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勇哥最近去哪儿了,怎么一直联系不上,连渔场都没开了,害我每次拿货都必须去找另一个供货商,价格坑死了。
勇哥神秘一笑,“小叶,电话里讲起来不方便,你先过来,到了火锅店里咱们再细说。”我说好,手头上还有事,我可能晚点才能到。
挂了电话,我将研磨好的药粉装进一个小罐子,添加阴料搅拌,使之沉淀下来——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添加阴料,《灵蛊葬经》上没交代,不过巫蛊之道本就相通,或许也是为了借助阴料来增强效果吧。
调配好蛊粉,剩下来的就是等它自然酿干。
我对着蛊粉念了两遍经咒,也不确定到底成不成,将小罐子放置在老家一个比较通风的地方,想起勇哥还在火锅店等我,便不再耽误功夫,洗完手,换上衣服骑摩托车回城。
一小时后,我来到和勇哥约定好见面的火锅店,出乎意料,张强居然也在,我赶来之前两人已经喝了不少酒,看见我,张强脸色怪异,我也一脸尴尬,暗怪勇哥怎么没提前跟我通个信?
自从上次打完电话,我和张强就一直没有再联系过,他觉得我这人“不上道”,我觉得他为了钱没有原则,互相都挺看不上眼的。
勇哥应该知道这段故事,很热情地推我落座,给我倒了杯啤酒,拍着我的肩说道,“小叶,你就别再跟张强怄气了,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这么斤斤计较?看在老哥的面上,你们喝杯酒,冰释前嫌,给不给面子?”
勇哥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上个月出事后,勇哥帮了我不少忙,尽管心里还有个疙瘩,但我禁不住勇哥劝说,主动端起酒杯给张强道歉,“老哥你大人有大量,我年纪轻,不懂事,有什么冲撞的地方,你别跟我一般计较。”
见我主动道歉,张强乐呵呵地端起了酒杯,跟我碰了下杯子,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脸色发红,探口气说,“其实老哥并没有怪你,就是觉得你做人稍显有点迂腐了,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价值观都不同,我不能强求你什么,可看到大家人是一场的份上,老哥真心劝你,不要那么悲天悯人,咱们都不是内裤反穿的超级英雄,替不认识的人操哪门子心哪?”
我点点头,不在这个话题上跟他多做计较,又把目光转向勇哥,从进门起我就看出勇哥有话要说。
果然他咳嗽一声,开口了,“小叶,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我打算入股张强的业务,跟他联合起来搞个店铺的事。”
我说知道,你消失半个月就为了这事?
勇哥说可不是嘛,我想过了,驱邪抓鬼的业务也不是天天能遇到,干这一行也分个时运高低,运气好的时候能让你跑断腿,运气不好就只能苦守着店铺喝西北风了,所以我想了个主意,除了专门的驱邪生意之外,我和张强打算搞点业务扩张。
我忍不住想笑,说你怎么扩张?做驱邪生意又不像是开粮油店,你还能进点瓜子花生摆在门面一起卖啊?
勇哥一脸正经,说既然主打驱邪业务,副业自然要与之匹配,什么瓜子花生的,你咋不说卖卫生巾呢?
他咳嗽一声,整理思路说,“知道我这半个月去哪儿了吗?我去了泰国!”
我心里咯噔一下。
勇哥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明白了,泰国这地方有什么,我自然清楚,感情他跟张强看准了佛牌生意,想和驱邪业务搭配。
按理说卖佛牌的生意人,成天也难免和鬼神打交道,与驱邪生意的确挺匹配的,不过因为芳芳的事情,让我对这种源自国外的舶来品有了保留态度,并没有搭茬。
勇哥看出我的心思,他夹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细嚼慢咽,“小叶,你那个女客户的事我也听说了,根本不怪张强,这世道,总有一些贪心不足的人想着不劳而获,把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有了还不知道珍惜,拼命作妖。这种人就算没有阴灵拍婴,也早晚会把自己作死,你不用自责。”
我喝了杯啤酒,“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事情到底是我一手促成的,而且我感觉那帮泰国阿赞玩的东西都太邪了,这么干下去容易出事。”
张强好不容易找到了话题切入点,兴致勃勃地为我普及佛牌知识,“哎呀我说小老弟,我怎么跟你就说不通呢?人家泰国也有好东西,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全都是害人的。”
他说泰国佛牌有三种,一种是正牌,通过寺庙里的龙婆僧加持经咒,借助神佛的力量来保佑信徒,不过正牌效果比较低微,只能起到一种气运的引导作用:第二种是灵牌,由白衣阿赞制作,和黎巫比较相似,这种灵牌因为添加了阴料,所以效果会相对霸道一些。
效果最好的才是阴牌,一般只有黑衣阿赞才会炼制,由于下料比较猛,经过强效黑法加持,又请了阴灵入灵,所以效果特别霸道,佩戴阴牌就等于是养鬼,强行借运,所以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来偿还。
我不由想起了芳芳的事,苦笑道,“阴牌不是什么人都能佩戴的,气运太浅的人戴这个等于慢性自杀。”
张强道理谁都懂,可世上贪心不足的人太多,我一个中间商有什么办法?小老弟,凡事要懂得向钱看,不要总是这么优柔寡断的。
我心里不爽,回顶他一句,“虽然请什么都是客户自己的需求,可毕竟阴牌是通过中间商转交给他的,赚这种黑心钱不怕有报应?”
勇哥发现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