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是自然,过些时日,我便会叫人把我鹿原宗的至宝交到辰逸手中,如何?”鹿梳忍不住兴奋,神剑宗这块肥肉,终于是尘埃落定到了他的手中,如何能不高兴?
这时候,天空中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使得大地战栗,疾风摇曳狂沙飞舞,传来一声东帆的声音:“王徒,受死!”
王徒虽然是天尊,但是比起东帆来说还是差了一截,这会打了几百个回合,终于是难以招架,也不知道为何王徒非要死磕一阵,这下好了,逃跑都困难。
不理会上面的飞来飞去,鹿梳看向忍善:“那辰逸如此精心策划的计谋,此刻功亏一篑多半心力交瘁,痛不欲生,而且我看他身上还有耀月剑的伤痕,我就不留你了,忍善小师傅。”
忍善冥思片刻,晃神道:“阿弥陀佛,大哥心智卓越,自然不会被这点小事所累,倒是鹿宗主,我见你对权利的**越发高昂,是不详之兆啊。”
“呵呵,我会注意点。”鹿梳不置可否的笑笑:“请便。”
说完,鹿梳便转身走了,神剑宗刚刚被他握在手里面,他本来欢喜得很,被忍善说自己利欲熏心是祸事,倒是不爽起来。
忍善摇头哀叹:“四界俗,乃人心之鼓噪,可悲,不可怜!”
“彭!”
天上又是一声巨响,雷霆震怒,天地失色无光,剑光浮华交织变化,打得难舍难分激烈异常。
当然,他们相争的结局如何,与忍善毫无干系,他只要不让辰逸当神剑宗的宗主,便算是达到了目的。
到这一步,局势看起来扑朔迷离大起大落,难以让人窥破忍善的所作所为,其实很简单。
起因,只是因为阿逸太过聪慧和**。
阿逸的智慧已经能够靠借取各方势力夺取神剑宗,若是眼睁睁的看着阿逸当了神剑宗宗主,那便算是尽头了,救世天子的旅程,不应该到此结束。
所以,在阿逸与董星密谋神剑宗的那夜,忍善是彻夜奔波,重回鹿原宗面见鹿梳,要的便是,拆解阿逸的计划。
有了忍善的告密,哪怕后来蓝中刀在瞻远峰下万般阻难,东帆在望川峰一样可以临危不乱,直到把神剑宗牢牢地握在手中,等着鹿梳来接管。
而此刻的阿逸,被耀月剑划开的皮肤流血不止,这倒是其次,在阿逸的意识中,鹿梳真真正正的仇视自己,董星无声的出卖自己,而周述、白蛟等人更是恨之入骨,至于蓝家,本身就是死仇。
各方势力,无一不与阿逸断交,无法投靠任何一方,而忍善又生死未知,更是四下无援,何去何从,是阿逸现在的首要问题。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忍善的一次告密,但忍善是奇才盖世,难道所作所为真的是错的吗?
对错之间,黑白交汇,难辨丝毫。
可笑的是,阿逸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落得无处立足的地步,本来,阿逸是可以问鼎神剑宗宗主一职的,如今重伤磊磊,漂泊无助,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
但也不是毫无好处,至少忍善在鹿梳的手上换到了鹿原宗的至宝,鹿原乃是阵法宗门,那至宝不用猜便是:凡尘锁灵阵!
而此阵法,定然是要交到阿逸手中的,十大古技换一个神剑宗宗主之位,亏还是不亏?
......
“呃~”
阿逸发出了深恶痛绝的低吟,伤势逐渐加重,初秋的烈日已经不能掩盖体内的寒气,血水缓缓流淌,比不得高歌涌进,却也算是细水流长了。
“哥哥,你怎么样了?”江鸢扶着阿逸的手臂,泪眼婆娑的样子让人心疼。
阿逸望了望四周的景象,这才刚出神剑宗的交界线,还没有脱离危险区域,忍住体内愈加翻涌的寒气,坚韧道:“佩...佩儿,我们去蓝州副城,过蓝州渡图江,然后去药门。你可记住了?”
“嗯,记住了。”
话音刚落,阿逸倒头便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