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是凶狠的‘凶’不是胸大的‘胸’”华青气急道:“惹我的纨绔子弟,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到边关服役十年,二是切掉(鸡)鸡进宫侍候。”
雷少轩哑然失笑,动不动让人去边关服役,华青确实凶,却不狠。让那些纨绔子弟边关服役十年,不啻是让其改邪归正,没准回来还感激华青。
“四美之一的‘一猛’和‘一霸’我不跟你说了。气死我了,男人眼里只有女人胸。”
华青接着说道:“袁静虽然精明,其母却无比势利,一心攀附权贵世家,要强迫袁静嫁给太尉之孙罗虎。罗虎乃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恃强凌弱,仗着其祖父太尉的权势,干过不少坏事,更气人的事,他
已经娶有四房妾室。”
雷少轩闻言,脸色微变,道:“袁静如何说?”
“袁静自然不同意,声称母亲要是逼婚,她便与一头猪举行婚礼。”华青扑哧笑道,“她果真在院内养了一头猪,也不知道是为了成亲,还是养宠物。”
雷少轩闻言目瞪口呆,袁静也太刁蛮了吧。
“不过袁静再刁,也拖不了多久。”华青叹道,“一则年龄已大,二则女子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父不在身边,其母做主。”
雷少轩闻言黯然,心里焦急,一时竟然想不出办法。
任谁都明白,袁静养猪不过是一种无言的抗争,无奈的发泄。
虽然未曾见过袁静,然而她是袁文伯之女,自己的师妹,想到袁静宁愿面对一头猪,也不愿意嫁入罗家的苦涩,雷少轩心里一阵刺痛。
雷少轩最看不得女人受苦,见不得女人流眼泪。
身为男人,可以为女人断头裂胸,狠狠将心爱女孩拥入怀里,但是绝不能肆意蹂躏欺负女人,不能让女孩受苦。
一句话,男人对女孩的爱要粗暴,对女孩本身却要温柔。
罗虎这种人,纯粹是玩弄女性,是雷少轩最深恶痛绝的一类人之一。
雷少轩沉吟片刻:“郡主,可否帮我递传一封信给你六叔?”
六王府,书房。
一位高额圆脸,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看罢华青带来的一张便笺,将便笺放在桌上,便笺上写着八个字:星心尘命,海福松寿。
这位男子便是六王吴宁。
“你的同窗还说什么?”
“他要与袁静母女会面,想请您安排,并请您在场,其余人员及地点由您来定,这封信是信物。”
吴宁闻言愕然,道:“难道他不想先跟我见个面,商量些什么?”
“他没说这些。”华青道。
华青忽然感觉此事有些神秘,似乎雷少轩并不忌讳外人在场,不由提起来兴趣道:“六叔,我能不能一块去看个热闹?”
吴宁哑然失笑,道:“他让我安排会面,其本意似乎更想让我见证什么,既然是见证,多一人更具权威。去,一块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国子监同窗是什么风采,能让我那位老友将玉佩托付给他,玉佩可是静儿随身之物。”
华青恍然。
原来便笺所写的八个字,乃是袁静随身玉佩上刻的字,袁文伯流放苦海带走玉佩,如今玉佩落入雷少轩手里。
女儿家的随身玉佩,代表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受袁文伯委托,吴宁颇为关照袁静母女,尤其极喜爱袁静,无奈其母极势利,非要强迫袁静嫁给罗虎,吴宁虽极为不满,然而终究是外人,不好干涉过多,眼睁睁看着袁静入火坑而无可奈何。
用袁静的话说,宁愿嫁给一头猪,也不愿嫁罗虎,如今来了一个手持袁静随身玉佩之男子,显然袁文伯中意此人,欲将袁静托付之,袁静愿不愿意嫁给此人?
不知袁静该如何面对此人,将自身托付给一位国子监学子,想必比一头猪强吧?
吴宁对雷少轩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