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赤道附近原始森林。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原始森林内雾气弥漫。
森林深处,兽叫鸟鸣。
一个黑黢黢的人影躲在密林里,周围是他布下的陷阱。
这里是猴群经常出没的地方。
黑人猎手在这里已经潜伏了一天一夜,终于猴群开始经过。
一只猴子踏入陷阱被列网捕捉,猴群受到惊吓,尖叫着四处逃散。
很快,周围恢复安静,只剩下猎人和被猎网吊在空中的那只猴子。
黑人猎手将猴子杀死,拖着猴子的尸体出了森林。
森林边缘有一条深而宽的河流经过,河流两岸有许多零散的小村庄。
其中一个比较大的村庄内有集市,周围的人会来这里买卖东西。
猎人拖着猴子的尸体来到集市,选了一个热闹的地方,熟练地将猴子扒皮去骨,开始售卖。
一个微胖的中年黑人妇女,看中处理好的猴肉,全部买了回去,准备给家人做一顿大餐。
两天后,猎人还在那片热带雨林里潜伏,继续猎杀猴子。
可是一向健壮的他却生病了。
他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滚烫,全身每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开始疼,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呕吐,肚里翻江倒海,感觉内脏要融化一样,吐出来的都是一团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这病来得突然,进展迅速,猎人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他拖着沉重的双腿,准备离开打猎的森林,回家。
可是他已经走不动路。
他倒在树林里,身体每一个孔洞都在向外流血,远望去就像一堆染血的黑色肉团。
很快,猎人死去。
猴群经过这里,回头望了一眼猎人的尸体,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与此同时,买过猎人售卖猴肉的中年女人也出现类似症状,先是发热,再是呕吐,最后全身出血而死。
女人死后,她的家人很伤心,但还是很快准备举行葬礼。
按照当地的丧葬风俗,葬礼上亲人朋友们依依不舍地触摸亲吻死去的女人,跟她告别,最后才将女人下葬。
第二天,参加过葬礼的人陆续出现跟女人和猎人类似的症状:发热,浑身疼,呕吐……
紧接着便是相同的结局,全身流血死亡。
人们开始恐慌。
这种病像死亡幽灵一样,迅速向周围村庄蔓延。
短短一个月内,几十个村庄被这种病袭击,几乎无人幸免。
村庄内染满污血的尸体遍布,已经没有活人替他们收尸。
曾经热闹的村庄变得死寂一片,犹如人间地狱。
离这片森林村庄最近的一个城市也开始出现类似病例。
城市医院里挤满了发热的病人。
医生们在医院里忙碌着,他们对这种突来的疾病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病患一个个死去。
忙碌的本地黑人医生中有几个外国人面孔,他们是无国界医生组织常驻国外救援队的小组成员。
其中一个男子黑头发,黄皮肤,是典型的亚洲人样子。
他个子瘦高,气质温润,对待每一个病人都非常温柔,脚步虽然忙碌,气场却很镇定。
忙碌了一天,男子终于找了个空闲,准备休息一会儿。
脱了防护服,回到自己简陋的办公室,男子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中国国内的某个机场,机场大厅内一站着很多人,像是欢迎某人回来,欢迎仪式很热烈,有鲜花,有横幅,照片最中间的一男一女甚是醒目,男子拥抱着女子,两人笑意嫣然……
东方男子看着照片,脸上的神色比刚才忙碌的时候更沉重。
突然,一位金推开办公室的门也走了进来。
东方男子忙收起照片。
刚进来的帅哥医生没注意到东方男子的动作,而是直接跟他打招呼,“嗨,alex,病人越来越多,疫情已经失控,我们需要向总部寻求支援。”
“是的,这里医疗条件太落后,疫情已经控制不住,除了我们无国界医生组织,我们需要更多的国际支援。”
连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应急办公室。
疾控应急小组的五个人都在办公室内,每个人都坐在办公桌前浏览网上的信息。
近期最大的新闻就是西非再次爆发埃博拉疫情。
虽然疫情目前还控制在西非几个国家内,但不排除有输入性病例进入国内。
所以国内各家疾控中心,海口海岸检验检疫机构,出入境,都加强了日常监测频率和强度。
陆离看着网页上对西非埃博拉疫情的报道,感慨:“这个埃博拉病毒,每过几年就会出来闹腾一次,关于它最先出是怎么出现的,到现在还是假说,没有定论。”
王笑笑:“埃博拉是人兽共患病,能感染人和灵长类动物,所以埃博拉传入人间,肯定跟猴子脱不了关系。”
高飞:“这次埃博拉疫情来势迅猛,西非几个国家已经向世界卫生组织提出国际救援申请,我们国家在这方面总是先行,你们说这次的国际医疗救援队会不会从我们疾控抽调人出去?”
周捷:“很有可能,之前南方发生地震,我们疾控就先后抽掉了两批医疗救援小队出去,这次有国际救援任务,从我们这里再次抽调人员出去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出国救援和国内救援任务有很大不同,对抽调人员的素质有很高的要求,应急小组的成员都看向谷雅南。
谷雅南有海外留学经历,专业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