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闻了闻她的发香,轻声在她耳边道:“你我夫妻一体,同心同德,何惧百万雄师?只要你不负我,魅域之敌半月可退。”
“玥儿何敢负逸哥哥?”苏玥被阿逸的这句话所惊到,也不知是‘三日退敌’还是‘夫妻一体’的缘故,使得她抱紧了阿逸的身子,颇有挂住阿逸的意思。
阿逸觉着屋里的温度逐渐有些燥热,不由得咳嗽一声道:“你哥呢?走了吗?”
苏玥这才放开阿逸,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我哥去齐山了,他说他相信逸哥哥的本事,这里的一切都交由逸哥哥了,只是还望不要忘记承诺。”
“承诺?”
阿逸笑了笑,又看到苏玥想要重新系上头发,伸手阻止道:“别系上了,散开很美,去换一身裙子来,紧绷绷的对发育不好。”
“啊?”也不知道苏玥听懂了阿逸的潜台词没有,却很顺从的到里间卧室去换衣服了。
趁此时间,阿逸脱下了外衫,细心看起桌上的地图,图江涟水波澜壮阔,魅域定然要在水势平坦的地方渡河,渡河过半而击之,此为第一战。
然,魅域宁可度过图江也不愿与药门开战,看来施弘盛已经携带四万军队回了药门,八万大军严阵以待,是以魅域只得攻打唯有五万兵甲的西水城了。
不知道蔚姐姐看到书信会是做何感想?
那书信写着:
‘昨夜偏逢刀光影,回怜齐山当年情;耳畔当存信我恩,责令三声苦由衷。’
‘逸子拜别,非狠心作践,乃大势所趋爱恨必定由心。那日之誓言逸子收回,并非因数百元老齐心敌对,而是不愿借蔚姐姐十万年基业做赌注。’
‘施前辈一心为药门基业而故步自封,非朝夕可改,但却能保住药门至少百年太平。很抱歉,骗了蔚姐姐。’
结尾阿逸还留了一言,曰:‘蔚姐姐万望保重,专研药理,通大道而神修,筑旷世之药门,余临信涕零,不知所言。’
“逸哥哥,这身好看吗?”
苏玥的一句话,将阿逸拉回到现实,又瞧着苏玥一席粉淡色的装束和略带淡妆的容颜,如同春日荣升下的春桃,掩面兮若水墨丹青画新装,别有一番绝色在眼前。
又将其揽入怀中,帮其梳理着散漫的发丝,阿逸喜悦道:“就让头发散着,我喜欢这般。”
“一切都听逸哥哥的。”
“快,叫我相公,你说都听我的!”阿逸惊喜的看着她。
苏玥愣了片刻,狡猾地笑道:“我说了一切都听逸哥哥的,没说一切都听相公的哦!”
这种咬文嚼字的文字游戏如何能难倒阿逸?
故而阿逸坏笑着道:“叫我之前你叫我逸哥哥,所以你要听我的话,等你叫了相公,听不听由你,但却要先叫了才行。”
“啊?”
苏玥傻了,但想想却也没什么问题,却又扭捏着说不出口,半晌才惊醒道:“哎呀糟了!魅域的人快来了,逸哥哥快指挥布置吧!”
大军压境,这一对名分夫妻还在打情骂俏,倒是有伤风化,阿逸也不再调戏她,而是站起身来问道:“可有忠实可用的将领听从安排?”
“有的。”
苏玥也正经起来,走到门口去喊人,不多时便带来一个精壮的男子,此人脸上有一道小伤疤,脸型棱角分明,皮肤黝黑,带着一顶官帽。
此人躬着身子,用余光打量到阿逸在扫视他,便自报姓名道:“下官萧寒,本是江州人士,暂时统领军务,我已让军士已经战备,大人可即刻下达命令。”
此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岁,但吐词清晰,条理简明,阿逸不由得瞧了他一眼道:“萧寒?你可知对方将领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