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一脸凶残。
“想走也不是不行,不过,留下药钱,你用的这药,当初宫里太后娘娘买,三万两一瓶儿的价格。”
丫鬟……
颤抖着眼皮,望向桌上的瓷白小瓶儿。
这么拇指高低的一瓶儿药,三万两?
明抢吗?
鬼使神差,丫鬟道:“这药,不是我主动要的,是你们趁我昏迷给我涂得。”
这话一出,福星顿时就真怒了。
“不是你主动要的,所以,你是打算涂霸王药,不给钱吗?”
苏清……
只听说过霸王餐,这霸王药还头一次听说。
福星的造词能力……
比得上女娲造人的能力了。
福星语落,那丫鬟一脸为难的道:“我是你们从棺材里捞出来的,捞我出来你们该就知道,我身无分文,我拿什么支付药费,莫说三万两,三两我也没有,真的。”
福星盯着她,片刻,幽幽道:“既然你没钱支付药费,那就把药还给我。”
丫鬟……
嘴角一抽,“还……还给你?怎么还?”
话音儿还未落,就见福星拿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
“你做什么?”
福星笑得阴沉,“当然是把给你涂上去的药刮下来。”
说完,俯身直扑那丫鬟。
“啊!”
“不要!”
“不要啊!”
……
“不要动,你越是挣扎越是疼哦。”
“都到了这份上了,你挣扎也没用。”
“乖乖,我很快就完!”
……
苏清……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营帐里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场面太过激烈,她都看不下去了,转身抬脚出去。
才出门,薛天过来了。
当时从泸家离开时,苏清便派人找薛天,让他追踪那批被拉走的银子。
“找到了?”
薛天抱拳,行了个礼,“找到了,在石河镇的一处宅子里。”
石河镇?
苏清蹙眉。
“石河镇,是谁的势力范围?”
薛天道:“石河镇在京都和京西宣府的地界处,一半属于京都范围,一半属于京西宣府。”
京西宣府……
京都门户的要塞之地。
驻军十万,这十万驻军却并不用来征战南北,只守护京都安全。
防的,是有人造反。
也就是说,这十万驻军,专门用来保护皇宫安全,听从皇上调遣。
这种驻军,一般和他们这种征战的军队,没有什么恩怨瓜葛,更没有什么利益纠纷。
怎么那批消失的银子,却去了那里。
是偶然?
哪有那么凑巧的偶然。
思绪微敛,苏清朝薛天道:“放银子的宅子周围,什么人守着?”
薛天摇头,“并无人守着,宅子里只住了一对老夫妇,那对老夫妇应该也不是宅子的主人,他们住在宅子的厢房。”
苏清颔首,抱臂摸摸下巴上并没有的胡子,嘴角勾出一缕放荡不羁的笑容来。
“把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费劲儿吗?”
薛天想了一瞬,“有些难度,但是,能做到。”
苏清便一笑,抬手朝他肩头一拍,“好,交给你了,把银子给我偷出来,箱子里给我装上石头。”
薛天立刻领命。
薛天一走,福星从营帐里出来了,“主子,又晕过去了。”
苏清略点头,指了营帐旁的守卫,“看好了,别让她出来。”
语落,抬脚朝外走。
福星抱着鸭鸭跟上去,“主子,她知道云王那么多秘密,还知道威远军的事,您怎么不让她说啊。”
苏清冷笑道:“送上门的,向来没有好货!”
福星若有所思点点头,“意思就是,碎花楼的姑娘不如良家妇女好?”
苏清……
你真棒!
福星说完,忽的想到什么,小眼神嗖的一亮。
“主子,就算送上门的不好,可听一听也无妨啊,这就好比,碎花楼的姑娘虽然不如良家妇女好,可白睡也不吃亏啊!”
苏清……
看着福星,幽幽道:“白睡的姑娘,你怎么知道她没病呢?”
福星立刻小脸儿一紧,认同道:“那倒是,花柳病这种事,要命。这么说来,主子,您到底为啥不听她说?”
苏清……
“我不想被她带节奏。”
调查威远军的事,她有自己的打算。
若是听别人说的太多,容易影响她自己对事情本身的分析和安排。
那样的结果就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辈子走不出别人的圈套。
就比如现在。
她之前连王召之这个名字听都没有听说过。
更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名字而动什么心思。
可眼下却非常好奇,王召之到底是谁。
火烧洛河镇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她的口气,这是件了不得的事,既然是了不得的事,为何她一点没有听说过。
脑子里有关这件事的记忆,空白。
“你听说过洛河镇吗?”苏清转头问福星。
福星摇头。
“你知道王召之吗?”
福星……摇头,摇完头,福星道:“主子,夫人也姓王,她说的王召之,会不会和夫人有关!”
苏清白了福星一眼。
“这天底下姓王的人多了去了。”
说罢,抬脚就走。
“主子去哪?”
“去找我娘问问她知不知道。”
福星……
王府。
苏清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