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朝阳升起之时,林城带着莫生就要离开梧桐村了。
不知怎的,梧桐村的村民得到了消息,都一一前来想送,虽然林城告诉他们只是出去游历一番,过些时日就会回来,可梧桐村的村民们也一个个充满了不舍。
“莫海啊,你可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莫海,在外面要多加小心。”
“莫叔,保重。”
“莫叔,我们梧桐村可都会等着你呢,你打的铁器虽然永远都用不坏,可是会丢啊,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一个个村民簇拥着林城。
而一旁的莫生却也的正在跟一个俊美清秀的女孩儿道着别。
这个女孩儿明叫刘云云,与莫生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平日里,莫生除了在打铁铺,就是与刘云云四处玩耍。
两人也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
“莫生哥,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莫叔,我……我会等你回来的。”刘云云眼里有着泪水淌出,充满了不舍。
“云云,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师父说了,短则三个月,最长不超过三年,我们就会回来,到时候我回来就娶你。”莫生也微微有些更咽。
“嗯,我信你。”刘云云扑到莫生的怀里,泪水却是再也止不住的流淌而出,打湿了莫生的葛布麻衣,也坚定了他的心。
这是,让他这一辈子都需要用生命守护的女子。
日月可鉴,天地为证。
最终,林城带着莫生离开了梧桐村,他们迎着艳红的朝阳,背着那越来越远的寥寥炊烟,消失在了一双双期盼又不舍的眼睛里。
“师父,我们去哪里?”
走在路上,莫生背着行礼包裹,他左顾右盼,眼里有着兴奋,却也有着浓浓的迷惘。
林城说带他出村,去寻找让自己锻造能力突破的契机,可这契机在哪里呢?
“你认为我们应该去哪?”林城没有回头,他杵着一根竹棍,在前面缓缓的走着,沧桑的声音缓缓传开。
“这个……”莫生挠了挠脑袋,挑眉间却是不知所措。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梧桐村,也是第一次去接触外面的世界。别说问他去哪,就是告诉他一个地方,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往哪个方向去。
“呵呵……”林城轻笑的声音从前面传开,“不用管去哪,你就当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就好。若是真要认定一个方向,那就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去吧。”
“哦。”莫生尽管依旧不解,可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师父。
再说,日出的方向就是东方。学堂的先生说过,日出东方,东方是祥瑞之地,吉兆之地,传说中的龙就是从东方出来的。
腾空万里,翱翔九天。
真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那传说中的龙,翱翔九天,自由自在。
林城二人,行着大道而行,向着东方而去,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每一天他们都能见到红艳艳的太阳从东方升起。
他们日行夜息,饿了便摘野菜,食水果,偶尔也打一点野味。渴了就饮山泉,喝晨露。
却也是逍遥自在,无忧无虑。
就这样,他们穿梭山林间,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一年的时间便过去了。
这一天,他们登上了一座险峰,站在峰顶上,吹着山风,拂过云雾,迎着夕阳。
“一年了,莫生,你可有明白,自己的意志是什么了,自己想要的意志又是什么?”林城不是第一次问莫生这个问题了,第一次是他们离开梧桐村三个月的时候,那时候莫生很是迷惘。
直到林城告诉他,超越凡俗的锻造,是需要用上心的,用心去锻造,用自己的意志去锻造。赋予金属意志,让他们变得不再平凡,让他们超脱平凡。
也只有那样,才能完成超越凡俗的锻造。
“师父,莫生愚钝。”
莫生低下了脑袋,很是垂头丧气。一年了,他依旧未能找到自己的意志是什么。
莫生也知道了,想要完成超越凡物的锻造,那么首先就要让自己的心变得不平凡,意志变得不平凡。
可怎样才能达到那样的意境呢?
他们跋山涉水,穿越荒山险岭,遇到了不知多少危险,可每一次危险都会在师父的手中轻描淡写的被化去。
最让莫生记忆犹新的是一次,他们穿梭山林时,跳出一头身长五米的吊睛大虎,着实让莫生恐惧到了极点。
可这般让他恐惧害怕的大虎,却在自己师父轻描淡写的挥挥手之间,那大虎便慢悠悠的离开了。
莫生在那大虎的眼里看见的不是恐惧,不是嗜血,而是亲近亲切,就好像师父不是人,而是与那大虎一样的大虎一般。
那是一种自然和谐的感觉,甚至在自己师父挥挥手的时候,自己心中也莫名的不再害怕,不再恐惧。
也是从那一刻,莫生才知道,师父与普通人不一样。也是从那一刻,莫生变得更加敬佩自己的师父了。
“莫生实在是感觉不到自己的意志是什么。”
想起师父的无所不能,又看看自己这般无能,莫生不由得有些灰心,或许自己根本就超越不了吧。
“莫想太多,你现在找不到,不代表着以后找不到。”林城没有责备莫生,更加没有失望与生气,“我带你穿行山川河流,不是为了加重你的负担,而是要放松你的心情。”
“只有放松了心情,放松了心灵,你才有升华的可能。初生的婴孩,只知道哇哇啼哭,他们如水一样清澈澄净,弥留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