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鲲远接过沫儿递来的纸,并没有急着打开看。顶 点 x 23 u s
而是看到那折叠得都是脏兮兮的痕迹时,脸上有些微微的抽动。
那种感觉,他似乎能够完全体会到。
盯着那纸看了一会,他抬起头点了一支烟,深吸口气说:“你先说说,你在美国是怎么回事吧。”
姚鲲远说完这话,又接连着抽了几口烟。
沫儿有几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鼻尖抽搐了半天,伸手说:“七哥,给我一支。”
姚鲲远把烟递给沫儿,亲自帮她点燃,就那么看着她,像是在等待着她诉说。
我做为旁观者,也做为外人。
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到,说让我回避或是不让我听。
但我却觉得,沫儿的长时间不开口,是不是因为有我在场的原因。
于是主动起身说,去个洗手间。
等我从洗手间里出来,沫儿的烟也已经抽完了,我准备到外面的院子里转转。
被姚鲲远给叫住:“你过来一起听吧。”
等我过去,沫儿又抽了支烟后,才缓缓地开口。
“我是觉得,妈妈的死特别蹊跷,后面我有去调查过,但是原因让我特别的无力,有些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又不敢确定。那时候我在外面的处境挺尴尬的,刚好就遇到一个美籍外教,他追我,说要带我回去美国,我就答应了。”
那个一直被我当成是骗子的沫儿,此刻在姚鲲远的面前,说话的态度和语气莫名的让我觉得温柔。
是那种被宠溺后,特别平和的状态。
好似她可以什么都去说,好似她说的任何话对方都会耐心地倾听。
那种有了依靠以后的踏实感,很真实地就摆在脸上。
让我觉得,好生羡慕......
尤其是那天在我没有任何主意时,翻遍了手机也没有找到那么一个合适的,会去倾听和帮助到我的朋友。
再和现在沫儿跟姚鲲远在一起的感觉对比,心里那个空洞,莫名被放大......
在和朱旭分开一年以后,我在这样的瞬间有了一种,想要去尝试着找个心灵依靠的想法。
但是那样的想法,也就只是短暂的出现。
在我看到姚鲲远那张脸的时侯,立即就消失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撑得起,我的那颗受尽伤害的心吧。
我还是,把它好好捧在手里。
我还是,让我自己变得更强大吧。
稍微的走神以后,再去听他们的对话,发现竟然错过了最精彩的那一段。
“和他谈好,我就开始了在美国自己去打拼,做过一些工作,但是都达不到我的预期。后来听到国内的朋友说,我这样的身份回来投资的话,会有很多的优势,我又跟他商量着说这件事,他也答应在我回来以后,美国那边的所有事情他全权帮我办理。”
“那么你要给你他钱吗?”姚鲲远放下日常在别人面前的高冷风范,耐心地问。
“嗯,利润分配我们都是谈好的。回国以后我就开始运作人脉,在朋友的帮助和扩散下,很快就有许多的投资人慕名找到我。起初所有的合作都很愉快,他在美国帮我做的那些事,也都很好,运作成功以后利润我也按照前期我们谈的比例,都按时给到他。”
沫儿说着,又拿了一支烟点燃,才接着说:“但是从去年年初的时侯,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我通过黑市洗过去的钱开始出现延期,有些业务也拖着时间,我在问他的时侯他说是,那段时间的工作特别的忙。”
“后来,我就和他商量说能不能辞职,他也是答应并且很快把手续办理好。”沫儿深吸一口烟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当时想到他辞职了,时间肯定就会更加的充裕,加之那段时间来找我的人也特别多,所以在短时间内就一口气合作了好几个人。”
“那些钱加起来,就是一千多万吧,但是这笔钱洗出去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了。”
“联系不到?你们不是在美国一起居住过那么长一段时间的吗?而且你们办过婚礼是吧?家里人应该都是见过的。”姚鲲远问。
“是,婚礼办过的,但是我跟他的家里人并没有任何联系,他是美国土著,在我们做这件事的时侯,他又累积了丰富的人脉。而他的那些圈子,我从来都没有去参与和接触过,如果他存心让我找不到的话,我是根本没有办法。再加上他已经辞职,甚至还有可能离开了美国,因为我回来要以后,我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面,这段时间对他所有的情况都是一无所知。”
从沫儿的叙述中,我都能听到很多遗憾。
对于一个协议离婚的人,她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
他们的合作,是在打一些政策的擦边球,也根本没有办法去拟定相关的合作协议。
甚至是,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就把那么多的钱直接转过去。
现在她在美国的丈夫,卷走那些钱消失了。
只能沫儿留下来,揽下这么多的债务,甚至还要面临那么多受害者的追迫。
说到底还是,她之前跟美国丈夫合作的时侯,没有任何的风险防范意识。
这些浅显的道理我都知道,姚鲲远自然h一听也都是知道的。
可是姚鲲远在听完以后,却是反常的没有去找沫儿在这件事里,之前存在的任何问题,也没有去总结原因。
这的确,不是姚鲲远的风格。
他只是带着宠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