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一愣:“我怎么欺负你了?”
“难道不是公子让江妹妹来找我的吗?”伊涵水眨巴着狡结的眼神,嘴角洋溢着笑意。
阿逸这才记起还有这一号人物,板起脸道:“她欺负你了?她在哪,我找她算账去!”
“小哥哥?”正聊江鸢呢,这靓丽小妮子便适时地下楼来,见到阿逸搂着涵水,隔了一尺停下身子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在这玩腻了!”
阿逸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是先抱怨起来了,阿逸与伊涵水对视一样,都颇有些无奈,阿逸放开伊涵水,把江鸢拉到跟前来:“你欺负你涵水姐姐了?如实招来!”
江鸢瞪大着眼睛望向伊涵水道:“姐姐,我惹你生气了?”
涵水噗嗤一笑:“行了行了,公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定是累了吧,我去泡茶。”
说着涵水正要转身,阿逸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她,沉默了下道:“去收拾东西,我带你回鹿原看家人,我答应过你的。”
“真的?”按道理来说,伊涵水算是伊家嫁给阿逸的女妻子,只是当初没有进行过婚礼,聘礼也只给了一半,但在涵水看来,只要阿逸从新带她回娘家,她的终身大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阿逸微笑了下,催促着她去收拾东西,然后打发江鸢去帮她伊姐姐,一楼的房间里便只剩了阿逸与忍善两人。
忍善见阿逸回头看向自己,这才开口道:“大哥要布局?”
在人前,忍善几乎是一句话都不会讲,身旁无人时他也不会把话讲清楚,定要留一半在嘴里,然后细嚼慢咽的吐出来。
说起来虽然恶心,但阿逸也应该学习这种处事方法,在这个世界,隔墙有耳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有的人掐指一算便知道你用尽全力隐瞒的秘密。
阿逸长苏了一口气,缓缓坐下:“你看懂了吗?”
忍善摇摇头,迟疑道:“猜到了一半,还有一半不明白,希望大哥告知。”
“你说。”阿逸准备开始给忍善解惑。
有些不知道从何问起,忍善想了好一会才道:“与周述打擂台赛,大哥有几成胜算?”
阿逸估量一会,不太确定道:“三成,他的后手我一概不知,而他知道我会花间枉顾。”
“是了,这也就是大哥要去鹿原宗的原因。”忍善点头后盯着阿逸继续道:“那大哥有几成把握说服鹿梳?”
阿逸望向窗外快要夕沉的太阳,缓缓开口道:“十成。”
“一定?”忍善哑然。
“一定!”阿逸决然。
交谈本应该到此为止,但忍善还是没有想透其间原理所在,惶惑道:“忍善实在不明白,那鹿梳已经与大哥关系破裂,定然是有了别的想法和打算,大哥就这么有把握说服他?”
这便是阿逸的高明之处,连忍善都看不透的局,周述等人怎么可能看透?即便周述的人知道阿逸去了鹿原宗,也不可能想到阿逸是去当说客了。
以往,阿逸从来都没有主动去布局,这也导致了自己从来都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而今日布局,阿逸要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成为棋子!
这便是阿逸所要的染血立威!
见忍善实在想不透其中干系,阿逸舔了舔嘴唇才道:“和尚,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定的,在利益面前世人都会诚服,除非他鹿梳不爱利益,这个局才有可破之处。”
“利益?”忍善更加迷糊了,什么利益是鹿原宗宗主都要动心的?
阿逸哈哈一笑,调笑道:“和尚,还有你想不明白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晓的呢。”
忍善也是一笑,双手合实道:“阿弥陀佛,天外有天,大哥智慧不比忍善差,忍善想不出来也是自然的。”
见他实在想不明白,阿逸有些无语,这才解释道:
“还有什么比神剑宗还让鹿梳动心的利益呢?和尚,把眼光放长远些,他鹿梳最大的心结便是上次错失良机,入了普果的局,从而导致周述坐上神剑宗宗主的位置,而我要做的,便是‘破’。”
忍善心中一惊:“大哥,兹事体大,不用从长计议?”
难道阿逸没有计划过吗?
在齐山陪着江鸢的十日,阿逸日思夜想,若不是有了破解之法,阿逸敢往齐山外面露一点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