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了转眼珠子,写信,当然没问题,但关键是我写给柔福的信,我能写什么,既能让她看了不惊讶,又能让她明白事情的乾坤。我有些犯难,这信的内容还不能太直接,也不能写太详细,万一委托的人不靠谱,万一流传出去,那我怎么办。突然我想到一句很有代表性的话,于是来到笔墨前,提笔写到“honey,are you here? ”、“私はつまらない”。
突然我想到一句很有代表性的话,于是来到笔墨前,提笔写到“honey,are you here? ”、“私はつまらない”。
“你这是什么文字啊?”雨彤见我的字写得很奇特,左看看又看看,嘴里嘀嘀咕咕的。也许是觉得我的字有趣,便也依葫芦画瓢地跟我学,觉得自己写的不好,便一张张揪成团扔在地上。
我看她写的起劲,嘲笑道:“你学我做什么?”
她一边学着我的字一边数落道:“公主,你是真傻了,我们大金朝的字可不是这样的,你这信谁看得懂啊?”
嗯,我就是要你们谁都看不懂,只要柔福懂就够了。
我突然一本正经问:“对了,你说谁是可以信赖、可以委托的人啊?”
雨彤想了一番后,居然朝我无奈的摇摇头。唉,看来她在宫里混的很不好,连一个知心人都没有,悲哀啊。
她一副无人可依的样子,我自信道:“那我自己送吧。”再说了,自己做事自己放心。
她觉得我是疯魔了,再说胡话,毕竟这几天她跟着我,我是天天说胡话的。自我写那信开始,她也就没把我的事和话当真。
我连着两日守在太和殿外,等待文武百官散朝,能找到潘邵阳,让他把信带给柔福。可是太和殿里冷冷清清,第一天,我以为自己错过了散朝的时辰,第二日便来的稍微早一些,可结局一样,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六月的天,在外站半天就已经香汗淋漓,我觉得口干舌燥,回到兰若轩便让太监去内务府弄点冰,我想喝点冰镇的果汁。
雨彤见我小脸红红,香汗淋漓的样子,眨巴眨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问:“今天又没有见到他?”
我噘着嘴,点头回应。我洗了把脸,换了套衣服,躺在床上,心里猜测着为何太和殿里这两日没又百官上朝。
太监很快灰溜溜的回宫了,我才知道了为什么这两日没有见到潘邵阳。
原来前日皇帝得了伤寒,正头痛脑热的厉害,无法正常上朝议事,便在承明殿内养身体。
梁晅义,给我感觉一向是身强力壮,龙精虎猛,听说他得病卧床,总觉得自己要去看一看他。一来,我曾经是蓉伊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为难过我,相反对我极尽呵护,即便是我对他无任何回报,他仍然孜孜不倦的爱着蓉伊,二来,作为他的女儿,自己的父亲生病了,我理当去探望的。
我的老家有个感冒伤寒的秘方,一天便能治愈。于是马上吩咐婢女,用香菜一把,葱白连须5根,生姜10片,水煎,加红糖一两,煮好。我装在保温杯里,让梁帝趁热服下,一天两次,保管一天治愈。
婢女见我口齿伶俐的吩咐她们做这个、做那个,亦是用惊讶的眼神望着我,眼神里飘出五个字“公主不傻了”。
婢女们帮我装好秘方水,我提着保温盒子对雨彤道:“你去不去?”
她颤巍巍地问:“姐姐,你这个确定能喝?”
我懒得回答她,反正在任何人的眼里,我这个傻子怎么会知道秘方呢。她见我独自一人离开,连忙跟随我身后嬉笑道:“去看看可以,这个就不要给皇上喝了。”
还好有雨彤带路,这七弯八绕的,我根本分不清承明殿的方向。
守在承明殿外的太监首领章庆看见我们来视疾,忙陪着笑脸道:“请通婕妤和公主稍后,里头五公主正在与皇上说话。”
我上午晒了半天,现在又提着药汤走了一大段路,真心有些累,便冲着章庆傻里傻气撒着娇道:“章公公,好公公,我腿酸了,能否让我们进去坐着等。”
章庆也是个好心人,他见不得我这个傻子的发嗲,低声对我们道:“你们进去可别出声。”
我们在章公公的带领下,坐在承明殿的等候区,有两道纱帐阻隔,然里面在说什么却能听得很清晰。
里头传来梁伊曼悲泣的声音:“父皇,那沈慕白心里只有那个傻子,那么多年了,那么多年他还是忘不了她。我都已经嫁过去10年了,他只有大婚之夜停留在我身边,他从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妻子。”
“为父知道,慕白当年要取的是蓁蓁,要不是10年前你的调皮,在屋内玩炭火,结果使得蓁蓁中毒痴呆,才有了你他的这段婚姻。说起来,也是你一手造成。”
“父皇,你帮帮我,给慕白加官进爵吧,或许这样,他会对我好一点。”
“够了,这个你以后不要提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你一心一意对他,人非草木,他一定也会有所动容。”
“女儿用10年都没有感化他,他恨我,说……说是我害了她,父皇我没有啊。”
“这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为父头疼的厉害,你退下吧。”
我静静坐着听他们对话,大致明白了一些故事缘由。原来在10年我是要和沈慕白成亲的,后来梁伊曼做了什么,然后我是一氧化碳中毒,结果成亲前变成脑瘫,最后就是五公主代替我出嫁。怪不得,她每次看到我都恨的牙痒痒,原来她替我受罪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