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陈老师也真是的,就为了满足自己望子成龙的虚荣心,居然不顾后果地请了这么邪的东西,他儿子年纪还小,正处在性格养成的阶段,万一受到了邪气的影响可不是小事。”
孙飞说,“真有那么严重?”
我沉吟道,“现在已经开始显露端倪了,随着和阴牌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陈华受到的影响也会逐步加深。”
孙飞一脸震惊,“不至于吧,你不是说过,只要按照正常的要求供奉就不会出问题吗?”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没错,可麻烦就麻烦在陈华年纪太小了,心智根本不成熟,就算是大人佩戴阴牌也必须时刻小心,阴灵存在的怨气随时都可以影响到一个人的心智,看看陆川的下场就知道了。
一个思维健全的成年人尚且承受不了阴物的诱惑,别说陈华只是个孩子。
孙飞有点慌了,“小叶,你替我想想办法,陈华好歹是咱们高中班主任的独生子,我不希望看到他出问题。”
我冷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这枚佛牌并不是从我这儿请的,是什么来历我也不清楚,每块阴牌上都有阿赞法师加持的强效经咒,除了他本人之外,外人很难破除。”
孙飞说,“可不可以勒令陈华把佛牌摘下来,拿到远一点的地方丢了。”
我沉着脸说,“你如果巴不得陈华早死,就尽管这么做,阴灵是什么?它们根本不受空间限制,就算距离再远也会影响到陈华,每一块阴牌被请回家之后,都需要佩戴着诚心祷告,对着阴牌念入门心咒。”
一旦念完入门心咒,佩戴者就会和阴灵产生一种内在联系,这在佛语中被称为“他心通”,佩戴着想什么,要做什么阴灵全都知道,强行剥离只会触怒阴灵,阴灵发怒是什么后果不需要我多说了。
孙飞留着冷汗说,“难道就没别的办法?”
我说办法不是没有,就是比较麻烦,幸好陈华目前还没有触怒阴灵,只要按照要求正常供奉,这种影响就会被降到最低,就算有改变也是经年累月地慢慢改变,你别慌,还有的是时间慢慢解决。
孙飞这才松了口气,问我怎么解决?
我说道,“首先是做通陈老师的思想工作,让陈老师同意放弃让陈华佩戴阴牌,然后再联系卖给他们佛牌的中间商,让中间商请来制作阴牌的阿赞法师,将黑法经咒解除,这样做可以把副作用减小到最低。”
孙飞说啊,这么麻烦?还得把人从泰国请回来,来回得花多少钱?陈老师未必会答应。
我翻着白眼说,“解决的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了,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陈老师这个人很固执,你未必能劝得动他,实在不想担责任你就给陈华申请转班,以后他出了问题也是在别人班上,跟你无关。”
孙飞苦笑说,“陈华好好的,我用什么理由给他转班级?那我不是彻底把陈老师得罪了?”
我冷笑说这就和我无关了,朋友一场,能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我就离开了学校,虽然嘴上说过要置身事外,不过这种事既然被我撞见了,多少还是要关注一下的,于是我主动打了个电话给张强,询问陈华佩戴的究竟是哪种阴牌?
张强问我怎么了?我把大致情况跟他说了,并且详细形容了佛牌的外形和里面的神像图案。
张强全程沉默,电话里只听到他不停的冷笑声。
我急了,赶紧追问道,“你笑什么,究竟是那种佛牌,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反噬效果会很严重的那种?”
张强这才语气凝重地说,“这是灵修类的佛牌,究竟取自那种制作方式还不好说,陈华怕可能有麻烦了。”
我急道,“为什么?”
张强解释说,灵修类的佛牌其实就是成年的大灵,也就是大鬼,年龄大概是20岁到35岁之间,也有男女之分,其实也跟古曼一样,都是些枉死的人,但因为死后家里没有钱安葬,得不到超渡,家人也不想他们做孤魂野鬼,这时就都会请慈悲为怀的龙婆僧或是阿赞法师们帮忙安顿灵魂。
法师一般会用他们的骨灰等等的材料,做一个属于死者自己的金身法相,再把灵魂收进去,等有缘的人来供养。
可有些心术不正的阿赞师父为了加强效果,会在里面添加阴料,导致灵修佛牌变成了阴牌,尤其是阴牌佩戴者,切记把佛牌放在靠近头部和心脏的位置,根据你的形容,这块阴牌中甚至融入了邪神的灵力,反噬效果相当霸道!
我骇然不已,陈华一直把阴牌挂在脖子上,和心脏位置挨得十分接近,说明他已经犯忌讳了!
我问道,“你有没有办法化解?”
张强冷笑说,“怎么,这种闲事你也想管?以前你管的那些破事虽然麻烦,好歹也算对自己的生意负责,可陈家这小子手上的佛牌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花精力去管?”
我早猜到他会这么说,又问道,“还有个问题,陈华的佛牌是不是你卖的?”
张强怔了一下,反问我什么意思?
我沉着脸道,“当年你吃过一个陈姓老师的亏,害你离家出走的人和陈老师是亲哥俩,我一直没把这事告诉你,就是怕你动歪心思借机报复,你实话告诉我,那天你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因为这事你已经知道了,所以借机……”
张强打断我说,“你觉得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十几年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就算我要报复也该报复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