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看看,发现地下有一行清晰的水痕,水痕一直往外延伸,到了空荡荡的院子里。
“走!”
钟白说了句,然后率先追了出去。
我抓着匕首,随后也冲到了院子里。
清冷的月光照耀在地上,院子里空荡荡的,寒风呜呜吹了过来,吹的浑身都透了。
“她跑了。”钟白看向院门口,声音淡淡的说了句。
我顺着看过去,才发现地上有水痕,一直延伸到了院门外面。
随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有那女鬼影子,才回到了屋子里。
我担心瞎子婆的安危,赶紧进屋去把已经吓得浑身冰凉的瞎子婆扶起来,待仔细问了瞎子婆后,我才知道,那女鬼非常诡异。
在有外人的时候,她一般不会出现,只有在她们家人在的时候,才会露出真容。
根据瞎子婆的形容,那女鬼看起来和他死去的女儿一模一样,但是看起来邪气十足,而且眼睛恶毒的很。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能看着自己女儿又一次活生生站在了自己面前,还是很欣慰的,所以并没有去找道士驱鬼。
我感觉这个瞎子婆是给那女鬼迷了眼,就对她说这人死不能复生,这重新复活的人,定然不是她女儿,说不准就是河里出来的怪物,现在不除掉,早晚要吃人的!
但是瞎子婆只是摇头,说有时候能看她一眼就好了。
说着,瞎子婆起身给我们张罗床铺了。
看着她提着煤油灯颤巍巍走出门槛的佝偻身影,我只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瞎子婆空着的两间房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钟白胆子比较大,直接就住了那女鬼刚唱歌的那房间,也是瞎子婆那生前闺女的闺房。
换做我肯定是睡不着的。
我睡的是堂屋后面的柴房,里面破破烂烂的堆了不少东西,而且很黑,我说真的心里有点害怕。
我没有钟白的阴阳眼。
让我心里很没底。
我躺下辗转反侧,以前还希望能坐船看大海,但是现在有了这次经历,这辈子都不想去了。
尤其是对我这种有晕船症的人。
现在躺在床上,闭眼睛后还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晃动,不踏实,而且脑袋里想的都是那些尸手从水里伸出来抓人的场景。
想着想着,我忽然感觉旁边有个冰凉凉的手掀开了被子,然后躺了上来。
这不是感觉,因为很快本来有些暖和温度的被褥一下被一股寒流侵蚀了。
有东西上床了!?
我脑袋一下炸了,不会是瞎子婆那个死而复生的闺女吧!?
我刚要大声喊钟白。
一直宽厚冰冷的手忽然捂住了我的嘴巴,“嘘!”
黑暗里。
夜司溟磁性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擦。
是他。
我的小心脏一下安心了不少,不过刚落下又立即弹跳起来了。
他怎么出来了。
这黑布隆冬的,他要干嘛?
我深知夜司溟这高冷boss实际有某种不良嗜好,第一次是在坟场,第二次就是那小旅馆的镜子前面。
难道现在在这黑布隆冬的破柴房,也能让他升起一些不良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