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你tm当时怎么不替雪姐出头,把那个龟孙子打的满地找牙?”
“辉哥,如果我在场肯定要那小子好看,可是今天下午我也出去了,我也是听他们说的。不过夏姐离开的时候,听说很伤心的,是哭着跑出公司的,连钱包手机都没拿。”
“屁话,一个女人出了这种事情能不伤心吗?”李少辉挂了电话,心中怒火丛生,这件事情绝对没完,明天不把那个香肠嘴打的满地找牙,自己就算不上一个男人。
随后,李少辉又给夏雪打了好多个电话,去了酒吧,也去了她的家,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夏雪。
第二天,去了公司后,夏雪没来,李少辉郁闷不已,去了电子产品部,那个香肠嘴竟然也没来。又隔了一天,夏雪来上班了,她和李少辉在楼梯口相遇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李少辉本想安慰,可是夏雪板着脸,一个冰冷的眼神就将李少辉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李少辉去找田兆时,这个人五人六的家伙正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好似前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李少辉二话不说,拉着他那红色领带把他拖拽到了楼梯夹层里。
“你tm有病啊?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李少辉冷冷一笑,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田兆的脸立马也红肿了起来,胖的和个猪头差不多,而他的香肠嘴倒不是那么明显了。
“我去你妈的。”反应过来的田兆立马大吼着向李少辉扑了过去,于是两人就扭打了起来。
因在李少辉拖着田兆的时候,就有很多好事者也跟了过来看热闹,他们看事情闹大了,倒也算好心,还是主动把扭打的两人拉了开来,不过田兆因有人拉扯着,反而更嚣张了,咋咋呼呼地,扬言要李少辉好看。
片刻后,当人群散了后,夏雪也闻讯赶了过来,此时楼梯口只剩李少辉一个人了。
“你在干什么?”焦急的夏雪看着李少辉除了嘴角的些许血迹外,并没有其它伤痕,才放下心来,不过须臾间她又板着脸开始冷声怪怨。
“你说我在干什么?”李少辉看着赶过来的夏雪不仅没有关心,反而还在责备自己,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谁知道你在干什么?我要你这样做了吗?”
“好啊,夏雪,你真是…”李少辉本想说几句狠话,可看着夏雪对他又爱又恨的样子,一时心软,道:“无论如何,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的。”
“可是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在帮我吗?”
“怎么,难道我还能害你?”
“前天那件事本来没几个人知道,本来可大可小,可是你这样一闹腾,马上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别说我们零售部了,就是整个事业群甚至集团总部都会知道,你让我那个时候怎么做人?”
“雪姐,这--这个…”李少辉经夏雪一提醒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现在尴尬的气氛也不允许他说几句服软的话,所以他就杵在那里,沉默不言。
而夏雪看着李少辉沉默的样子,越发恼怒,“李少辉,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以后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别那么冲动?”
李少辉自知好心做了错事,也不好辩驳。
夏雪又毫不领情地说道:“李少辉,以后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再给我添乱,行不行?”
“你还懂不懂的好歹?我tm不也是为了你好吗?”李少辉心中的委屈在夏雪的诛心之论后终于忍受不住,大声地辩解道。
夏雪没说话,只是歪着头,不屑地瞥了李少辉一眼,这个复杂的眼神李少辉恍惚中在哪里见过,他站在那里思索了好一会才想到,这个眼神与夏雪在成都酒店门前那晚流露出的眼神一模一样,包含了太多含义,有幽怨,有失望,有不屑,但更多的就是厌恶鄙视。
李少辉被夏雪这样一瞧,仿佛被浇了一碰冷水,从头凉到脚,也凉了他那颗心。
“好好,那有什么不好的呢?”李少辉看着夏雪非要和他划清界限,心中痛苦异常,恨声道:“夏雪,你放心,以后你的事老子肯定不管了。如果真有人欺负你了,老子也会袖手旁观,即使你过来向老子求救,老子也会好好掂量掂量,不至于做事那么冲动,老子会帮你好好求求人家不要欺负你,要不就干脆说是你很乐意接受这种欺负,这样绝对不会给你惹是生非,你看好不好?”李少辉说完一转头朝外面走去,而夏雪燥红着脸,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指着李少辉的背影结结巴巴着,“你---你…”
之后,李少辉没有再待在公司,而是一口气跑回了家,可是回到家的李少辉还是想不通,夏雪为何要这样对自己,自己明明是在帮她,明明是不愿她受欺负,为什么她还要不识好人心,怪怨自己呢?
李少辉想的头破欲裂,也想不通其中缘由,就把冰箱里的所有啤酒拿了出来,一个人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借酒消愁,十几瓶啤酒下肚之后,李少辉醉了,他的意识也慢慢模糊。
他忽然想到人受了伤后,都会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以此来让他们感同身受,明白自己所受的痛苦,而今天的夏雪这样做,是不是也把自己当成了她最亲近的人,至少是除了她老公以外最亲近的人了吧!
想通了这些,李少辉心中就舒服了好多,他又想起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赌气话,是不是太恶毒了,把一向笑容满面、万事不放在心中的夏雪都能给气的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