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西门庆,西门大官人的陆小~
不~西门庆!
我叫西门庆!
对~就是西门庆。
我父母双亡,有钱有房,是清河县数一数二的富户,睡着人妻,放着官债,县中官吏百姓都怕我。
我是陆小风,我是畸变者
······
不~
我到底是谁?
那该死的蘑菇又来了!
不~
不~
我要杀了你!
杀了······
我已经吃了你,你能把我怎样?
不······
你做鬼而已,我西门人憎鬼惧!
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求求你,不要缠着我了!
求求你······
“啪~”
毛笔从中间断开,墨汁在白纸上晕开一大片。
这些疯狂记录下的信息,直接被玷污了一大半!
西门庆脸上青筋暴起,本来有些痞帅的脸此时惊恐扭曲像是爬满了狰狞的蜈蚣,像是橡皮泥一般想要捏出新的形状。
将掌心的薄纸狠狠地攥紧,在布满血丝的双眸中,那纸张上的无数笔划像是蝌蚪一样不断地游走,黑色的字迹扭曲着,像是纠缠不清的水草,又像是疯狂滋长的头发,癫狂的蔓延,不裹了他半个手臂。
“嗤~”
鸳鸯被里的西门庆猛地坐了起来,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
窗外一轮圆月正亮,照的屋内一片通透。
陌生的阁楼房间,却又有几分熟悉。
身边双眸含春,面如桃花的潘金莲一声嘤咛,露出半抹香肩,显然也是被惊醒了。
“怎么了?”
她半拢鸳鸯被捂住胸口,脸上带着可疑的晕红,这才看到情郎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向下落。
黑暗中眼带血丝的西门庆一口气吐出,似乎是将所有的恐惧吐了出去。
“原来只是个梦!”
他伸出强健的臂膀似乎想要安抚一下金莲的玉肌滑背,霎时间他的身体一僵,一只手臂顿在了半空中。
那里一张皱巴巴的白纸在月光下晃他的眼前发昏。
“这是怎么一回事?”
恐惧像是洪水一样汹涌的袭上了心头。
他手指颤抖着想要铺开白纸,尝试了好几次,才达到了目的。
正中央几个硕大的白底黑字直接刺入了瞳孔。
“你觉得你是谁?”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这紫石街里外。
紧接着便是一声女子的惨叫刺穿了深沉的夜色。
一时之间,四面八方的灯火烛光从近到远层层亮起,鸡鸣犬吠此起彼伏,本来寂静的巷子彻底嘈杂起来。
楼下的王婆听到惨叫的瞬间面色大变,心头不祥的预感闪过。
听到外面街道似乎已经有人声传来,果然出事了~
不过片刻!
“踏~踏~踏~”
木梯的摇晃,惊慌失措的少妇。
衣衫不整金莲半裹着绸衣,露出雪白精致的锁骨,雪白娇俏的三寸金莲寸缕未着,让王婆也暗暗感觉惊艳。
“王妈妈,王妈妈,西门官人,西门官人他······”
“现在不管你和他怎么了!重要的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关系到你的声誉啊!”
王婆脸皮一拉,死死地掐着她的胳膊,满脸焦急的说道,瞬间将金莲的理智拉了回来。
听到门外传来的人们喧闹声,潘金莲也是面色发白,忙不迭的点头。
“对~对~西门官人不能在这里!”
“可是西门官人刚才昏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啊!”
潘金莲瞬间哭的梨花带雨,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啊~我们两个弱女子也扛不动他啊!”
不成事的两个女子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轰~”
大门一声巨响,房门被破开,街坊邻居全都冲了进来。
金莲惊恐的回头,映入眼帘便是连绵的火把和无数相识的人面。
王婆面露凶狠表情,枯瘦的双臂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潘金莲推了出去。
恶狠狠的呵斥:“潘金莲,你这音符,竟然敢在这偷汉子!”
······
翌日,宁静的清河县像是沸腾的热锅,街头巷尾的百姓一个个莫名兴奋,面色潮红,口吐飞沫议论着西门大官人的桃色新闻,恨不得以身代之。
而潘金莲的名声彻底更是被无数文人墨客钉在了耻辱架之上,用一个个不可描述,一写就会四零四的词汇代替她本身的名字。
似乎不如此显示不出他们的正直君子,高洁傲岸。
和往常在勾栏中放浪形骸完全是两个模样。
而武大和打虎英雄武松不可避免被卷进了舆论的旋涡。
话分两头,当日虽然没有捉奸在床,但是昏迷的西门庆和潘金莲还是被押送到了官府。
由于西门庆放官债,与朝中大臣有所勾结,清河县令畏惧,喝退怒发冲冠的武松,便将西门庆与潘金莲一起遣送了西门家中。
翌日清晨,一轮日轮肆意的朝着大地释放着热量,蝉鸣声渐渐从树荫中响起,这是夏季慢慢的到了。
而昏迷了一整天的西门大官人随着一抹映在额头的日晕,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瞳孔中黑白二色转化玄妙,将整个世界放入眼中。
这一刻,一个全新的个体在西门庆的身体中诞生了。
而在这一瞬间,天外的星君,地下的龙脉,漫步虚空的法则纹理,流动的命运长河,都没有丝毫的觉察。
一切的历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