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阿逸憋了两秒:“就知道甩锅你个死老头,那是人家圣尊的画册,即便是第二尊体也不是我能抵御的啊?”
说得也在理,两人都齐齐沉默半晌,阿逸继续道:“如今怎么办,我这见人就想杀的,搞不好哪天把你老砍了就不好了!”
“你敢!滚蛋!”东阿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手举了老半天才放下来,有些忧愁地摆摆手:“算了你走吧,我帮你想想办法,这玩意就是*,虽然他替你抗锅也不好。”
阿逸瞅了他那副愁容,也觉得烦躁便闪人了,出了冥剑空间,阿逸浑身不舒服,敲了半天铁门都没个人回应,顿时觉得无语,这些人这会怎么都没影了?
“我来了!”
幽暗的地牢中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嗓音,阿逸一听就知道是蔚彩,故而循着声音的方向笑笑:“这么快就疏通好关系了?”
但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蔚彩的声音突然带着一丝哽咽:“那夜你我在房间里学药理,白日你走时说了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嗯?”阿逸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额,没什么,就是让你劳碌了一晚上,我内疚罢了。”阿逸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这会竟是不清楚蔚彩的来意了。
蔚彩终于是从转角处走了出来,黑幕里的她依旧清幽淡雅,与这脏乱的地界格格不入,芳香袭来使得两日未曾闻过女子韵味的阿逸如入仙境,有些无法自拔的沉醉起来。
“我没办法保你了。”蔚彩声音持续哽咽,说完这句话更是抽泣起来,像是一个心灵破碎的小姑娘泣不成声,泪水浸湿了憔悴的容颜。
阿逸心中一惊,方健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区区两三天不到的时间便把阿逸置于死地,但是阿逸此刻并不知道方健身后的智囊团队,否则也不会如此掉以轻心。
“没事,人生本就于死之一途,不见其死何来生还?”阿逸这会倒是敞亮,只是心中有些不甘于被方健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打入深渊无法再见天日。
蔚彩靠近过来,看着满身泥泞的阿逸更是呼吸一窒,强忍住悲愤道:“他们如此虐待你,你反抗也是应该,只可惜我来的太迟了,但你也不应该杀了那个人啊。”
听起来有些埋怨的意思,阿逸多大的智慧,立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自己惹怒了领头刘远,他便把自己杀人的事情捅了上去,再加上方健的一番挑唆推波助澜,阿逸自然是死期将至。
阿逸知道蔚彩是尽全力保护自己,但是这一次即便是阿逸也难以翻盘,所以也不怪她,阿逸想要伸手去安慰她,只是发现手过于脏了,便把手停在了半空中。
但蔚彩并不在意,径直抓住了阿逸的手,透过精钢锻造的牢笼看向阿逸,眼中泪花四伏,鼻尖微红而透明,楚楚可怜的抽泣道:
“我只保了你两日便前功尽弃,方健实在是把柄在手,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师傅已经下令明日午时将你处斩,你告诉我该如何做?”
难为她一个女子为自己各种忙活着疏通关系,但药门畸形的结构导致了禹锦万人之上,一言出既法随,没有任何更改的余地,即便是她心爱的徒弟也没有办法干扰她的权势。
“没关系,我不是说了吗,人命自有天定,话说五百灵石的丹药到底卖的如何了?”阿逸脸上真挚的笑笑,对于即将来临的危机毫无半点醒悟。
蔚彩抿着嘴唇如实道:“没有太大效果...而且...”
阿逸沉默一会,眼中并无在绝境中应有的失望,因为大丈夫于生死存亡关头理当临危不惧,哪怕山雨欲来,也要有屹立绝世之姿,气盖千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