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笑笑:“也许吧,夜深露重,早些歇息吧。”
说完,阿逸起身飞下瓦砾,回房修炼去了,留下言淑雅独自坐在房梁之上,怀着一颗平静到让她都哑然的心境,沉默半晌,也回房歇息了去。
独留下站在暗处走廊中默默无声的忍善,念叨了一句:“何必看透世俗,难道和我一般?”
和他一般能如何,便是剃度出家罢了。
次日清晨,朝夕还未初起,循着淡淡雾色,阿逸就已经早起舞剑,把冲神雷霆各式功法皆演练一遍,又把花间枉顾中不熟悉的地方皆耍了几遍,然后便上了街。
不为别的,帮吕晨那个老变态找新欢罢了。
若是不帮她找个暖床的壮汉,阿逸恐怕是要被她折腾死,好在利益面前,世人都不会过于计较这些,再者药门这地界穷人居多,要找男、妓这事也并不算艰难。
刚要出门,江鸢便跟了上来,没等阿逸多言便把阿逸推了出去,自己跟随其后把门关上屁颠屁颠的跟上了。
“你来干嘛?”阿逸一面观察着外面的形势,一面带上了斗笠,毕竟药门的风波还没有过去,街上熙熙攘攘中或许还有禹锦的眼线,还是谨慎的好。
江鸢神神秘秘的挨拢阿逸道:“昨夜哥哥和那言姐姐相谈甚欢啊?”
这话什么意思?
阿逸皱眉道:“你不好好修习你的功法,倒是关心起我来了,再说了,你们都不出来陪我喝酒,我找人说说话怎么了?”
没想到江鸢白了阿逸一眼:“我才懒得管你呢,人家只是为涵水姐姐伤心~”
涵水习惯早睡,阿逸才不和小丫头多嘴,径直往街上繁华的地方走去,越是繁华的地方,越是有些肮脏的交易,也方便阿逸行事。
“涵水姐姐想要帮你和那言姐姐缓和关系,没想到你和她早就冰释前嫌了,枉费了涵水姐姐一片苦心!”江鸢见到阿逸不理她,故而抢着上前来多嘴。
阿逸这才看了她一眼,疑惑道:“她不是不知道我与言淑雅有过节,缓和哪门子的关系?”
“不知道啊。”江鸢也迷糊,给了一个七七八八的道理:“或许涵水姐姐...人微言轻?”
“胡说什么!”
阿逸有些不高兴了,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涵水自认为卑微吗,但在阿逸心中,除了兄弟便是涵水最为重要,哪怕是过往伊人如今也不能和她相提并论,更何况是一个不重要的言淑雅?
江鸢被阿逸吼声吓了一跳,有些胆怯道:“这几日哥哥你也没有和涵水姐姐多多接触,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这...
倒是阿逸冷落了佳人,罪过大了,阿逸心中也井然有亏,摸了摸江鸢的脑袋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不干,人家这几日都憋坏了,出来走走都不行啊?”江鸢嘟着小嘴,阿逸深怕她在这大街上撒娇卖萌,也就依了她出去走走的愿望。
早间的街道清凉,稀松的人流让两人有些突兀,阿逸寻思着会暴露行踪,便拉着江鸢往酒楼去吃些早餐,近日被涵水的饮食伺候,倒是让阿逸也有了吃饭的习惯。
虽然麻烦,但有人督促的感觉,很好。
到了酒楼,喊了几份早点,江鸢吃喝起来,吃相倒是有了,但就是有些不安分,搅得阿逸心绪不宁,就在这时,听闻隔间传来声音道:“药门的新主人很是厉害,我看运送灵石的车队源源不断的往药门去!”
另一男子接话道:“听说是个大美人呢,多钱多姿,要是谁娶了她这辈子都不愁。”
江鸢在一旁嗤之以鼻,埋头继续吃喝。
突然隔间又传来一句:“听说禹门主大期已到,已经准备后事了,各界面的大能都会来祭奠,到时候就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