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天竺、波斯。这是普天之下,三处具有最悠久历史,最古老文明,以及最璀璨文化的国度。而一个国度要能够长久维持,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人口。唯有具备压倒性数量的人口,文明才能一直传承不断,不至于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成为短暂一现之后,便即消失的昙花。
生儿育女,虽然是人之本能。但究竟要怎么办才能生得多,生得好,生得健康,其中却又大有学问。所以无论古今中外,都有许多哲人对此进行过极深入的研究。
男女之事,人之大欲。其中自有无穷乐趣。越是深入研究,越能发现其中的奥妙。到后来,这种研究更形成了一门极精深,极有系统的学问。同时,又有很多精擅这门学问的人,更把它进行了升华,化为艺术。
学问是枯燥的,艺术却是美妙的。能够研究学问的人,毕竟只属于少数中的少数。但懂得享受艺术的人,却要比研究学问的人多得多了。尤其是帝皇之家,更把相关的艺术享受,提升至一个普通人连做梦都想不到的高度。
中土、天竺、波斯三处国度,既然历史最悠久,研究最透彻,那么理所当然地,关于这种学问的艺术,也最为精深。各国都有一些独到的不传之秘,是外人根本无法想像的。
拜火教,是波斯一个最古老,最神秘的宗教。在教内,就秘密流传着关于这种艺术的传承。伊莎美作为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的“圣女”,正好有资格学习这种艺术。
她在墨七星身边数十年,从最初的的卑微女奴,一点点提升自己的地位,最后成为深得墨七星信任的大总管。显而易见,她所学习过的这种艺术,在其中绝对功不可没。
但是,就和世间所有艺术一样,无论技艺再高超也罢,假如欠缺了“心”的话,那么到头来,终究也算不上什么大师,充其量就是个匠人罢了。
可是伊莎美对于这个毁了自己整个人生的墨七星,只有发自内心最深切的痛恨。又怎么可能献上自己的心呢?所以这数十年来,其实墨七星从头到尾,就没有领略过真正的波斯艺术。
但程立就不同了。对于他,伊莎美只有全心全意的感激。甚至乎,在她的意识中,程立简直就是火神所派遣过来,要拯救自己脱离苦难的使者。
从知道墨七星已经死于程立手上那一刻开始,伊莎美已经暗地里发誓,要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彻底奉献给程立这位真神使者。故此,当她开始服侍程立的时候,不但投入了自己全部的技艺,也投入了自己全部的感情。
只要是有经验的男人,都能够明白。当一个女人,愿意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服侍男人的时候,究竟能够为男人带来多么极致的愉快和享受。尤其,伊莎美还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属于女人当中的女人。在她无微不至的伺候之下,哪怕是皇宫里的太监,照样也要动心。
伊莎美进行仕奉的这处密室,虽然隔音良好,但位置并不偏僻。因为墨七星的外形虽然残缺,但身体里却充满了动力。有时候,他的yù_wàng甚至比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还要强烈。哪怕是雪子和千代这两名扶桑忍者联手上阵,往往都会败在他身下。
故此,每次伊莎美替墨七星进行按摩,结果多半都是把院子里的那些年轻美女们,挨个儿地叫进来,轮流承受墨七星的蹂躏。假如浴室位置太偏僻的话,那召人进来的时候,岂不是太麻烦,时间也太久了吗?墨七星那里等得起?
程立对于这一切,可谓完全的一无所知。他的身体尚未恢复至最佳状态。假如是普通女子的话,也还好说。但像伊莎美这样强壮的女人,即使仅仅只有一个人,都让他有些吃不消了。自然,他也不会再去召唤其他美女一起进来。
伊莎美的技巧,实在超乎想像之外的高明。程立彻底陷入到这种艺术的享受之中,乐极忘形之际,难免就会发出一些声音。
伊莎美作为拜火教圣女,更明白一场最淋漓尽致的极致艺术,必须让双方同时在视觉、嗅觉、触感、以及听觉方面都得到满足,才算真正的完美。故此,她在以身体努力取悦真神使者的同时,也不会吝惜于自己的嗓子,致力发出了阵阵既似欢喜,又似哭泣,美妙如黄莺般的婉转啼唱。
水波荡漾声、床榻摇动声,男人的沉闷嘶吼,女子的婉转啼唱,种种声音相互交织,赫然透过窗户和门框的缝隙,随着晚风一起,飘送到院落之中,再隐隐约约地,传送进居住在这座院子里的所有人耳朵中。
雪烟霞也居住在这院子里,她也听到这些声音了。
从一开始的愕然,再到明白了这些声音是什么之后的震惊,然后,就是锥心刺骨一样的痛苦。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猛然撞开卧室的房门,冲进院落之中。
站在院落里,那一声声的闷吼和啼唱,赫然变得更加清晰了十倍也不止。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在雪烟霞眉宇间极明显地泛现出来。突然,她用力一咬牙,转身就冲出了这进院落。
山庄占地面积极广阔。在七进院落之外,在花园庭园之外,赫然还有大片土地。黑暗之中,雪烟霞一脚高,一脚低,一步深,一步浅,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专向最偏僻,最不可能有人的地方走。
就连雪烟霞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因为她的心灵,已经被一种遭遇背叛的痛苦,还有一种被抛弃的惶恐所彻底占据。
浑浑噩噩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