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柳一个箭步闪进了铺子的后屋。
屋中简陋而又阴沉,所有物件儿一览无遗:木桌小凳残柜,她心头一颤,遂在残柜角落看到了那血腥一片。
枫柳颤抖着双手将血迹连接的木柜打开,霎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厮打扮的男人从中滚了出来,枫柳定睛一看,这人她曾见过——莫赠派来照顾老人的小厮。
枫柳找遍了整个茶铺,人仿佛无缘无故消失一般,枫柳反应过来时,转眼间那看茶铺的老人也不见了。
凤鸣居然出现了这样行踪无踪的高手?!
到底是什么谁将老人劫走了?是邀请莫赠来的蒋世吗?同时劫走两个,蒋世难不成有同伙?
枫柳急速回到家中,将温家所有暗卫分布均匀封锁凤鸣,以及通知温家人。
温济得知后,坐在椅子上凝重着脸。
温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直勾勾的看着温济。
温小三一愣,“姐姐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他瞪大了双眼朝身边人怒吼道:“报官啊?!愣着做什么?”
“......是,是,是。”
小厮急急忙忙往屋外跑,险些绊了脚。
“等等。”一直不言语的温济开口道,“去找徐森公子来。”
温小三一下急了,哑着嗓子喊道:“找他作甚?他一个外人!”
“将他绑起来!”温济低沉道。
枫柳不顾温小三的如何反抗,三下五除二将温小三绑在了椅子上。
“爹,你不能这样啊爹,你等的起姐等不起!......”
温小三大喊着,他已经被温济下令堵住了嘴。
“老爷......您这是何意啊?”温氏抹了把眼泪,只听他不紧不慢道:“这件事不宜生张。”
蒋世身边有高人,他大抵可以在铺子就将莫赠杀害,可是他选择了劫走,那一定有别的留着莫赠的命的理由。
照温小三的性子肯定会去找人,若是惊动了蒋世,再一冲动将莫赠杀了那可如何是好?
温小三本就是个不会考虑事情的人。
陀满森赶了过来,枫柳将所有事情告诉他之后,他沉思了一会儿,喃喃道:“蒋世......”
在陀满森所知中,蒋世同莫赠关系甚好,如果想要将莫赠做掉或者劫走,早就有更好的作案时间。
不一定是蒋世。
陀满森说道:
“最近几日温茗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枫柳本就善于观察细节,她看到陀满森微颤藏在身后的右手,眯起了双眼。
“没有,茗儿一直在帮忙处理家中琐事,而且情姐儿出嫁她也帮忙出了不少力,他们是不是因为咱家钱才劫走的茗儿?要不然咱们将所有钱都给那人,怎么也要保茗儿平安,老爷,老爷......”
温济看着温氏,安慰道:“莫要担心,你先回屋休息,我有事情同徐公子说。”
温氏饱含泪水抬眼看了温济一眼,她起身向徐森行礼,“麻烦徐公子务必找到茗儿。”
虽不知这徐公子有何来历,但凡温济对待徐公子彬彬有礼,她便相信有一丝希望就要抓住。
温氏回了屋子,一直不停闹腾的温小三也被抬走了,屋中就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老爷,质子爷。”枫柳突然道,他们齐刷刷的看着枫柳有话要说的样子。
温济早就知道陀满森是漠北质子,起身与他并排道:“有话请讲。”
枫柳回道:“情小姐成亲那日,小姐遇到了一个满脸是烧伤疤痕的乞丐男子,小姐说过他很奇怪。家宝一家见过那个男子,枫桥也恐与那人交过手。”
陀满森虽然是漠北质子,但是枫柳有十足的把握他会帮忙寻莫赠,不仅仅是因为温家压着汴京茶铺的事情,还有一个字——情。
陀满森身为漠北质子,身边的高手肯定不少。
陀满森目光愈发的骇人,他浅浅说道:“烧伤的疤痕男子?”
蒋世也姓蒋,而且......蒋家才经历过一场大火。
......
......
时间过去了一日,温情归家时温家没有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就说莫赠与徐森公子去了姑苏处理茶铺之事。
温情嫁人之后减少了之前的戾气,她本微吊的双眉也顺下来不少,身上还着着比较喜庆的衣裳,让人一看便知道是新婚不久的娘子。
可是她身上的喜意和温家众人身上的阴沉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一顿饭吃的死气沉沉,一向欢脱的温小三也不知道怎么了,吃完就将自己闷在了屋中。
陀满森下达的命令是让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而温小三在不说漏嘴的前提之下,陀满森同意他和自己一起找。
温氏更别说了,吃着吃着就落起了眼泪,这气氛看的温情只觉不对劲儿。
末了半晌儿该回南家时,温情单独问温小三道:“咱家到底怎么了?”
温小三淡淡道:“没事。”
但挡不住他说话语气的死气,温情继续不依不饶的问话,他最后忍不了说道:“你都嫁人了,咱家自然舍不得你!”
原来是她嫁人之后家中人不舍......
温情垂头丧气的同南莘回到了家。
枫桥与那奇怪的乞丐见过,有一样觉得奇怪的就是乞丐的手十分光滑,不像是其他乞丐手掌的沧桑。
凤鸣被各个枫柳的兄弟堵死,一旦发现不对的地方及时汇报。
而陀满森将自己锁在屋中整整一日,天黑了之后他的屋子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前来汇报,他突然让雏鸠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