搬运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如今这车队上,可不仅有许多战略必备物资,还有武器、盔甲、箭矢,若发生变故,又当如何?”
那员士卒闻言,当即心中凛然。
钱风始终待在赵国士卒们身侧,哪怕两人声音压得很低,仍旧被其听在了耳中。
钱风那本来堆满笑意的脸上,顿时闪过了微不可查的狠厉之色。
“你们暂且离去,这些物资非常重要,官兵自会安排人前来搬运,全部走开!”
想到了其中关键处,为首那员士卒哪怕收了贿赂,仍旧不敢再麻痹大意,反而吆喝着让这些围拢过来的男子离去。
“噗嗤!”
就在下一刻,钱风却是猛然抽出了身旁赵国士卒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割断了为首那员赵国士卒喉咙。
“杀!”
几乎就在同时,跟随钱风入城的男子,以及那些围拢过来之人,迅速从大车上拿下武器,朝着正在发蒙的赵国士卒杀去。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再加上此地赵国士卒数量占据劣势,猝不及防之下,没过多久便被钱风等人斩杀殆尽。
“吹号,通知蒙恬小将军!”
钱风连杀数人,脸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对着身后之人大声呐喊。
“呜呜呜!”
号角吹起,在城内回荡着。
不远处的民房内,正做百姓打扮的蒙恬,听到号角声后,拿起了藏在床底的秦国旗帜,猛然踹开房门。
“吹号,聚拢兵马!”
蒙恬对着身边男子吩咐,而后将大旗高高举起,朝着车队方向赶去。
“所有人,速速换上武器、盔甲,准备作战!”
眼看聚拢过来,作百姓打扮之人越来越多,蒙恬当即扯着喉咙大声吼叫。
“遵命!”
士卒们呐喊,而后迅速开始换装,本来穿着五花八门的这些人,换上武器盔甲以后,精神面貌为之一变。
“兄弟们,我等蛰伏数月,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随我杀敌,加官进爵!”
蒙恬将大旗交给身旁士卒,而后带着从各地涌来的亲国士卒,直接朝着县衙方向杀去。
这些蛰伏数月之久的秦国精锐士卒,此时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全部杀气腾腾跟随在蒙恬身后。
“有敌军,有敌军!”
城中负责巡逻的赵国士卒,看到突然出现的数千秦军,当即吓得肝胆俱裂,声嘶力竭的大声呐喊着。
“啾!”
却不想,那人刚刚喊完,就被蒙恬一箭射死。
“莫要停留,直接杀向县衙,生擒赵辨,敢有阻拦者杀无赦!”
蒙恬此时虽只有二十余岁,却在自己祖父蒙骜,以及父亲蒙武的耳濡目染之下,已经有了大将之资。
他非常清楚,土军要塞虽有三千守军,可是绝大多数赵国士卒,都分批驻扎在城墙之上。
城内的确有负责巡逻的赵国士卒,却也只能维持治安,根本不可能挡住蒙恬率领的千余秦国锐士。
虽说蒙恬出其不意攻入城中,可是城外并无援军,若不率先擒杀土军守将赵辨,待赵国士卒全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