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归好奇,可内急尚未解决,肚子实在难受,我加快语速说:“殷茜,咱们不要乱跑了,这里都没有人,阴森森的,还是直接回酒店吧。”
殷茜:“好吧,只是你忍得住吗?”
我回:“可以,走快点就行”。
回头路大约走了5分钟,看到草坪对面有一个饭店,于是殷茜又冲在我的前面去探问,最后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厕所。这个事情过后,殷茜问:“我们还去刚刚的方向散步吗?”
我严肃回:“那里怪阴森的,我们还是去人多的苏堤吧。”
随后我们便转苏堤继续散步,刚刚发生的事情似乎都不愿再提起,我们一边散步一边谈笑着,谈论的无非就是这几年我们的人生经历与为人处世的一些感想。一路兜兜转转,恰巧遇上看完《印象西湖》表演的人流,大家相互谈论着刚才那场精彩的表演,意犹未尽……
大约到了21:00,我们散步结束,回到殷茜住的酒店。说起这家杭州名宿,位于西湖风景区北山街,坐落在无名山脚下,周边有苏堤、断桥、岳王庙、曲院风荷,在宋朝时期已是众多文人雅士的首选居住地。都说“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夜湖”,在夜晚与西湖来一次邂逅,着实是雅趣人生。不得不说殷茜很会挑酒店。
我们太久没见,聊天意犹未尽。殷茜挽留我今晚与她同住,道:“袁导,都那么晚了,你不要走了啦,陪我一起睡觉呗。晚上在一起说说话嘛。”
我一抖,那么多年她还是那么嗲,我回道:“我是女的,对你没兴趣。”
最终因我没带洗漱用品和更换衣服而与她分别,同时答应明天起和她一起住。
这个晚上我们各睡各的酒店了。
回到酒店,我洗澡时发现自己的项链不见了,着急慌张的我反复抖落衣服也没见项链。脖子上留下一条红红的刮伤印痕,想着一定是刚刚墓地的树枝给掠走了。我戴了5年的项链,就这样被我弄丢,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样,辛勤劳动了两年攒的积蓄才换来的项链,以后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项链,就这样,弄丢了。我的项链啊,满心的疼、不舍和可惜……
第二天白天我们各忙各的,谁也没有给谁发信息和打电话。这一天,我每过一小时都会心疼我那丢失的项链。
我忙完一天的活,傍晚时分携带行李住到殷茜的酒店。我比她早一步来到酒店,一人闲来无事就拿地图看,这时殷茜来电:“你在房间吗,我们的车5分钟就到,我们到外面吃饭去,你可以下楼了。”
我立马下楼,很快一辆银白色浙开头的别克商务车停了下来,殷茜在车窗内向我招手,我立即拉车门坐上车。待我刚刚坐定,我抓住殷茜的手:“亲,我有件事要给你讲。”
当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殷茜几乎是同步说:“袁导,我也有话给你讲。”两个人同时说一样的话,我和她顿时僵住,能有啥事啊,还是同步的,太巧了吧,我猜测着估计殷茜昨晚碰上事了。我俩面对面,睁大眼睛看着对方,似乎在寻找着某一个答案。
从殷茜的眼神中我感受到她的恐惧。
我是急性子,带着哭腔说:“容我先讲,我丢了项链啊,我的古文字六瓣花项链没了。失眠一整夜,还做噩梦,直到凌晨4点才开始睡着。”我简洁描述完,盯着殷茜,她的神情似乎是在告诉我“她也失眠了”。
果然,她接着我的话说:“真的吗,你睡不着吗?我也失眠啊,整整一夜啊,估计在四点才睡着啊,怎么会这样?”
我摇着头说:“你也失眠啊,真巧了。”
殷茜才想起重点,问我:“哦,你项链怎么丢啦?”
我叹气道:“散个步,还害得我破财唉。”
殷茜说:“你收入多,再给自己买一根呗。”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说的倒是轻飘,想要再买到这样的项链是不可能的了。这种首饰是可遇不可求的,如今被弄丢,心疼死了。”
我们昨晚双双失眠,那不是巧合,我想到了七月半,想到了墓地,我战战兢兢地说:“我觉得昨晚的墓地有问题。”
殷茜此时不说话了,只睁大眼睛恐惧地点着头。
司机开车开得认真,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后排两位美女的对话。下午6点,下班高峰期,杭州交通路况堵得厉害,司机聚精会神的开着车送我们去武林门夜市。
此刻我很庆幸现在有三个人,我和殷茜坐在后排的座位,让我的恐惧稍微减轻一些。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感觉背后一凉,我顿时鸡皮疙瘩一身,等稍微冷静,沉默了两分钟,开始描述各自的情况。
然后殷茜慢慢开口说:“昨晚你一离开,我就洗洗上床看新闻,半夜窗外电闪雷鸣,搞得我没有睡意,干脆看了个《人鬼情未了》英文版,练习听力,等看完,就差不多快24:00点了。于是关灯开始培养睡觉感觉,在迷迷糊糊之际我发现房间有动响,袁导,你说我出差那么多年,都有丰富经验的,商务型酒店在这个点有谁会在过道来回走,即使有也是偶尔,很快就会安静,可是一直有人在过道来回走动,通道的房门还时不时发出刷卡的滋滋声,深夜安静,因此我听得也清晰,那声音似像是有人在刷卡,但又感觉不像,你能明白吗?在黑暗中我安静等了几分钟,希望声音快点停止,可是让人受不了的是足足有2分钟,你可知道深夜中感受的2分钟可有多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