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鸡蛋可以拔除蛊毒,这办法是我从《灵蛊葬经》上学会的,没弄明白是什么原理,只希望爷爷留下来的办法真能起到效果,否则我就抓瞎了。x23u
每两分钟我就换一个鸡蛋,直至一筐鸡蛋被我用完,杜玉娇的起色果然好了好多,脸色恢复一些红润,连肚子下的青斑也在慢慢散去。
杜华背过身看不到这边的情况,见我半天没动静,着急道,“小叶,到底好了没有?”
我说快了,让他先把糯米递过来,杜华照做,将糯米递给我,我小心接过,将糯米洒在杜玉娇胳膊伤口上,磕磕巴巴地念了段经咒,这段经咒来源自《灵蛊葬经》,并不属于黎巫传承,我掌握得不熟练,念了几次都念不好。
还好经咒发音取自古夜郎铭文,杜华听不懂,见我念得磕磕巴巴的,他以为经咒本来就该这么念。
为了增强效果,我把经咒念了五六遍,杜玉娇伤口上的糯米总算发生了反应,“滋滋”地冒出白烟,所有洒上去的糯米都好像被放在火焰上被炙烤过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变硬。
我这才松口气,站起来帮杜玉娇盖上被子,“现在蛊毒已经被我暂时压制住,你转身看看吧。”
他回头看见杜玉娇脸上逐渐泛起了血色,激动得抓着我的手道,“太好了小叶,谢谢你,我侄女脸上好久都没出现过这种气色了!”
我苦笑道,“先别忙高兴,我只能暂时压制蛊毒,这法子治标不治本。”
杜华脸色又变了,“那可怎么办?我侄女不能一直这样啊,麻烦你想想办法,不管花多大代价我都要替她把病治好!”
这时大门被人敲响,我让守在外面的张强进来,张强笑眯眯走向我问道,“解蛊完成得还算顺利吧?”我指了指被我用过的鸡蛋,说你自己看吧!
张强很费解,将其中一个鸡蛋捡起来问道,“小叶你到底搞什么把戏,用鸡蛋真的可以解蛊?”
我让他剥开鸡蛋看看,张强很怀疑我的说辞,用力将鸡蛋敲碎,揭开鸡蛋壳,露出里面已经发黄的蛋白,大部分已经凝固变硬。
“怎么蛋白全都变黄了?”张强的手抖了一下,鸡蛋应声落地,他骇然道。
我说不止是这样,你打开蛋黄就知道了。于是张强找了把水果刀,顺着蛋白切下去,切到一半,刀刃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居然发出了金属碰撞声。
张强把抓在刀柄上的手稍稍往下一压,鸡蛋一分为二,露出本该出现蛋黄的地方,只见蛋黄完全凝固成一团,上面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钉子。
“啊!”杜华紧跟着惊叫,张强则触电般丢了水果刀,两个人同时往后躲,脸都吓得发白了,不敢靠近那堆蛋黄。
蛋黄凝固发黑,被钉子扎成蜂窝眼形状,我细数下来,蛋黄上的钉子少说有十七八根。
这还只是打开其中一枚鸡蛋所看到的,散落在地上的鸡蛋至少二十多个,无法想象杜玉娇身体里到底长出了多少根钉子!
“小叶,这……这特娘都是些什么?”张强牙根打颤,连舌头都在打哆嗦。
我瞥他一眼,“还能是什么?我把杜玉娇身上的蛊毒引到了鸡蛋上,如果这些钉子没有被拔除,明天就会从她身上钻出来。”
“大师,你……救救我侄女!”杜华脸都吓得扭曲了,完全不敢想那种画面。
我很为难,能替杜玉娇延缓毒蛊发作,已经是意外之喜,解蛊必须找到“蛊引”,这事我办不了。
杜华欲哭无泪,急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这该怎么办啊?我侄女她……她好端端为什么会被人下蛊啊!”
他这话却给我提了个醒,让我忽然回想起了张麻子的话——下蛊必须通过实质性的接触。
当今这世界上能够隔空用意念下蛊的蛊师并不多,不会这么赶巧就被我碰上,这么说来,杜玉娇应该和下蛊之人接触过才对。
我忙对杜华说,“你侄女在中蛊之前,都和那些人接触过?”
杜华努力回想,还是一脸茫然,杜玉娇一直在国外念书,接到了杜明的死讯后才着急赶回来,杜华和织女平时很少联系,根本不了解她的朋友圈子。
我说道,“没问你国外的事,我是问杜玉娇回国,下飞机之后和什么人有过接触,苗疆是巫蛊发源地,她很有可能不小心冲撞了陌生人。”
杜华摇头,“绝不可能,我侄女性格很腼腆,基本不跟陌生人说话,更不会跟不认识的人产生矛盾,要说接触比较频繁的人,就只有我和大……”
话说一半,杜华猛地怔了一下,抬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可能吧?”
我沉声道,“我不敢确定,只能说有这个可能,而且杜太太似乎对你侄女……”
杜华把拳头纂得咯咯响,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他咬牙说,“如果真是这个贱女人干的,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额头上鼓起的青筋已经说明了他有多愤怒,杜华好似突然想到了,接着又喃喃道,“难怪,我说大哥死前那几天为什么会变得精神不正常,他应该也是被……”
我道,“你先别急,杜明死前有什么征兆?”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事情越来越复杂,我让杜华慢慢说。
杜华告诉我,他大哥出事前,连续半个月都表现得很古怪,有一天半夜杜华睡醒,听到客厅传来的脚步声,于是披上衣服出门,看见他大哥居然蹲在两个养鱼的大池子前面,手上抓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