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伯如此一番说辞,张晨与付思彤不由地暗暗流了一把汗,想不到平静、清澈如镜的湖面之下,竟有如此凶险之事发生。幸好他们下湖游泳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事情。平安地上岸来。
张晨与付思彤俩人与张家父女共四人结伴下山而来,到了山脚下的小村子,不觉已经是下午六点多的光景,太阳早已收到后山去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张家父女对于张晨俩人既感激又敬佩,极力挽留俩人住上一宿再走。看到天色已晚,就是要走,现在也没有车回市区了,张晨掏出电话和叶梦叨叨了一番后,决定住上一晚再走。
村子里的人不多,夜色里,张晨竟然有种想到小道上转一圈的冲动。他用征求的口吻问付思彤道:“怎么样?我们在这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为什么不呢?”和张晨在这么淳朴的村子里无忧无虑的走走路,感受感受这种乡村生活的快乐,其实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两人靠得特别近。张晨和付思彤,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只是张晨有点尴尬。经过刚才的劳动,他身上现在散发出来的,肯定是一阵阵难闻的汗臭。
可是,这种汗味,在付思彤的鼻子里闻来,就好像是浓郁的男人味一样。
男人就应该有点这种味道的?不是吗?
只有这种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才能感觉到,在她身边的这个男子,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说着聊着,两人竟然不知不觉地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这次出来的任务。特别是张晨,他有种想要抓住付思彤的小手一起漫步的渴盼。
“真好。你看,圆圆的月亮挂在半空中,还有这里正在开着的稻花,让我想起了辛弃疾的‘稻花香里说丰年’。”
张晨居然像个文艺青年一样,说起了这么让付思彤觉得惊讶的句子。
说到辛弃疾,两人就开始说起了苏轼,再说杭州的苏堤。
付思彤忍不住用一副向往的神情说道:“从小,我就一直想到杭州去玩一玩,看一看,可长到这么大,都还没有机会去感受那里的美景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看到?”
“不如,我陪你去吧。”张晨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等他把话说完,他才猛然惊觉,在容留县,还有个叶梦在等着他回去医治呢。
这半个多月和付思彤在一块儿,他是越来越不记得还有个叶梦在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了。
这样——真的好吗?
付思彤并不知道张晨的脑子已经跳到了另一幅画面。听见张晨说要陪她一起去,她高兴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边了。
“来,拉钩上吊。”唯恐张晨变卦,付思彤赶紧抬起右手,伸出了她那只修长而又好看的食指。
张晨可能是真的怕自己食言。居然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噗,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你这是干嘛呀?”
付思彤撅起了嘴巴,撒娇说道:“什么干嘛呀?你都忘记了,曾经有多少次答应过我要干嘛干嘛了,特别是说要回我医院工作,可到现在,你都还没愿意成为我的员工呢。”
付思彤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张晨的脸色就显得有点不自然起来。他要不是顾忌付思彤是个院长,可能早就已经开始展开对她的追求了。
男人被别人说自己吃软饭,总归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就是两人都不计较,但只要是张晨什么时候发生点什么错误的话,大家之间的婚姻,哦,不,或者就只是感情,就很可能不存在了。
想到这里,张晨沉默了起来,禁不住抬头看向了天空。天空里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圆月里的吴刚和嫦娥,此刻正在说着什么呢?
“但愿人长久?”是这一句吗?
张晨想到这句话,眼睛就禁不住看向了付思彤。付思彤却并不去看张晨。她的眼睛,此刻看向了村落里的朵朵灯光。
“此刻,应该每一朵黄色的灯花里,都有一个个故事吧?”付思彤带着点迷茫的眼神说道。
付思彤想得没错儿。此刻,张家妇女,正被一群人围在一间屋子里,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张家父女各种问题。
“你们是怎么看见那对年轻的恋人的?”
“他们怎么这么厉害?那湖里的怪物,怎么没有把他们都给掳去?是不是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哎,听说那块黑色的石头,可厉害了。想当初……”张家父女的话还没说完,他的一个堂兄就在旁边插话说:“你刚才说什么?”
话说,在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
这个村子不大,村子的山民全都是同一个姓,又名张家村。刚才插话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叫张二的男子。
这男子本来是有个名字的,但他排名老二,从小家里人就叫他老二老二的,叫习惯了,大家都忘记了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老二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正经事不做,专门喜欢做那种歪门邪道的事儿。
比如谁家有什么喜事,他就会趁着别人办喜事忙碌顾不上,想法去偷几个别人的红包,或者直接混入厨房,偷上几碗好菜好酒溜回自己的家里喝得酩酊大醉。
又或者,他会在家里人不在的时候,故意把吃的东西全都一骨碌吃了,吃饱喝足之后,直接躺床上睡大觉,直到第二天天亮,谁叫也不醒。
所以,现在他刚刚开口,就有人在旁边插话说:“张二,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歪门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