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一直把我送到鄞州机场,站在安检入口,目送着我往里面走。
在拐弯就要去到候机大厅的时侯,我忽然回过头,看到卓玛依然还在安检的入口处,跟我刚刚进来的时侯那样,裹着彩色的披肩轻轻地挥着手,哪怕刚才我是背着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她依然保持着微笑,就像是我一直能够看到她的表情那般。
那绝对是,温暖得让我想要流泪的场景。
要是在以往遇到这种事,我在飞机上定然是不可能睡着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卓玛给到我的踏实,我上飞机之后什么都没有想,在平稳行使之后我就戴上卓玛为我准备的眼罩,一觉睡到金洲。
快要一个月没有回来金洲,所有的一切给到我的,都是故乡久违的熟悉感。
每寸土地每寸空气,甚至呼吸都会感觉到自在和舒适些。
之前姚鲲远说的是让小乐送我回来,到底我也不知道在我晕倒以后,发生了什么。
总归我到了金洲,也没有接到姚鲲远的电话,
在机场,更是没有人在等我。
这倒是让我觉得更自在,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就往家里赶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罗老师和张姐,把启点和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好似我在的时侯的状态。
因为我不在,罗老师成天都在机构里忙着没时间回家,之前跟我沟通过,索性就把她孩子一起接了过来。
我到的时侯孩子们早已经放学,倒是安安还逗留着,在和暖暖还有罗老师的孩子,在玩儿。
罗老师是个男孩,叫阿瓜。
也许是罗老师本身就从事早教行业,所以在阿瓜的身上,半点看不到家庭破碎带来的影响,笑容里依然有着孩子该有的天真和浪漫。
我在院子里观察了他们一会儿,发现因为阿瓜的到来,反倒让暖暖和安安都坚强了许多。
以前她们身上女孩子的那种娇柔少了些,反倒是男孩子的英气多了起来。
暖暖已经习惯了在我家里的日子,上串下跳得就像是在自己家。
安安依然不说话,不过变得比以前表情多了些,会跟着阿瓜和暖暖一起,围着花园满屋子乱跑。
三个孩子嬉戏起来,让整个院子变得异常的热闹。
才更有,家的感觉了。
走进门的时侯,罗老师坐在客厅里备课,张姐长在打扫卫生。
看到我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回来,两个人都很惊讶。
先是罗老师,放下手中的文案抬头:“任老师,你什么时侯回来的啊?怎么都没有说声?”
张姐听闻,马上放下吸尘吸,迎着我走过来神色激动:“啊夕颜,你终于回来了!吃饭了没有?我马上去给你热菜。”
这种如同家人般的迎接,让我忘却了所有在鄞州的不快。
笑着走进去,说:“没事,我都吃过啦,机票临时改签的没有来得及说。”
“这段时间怎么样,没什么事吧?哎呀我看你脸色都不是很好,是不是去出差吃住都不好呀?”站在张姐的角度,永远最关心的是我的生活。
罗老师看我没什么异常,笑笑也就继续开始备课。
“没什么的,可能就是事情多点没有休息好,张姐你先忙着你的吧,我上楼放个东西。”
说完我拉着行李箱上楼到卧室,随便整理了下又下来,心里最惦记的当然还是孩子,所以直接去到院子里想要陪他们玩耍一会儿。
才多少时间没见啊,安安就跟不认识我了似的,始终跟我保持着距离感。
暖暖还好点,半个小时左右就又重新跟我数落起来。
最最自来熟的还是阿瓜,也是在他的影响下,安安才开始要跟着我一起玩儿的。
到了睡觉的时间,保姆把安安带回家,暖暖和阿瓜各自收拾上床睡觉。
闲下来了,我才有时间和罗老师,聊下最近启点的情况。
“最近也没什么大事,新来的老师前一周还算稳定,不过第二周开始有就有些情况出现,我换掉了其中一个,另外新招了个,就是我在微信上给你说的。再就是那个保安,跟我聊了下接下来的公司,觉得有点低了不愿意呆,张姐有个远房表哥在找工作,过来看了下我觉得不错就流下来了。”
罗老师如数家珍的,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机构里发生的大事和小事,都跟我说了一遍。
而后,笑笑说:“没什么的夕颜,启点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管得过来,你要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你可以完全甩开手去做。”
听到罗老师说完这些话,我想起曾经自己一个人创业的初期,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的那些日子。
鼻尖忽然发酸得,上前去抱住罗老师。
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激动地说:“谢谢你罗老师,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启点会变成什么样子。”
“既然我选择了跟你一起做,那么我就一定会尽我的最大能力,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我说完,泪如泉涌。
等我哭过以后,罗老师拍着我的后背,问我:“任老师,你在鄞州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啊!”我故作坚强地擦干眼泪,松开了抱着罗老师的手:“怎么?”
她闪烁着,说:“就是更换保安的那两天,我总是觉得我们机构外面,有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在打转。当时想着你在鄞州,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张姐直接给她女婿打电话,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