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扶不明白我的意思,纳闷的看着我。 x 23 u 我现在也没法跟他详细解释,于是指了指前面,让他接着往下听。
这时那个孙吉又说话了,“姓郑的!我们几个不过是爱好旅游探险的人,又都分布在全国各地,平时也跟你不认识,你为难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个郑晓程有点不耐烦的回答他:“我已经说过了,你们都是随机遇上的,我没有针对你们任何一个。我都解释过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组织这次旅游探险碰上谁就是谁,无论地区,无论男女,懂了吗?”
我远远看着对话的这两个人,因为这两个人在灯下,所以我能看到他们俩朦胧的身影,不知道其他三个人是不是也在他俩的周围。露营灯光线有限,只能照亮不大的地方。
我发现这个郑晓程一边和孙吉说话,好像还在一边忙碌着什么,他此时是背对着孙吉的,在做什么看不到,因为他的另一半身子已经超出了灯光的范围隐在暗处。
孙吉身形很矮,应该是坐在地上。我怀疑他很可能是手脚都被捆着的,不然那个郑晓程也不会就这么放心的背对着他。
“你是不是要钱?我给你,我公司保险箱里就有二十万现金,只要你放过我,我立刻把密码告诉你。”孙吉还在为生存努力着。
不过他的话只换来郑晓程冷冷的一哼。
孙吉继续加大筹码,“我身上有张卡,里面有一百多万的货款,我都给你,只要你别杀我,我全都给你!”说话中已经隐隐有了哽咽的声音。
郑晓程好像还挺愿意和孙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听他说:“钱?你觉得我拥有的钱会比你少么?我早就对钱失去兴趣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我一定帮你弄到!”孙吉已经带着哭腔了。
这时郑晓程意外的扭过头来,在昏暗的灯下他的脸显得古怪而狰狞,他看着孙吉阴恻恻的说:“我只要你的血!”
“我的血?我的血!”孙吉失态的大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已经杀了刘文霞和高栋了,还不够吗?我们的血有什么用?你、你这个变态!”
我和赵金扶同时看向对方,从对方的眼神中我们心里想的是同一句话:“刘文霞竟然死了!”
高栋也是这几个失踪人之一,安徽芜湖人。没想到这个郑晓程居然已经害死了两个人,我和赵金扶脸上都出现了格外的凝重,看来这个郑晓程是个彻头彻尾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我还在纳闷这个凶徒究竟把这么多人骗到这个鸟不拉屎,甚至可以说都没有鸟的原始森林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金扶在一旁推了我一下,我看向他,他对着我用手语下达着围捕的命令。
在赵金扶正要安排人围堵的时候,我忽然按住了他的手势,低声对他说:“先等等,你有没有发现这周围的情况不太对劲?”说着我指向了郑晓程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的阴影处,“你看他一直在忙乎着什么,但我觉得他的动作非常奇怪。而且周围的气氛也让我很不安,总感觉这里除了他们之外好像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赵金扶对我的敏感度还是有些信赖的,他听完我的话用望远镜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一直忙碌的郑晓程。
看了半天后,他放下望远镜对我说:“这人是挺奇怪的,我看他的动作有点眼熟,就像......就像在给墙壁刷油漆!”
“刷油漆?”我对赵金扶的形容大感意外,于是我也用望远镜去看。
郑晓程还在那里忙着,孙吉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提高着自己的价码,恳求饶他一命。我看了一会儿发现还真有点向赵金扶说的那样,郑晓程很像在刷油漆。
光亮以外的地方完全就是一片黑暗,就算用望远镜看也看不到郑晓程在黑暗处弄着什么东西。但是他一会弯腰好像拿起什么东西,然后就开始用右手在黑暗里上上下下的来回摆动,时不时还会到左手那里停顿几秒,之后继续上下摆动,整体动作看起来,还真的很像工人在给墙壁刷油漆。
“难道黑暗中还隐藏着什么东西?”我怀疑着,忽见身旁的赵金扶猛的伸手在他自己胳膊的小臂处使劲拍了一下。
“你干嘛?”他忽然做出这么大而且急切的动作让我吓了一跳。
赵金扶忙说:“没事,胳膊上有点痒,好像是过敏起了个疙瘩。”
听他说没事我就没在意,对他说:“我感觉暗处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郑晓程不会闲着没事把这么多人带到这里来玩刷油漆的游戏,而且已经为此死了两个人。我同意你的意见,先把人抓住,有什么事回去再问,不然一会儿我怕他就要对孙吉下手了。”
我说这话时,扭头看了赵金扶一眼,意外的发现这家伙表情极为扭曲,好像有什么不舒服,但又在极力克制。
我一惊忙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不舒服?”
“没、没事!”赵金扶咬着牙说:“就是、就是......”连说了两个“就是”也没说出来后面的话。他表情在努力表现正常,但额头布满的汗水却出卖了他。
我意识到很不对劲,赵金扶这人我太了解了,小伤小痛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过,就算有一次训练意外使他肩膀脱臼,疼的他满头冷汗却还依旧和我谈笑风生。这种硬汉型人物极少有什么不适能让他表情如此扭曲。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我有些着急了,因为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