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莎莎在周四,就帮我要到了沫儿的支付宝账号。
我也不知道在美国的侦探社,具体是怎么给收费的,大概在网上收了下直接就转了十万过去。
那几乎是,我最后不多的流动资金了。
但是这笔钱很快的,就被沫儿给退了回来,依然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收我的钱。
我又跟顾莎莎去求助,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觉着是不是给少了?
几乎是想都没想,加上之前的一起,总的转了三十万。
这下,沫儿没有再给我退回来,我的心里也算是踏实了下来,既然是侦探社收了钱,总就得要准备开始办事了。
压在心里好多天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至少投石问路的那块石头,有了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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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起来的时侯还好,一旦闲下来的时侯,思绪就会飞到全身裹着纱布的姚坤鹏身上去。
总是想到,他躺在病床上,和之前在海边跟我说话时的绝望。
周五晚上真是被熬得睡不着觉,起床倒了杯红酒喝下,才勉强入睡但也是浑浑噩噩的,做了不少关于姚坤鹏的梦。
早上被暖暖叫醒的时侯,只觉得头都要爆炸了。
“任妈妈任妈妈,你快点去看看阿瓜吧——”暖暖站在我的床前推我。
睁开眼:“阿瓜怎么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我们叫他都不理,你去看看吧任妈妈。”
我惊呼着不好,穿着睡衣就拉着暖暖出门,果然就看到暖暖的保姆和张姐都守在罗老师房间门外,一边敲打着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阿瓜开门。
然而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见我走了过去,张姐这才跟我说,阿瓜早上接到他爸爸打来的电话,然后就这样子了。
“他爸爸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问张姐。
“不知道,就听到他跟他爸爸说了会,又跟奶奶说了两句,挂完电话冲到房间里,我还以为他是去玩儿的,等叫他喝牛奶的时侯再来,才发现门是锁起来的。”张姐一脸焦急地跟我说,
我让暖暖的保姆先在带着暖暖,下楼把早上的牛奶喝了。
轻轻叩了下门,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阿瓜,你在里面吗?”
叫了好几遍,也是没有反应。
心里担心,索性就让张姐去找了个梯子,我从二楼的窗户给爬进去的。
到房间看了一圈,依然也没有看到阿瓜的影子,四处衣柜都打开,最后在衣柜的角落里看到,他裹着一床被子缩在里面,睡着了。
那场景,仿佛让我看到我妈妈刚离开家时,我无处可去躲在家桌子底下的场景。
当时的我始终在想着妈妈的样子,想着想着实在无聊,才睡的。
瞬间我好像就懂了阿瓜,没有跟妈妈分开过的他,昨天晚上临时跟张姐睡,肯定是想了妈妈一晚上的。
他已经很懂事了,至少在罗老师在的时侯,表现出来的是比同龄人都要早睡的懂事。
可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也有自己想法的啊!
再加上早上爸爸和奶奶打来电话,他大概又想起那个家了吧?
也可能他什么都没想,潜意识里的想法他也想不到也说不出来,就想躲在这儿希望妈妈回来的时侯,能够担心他重视他。
我没有急着去把他给叫醒,就那么坐在床边,盯着柜子里沉睡的他。
想让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就看到我在注视着他。
就像,护士说姚坤鹏的病房外面,需要有个人那么看着他,在他睁开眼睛马上就能看到,他牵挂的那个人一样。
兴许阿瓜昨晚也是没睡好,躲在柜子里的他反而睡得特别安稳,快要到十一点的时侯才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我坐在床头笑盈盈地盯着他:“醒啦?任妈妈怕把你挪到床上吵醒你,就让你继续在那儿睡。”
“哇——”
阿瓜忽地大哭了起来。
我赶紧过去,把他从柜子里抱出来,问他是不是睡在里面哪儿痛了?
小孩子的时侯,是不能准确地表达手麻和手痛的区别,那么睡多半会手脚发麻,但是他们只会表达说是痛。
阿瓜在我的怀里点着头,说:“任妈妈我手痛。”
我不他平放在床上,轻轻给他按摩了一会儿,才缓解下来。
他又说:“任妈妈,我想我妈妈。”
“任妈妈知道的,我也特别想我的妈妈......”
阿瓜早熟,表达能力稍微强一些。
他在我的安抚下,告诉我说昨天晚上,他梦到妈妈生病住院了,好像是说要死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妈妈了,而今天早上奶奶又告诉他说,妈妈可能要跟别人结婚,还要给他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让他回爷爷奶奶家里生活。
阿瓜是罗老师舍弃了很多东西,才喊换来的抚养权,只要她在说什么,都不可能把抚养权给还回去。
可还在的奶奶,一直希望把孩子留在身边。
这也不知道,在哪儿听到说罗老师有了新男朋友,第一时间就来告诉阿瓜。
我在心里谴责着奶奶的自私,为了要回孙子不惜去伤害孙子的心里健康,她定然不会知道说那番话,阿瓜那么小的孩子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也更是不可能像大人那么去坦然接受。
好不容易把阿瓜哄好,下楼吃过饭。
张姐又叫我:“阿瓜奶奶的电话,任老师你要不要接的。”
早上的事还没完,我岂有不接他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