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雅南开始问张子欣的爸妈,“你们知道张子欣生前是麻风病患者吗?”
张子欣妈妈惊讶地摇头,“不知道,我们家子欣一直是个健康活泼的姑娘,怎么会是麻风病患者呢?”
谷雅南解释说,“经过我们对张子欣身体标本进行检测,确定她生前感染了麻 x 23 u
麻风杆菌在人体内的潜伏期长短不一,短则数月,长则数年。
从张子欣的身体情况看,她感染麻风杆菌至少有半年以上的时间。
麻风病具有传染性,既然张子欣是麻风病患者,那么与她接触的人便有感染麻风病的可能。
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一下张子欣在半年前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比如说有没有去麻风村做过志愿者?”
张子欣妈妈回忆了一下,说:“子欣平时是喜欢去做志愿者,但经常去的地方都是市区周围的一些养老院,没听说去过麻风村寨。
子欣去年大学毕业,毕业后就在我们市一家挺有名的游戏公司做动漫设计,到现在刚工作一年多时间,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回家,连男朋友都没有,偶尔跟同事出去吃个饭,我跟她爸两人对她管的比较严,她交了什么朋友,我跟他爸基本都清楚,子欣不会结交坏朋友的。
若说唯一反常的就是最近一些日子,她说她喜欢上一个网友,准备这周末见面,可警察刚才也说了,子欣的死跟那个网友没关系。
你说我家子欣平时人那么好,跟谁都没有仇怨,怎么会有人杀她呢……”
张子欣妈妈说到这里,忍不住掉眼泪。
陆离也是面色悲伤。
谷雅南见张子欣爸妈看见陆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知道他们两位老人还不知道张子欣交往的网友,正是她身旁的陆离。
面对张子欣妈妈的眼泪,谷雅南也很难过,但这种情况下,任何劝慰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谷雅南等了一会儿,等张子欣妈妈情绪稍微稳定一点,才继续问:“你们有没有听说张子欣接触的人中有麻风病人?”
张子欣妈妈眼泪还未擦干,张子欣爸爸回答谷雅南的问题,“麻风病以前老一代人的时候很常见,现在基本没了,我家子欣这么年轻,没接触过生麻风病的人。”
谷雅南心想,在我国,麻风病都是人传染人,既然张子欣没有接触过麻风病人,张子欣身上的麻风杆菌是如何来的呢?又或者张子欣生前接触的人中,有麻风病患者,但那个人并不知道自己感染了麻风杆菌。
谷雅南心里正推测着各种可能,张子欣爸爸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说:“我记得半年前,子欣曾跟她的同事去国外玩了几天,会不会是从国外感染上的?”
“去的哪个国家?”
“m国。”
谷雅南记得,曾在文献中看到过,21世纪初,m国的麻风病人总数在3600左右,那么大的国土面积,将这几千人分散开来,不会那么巧就被张子欣给遇到了吧?
但张子欣如果真是在国外感染的,调查起来就更麻烦了,需要联系那边帮忙。
谷雅南又问:“你们知道张子欣和她的同事在m国期间的行程吗?去过哪些景点?接触过哪些人?”
张子欣爸爸:“这个子欣没有跟我们说过,她只说她要跟同事出国玩几天,还是等她回来了之后,我跟她妈才知道她是跟同事去了m国。”
谷雅南觉得从张子欣爸妈这儿了解不到更多的消息,决定进行下一步,于是接着问:“我们想在你们家里采集一些跟张子欣有关的标本,可以吗?”
“可以,那边是子欣住的屋子,从她走了之后,屋里的东西都没动过。”张子欣爸爸指着朝南的一间卧室。
谷雅南:“因为你们是张子欣的密切接触人员,所以我们要对你们进行例行体检,并进行采血。”
“好,我们配合。”张子欣的爸妈答应的很痛快。
谷雅南安排陆离给张子欣爸妈采血,她跟其他人则在屋子里进行检查采样。
南翰飞和两个警察帮不上忙,只能看着疾控的人员在那儿忙活。
谷雅南推开张子欣的屋子。
这是典型的姑娘家卧室,装饰的温馨惬意,米色的床单和被子,床上还吊着粉红色的珠帘,床旁有一套电脑桌椅,南边是一扇玻璃推拉门,门外是阳台,阳台上养着几盆绿植。
谷雅南推开玻璃拉门,走进阳台。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阳台上,很温暖,阳台上的花草长得很茂盛,能看出主人对这些花草照顾得很好。
谷雅南的目光突然定在花草掩映的一个玻璃箱内。
长形的玻璃箱内铺着一层木屑,里面还有小巧的滑梯,旋转轮盘,就是那种花鸟市场中用来养小老鼠的玩具。
一个粉红色的影子藏在木屑中。
谷雅南轻轻敲了敲玻璃箱,一只披着铠甲的粉红色老鼠从木屑中钻了出来。
“犰狳?!”谷雅南已忍不住惊声道。
南翰飞闻声赶了过来,凑到谷雅南跟前,盯着玻璃箱里的粉红色小动物,惊讶地问:“这是什么?长得这么奇怪!”
“犰狳,又叫铠鼠,这是其中的一个亚种,有一个好听的俗名粉红仙子犰狳,是一种生长在美洲的稀有濒危物种。”
“既然是濒危物种,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小动物跟张子欣的麻风病有关吗?”
谷雅南盯着玻璃箱内的粉红色小动物,眉头微皱,“犰狳能传播麻风病,至于他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