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虽然天真,但也不是傻子,马上就明白了张辽的意思,心中暗叫险些上当,马上又改口道:“总之我吕布就是兵强马壮,粮食充足,实不相瞒,谁要敢打徐州的主意,我吕布管叫他有来无回,刘备当年多威风,现在不也乖乖的给我看徐州大门去了吗?”
既然吕布要戴高帽子,潘龙只好让他戴了,于是马上道:“在下佩服,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哈哈。。。。。。”吕布笑的十分天真,然后又举起酒杯道:“来,顶天兄,我敬你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潘龙瞧了一眼张辽,觉得吕布运气真好,陈宫不在,还有张辽顶着,既然计划不成,倒不如请张辽喝杯酒,于是倒满一杯酒,然后站起,一直走到张辽跟前,道:“文远兄有勇有谋,是难得的大将,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也是三生有幸,在下不才,敬你一杯!”
张辽瞧了一眼吕布。
吕布已经递了一满杯酒给他,道:“顶天兄瞧得起你,就喝一杯吧。”
“末将遵命!”
潘龙倒觉得张辽是个人才,无论跟着谁,都会格外尊重,人家给他一碗饭,他就会死心塌地的为人家卖命。
二人碰杯而饮。
潘龙归位后,又问吕布:“奉先兄,对于破袁之事,不知有何计策?”
吕布听后顿时一愣,他整天吃喝玩乐,哪里想过什么计策,一切计策都在陈宫的脑袋里,于是略些尴尬的道:“我吕布的计策全给公台说了,他已经记下了,我不胜酒力。。。。。。”他说到这里,便冲堂外喊了一声:“来人哪!”
一卫兵匆匆而至,单膝下跪道:“主公有何吩咐?”
吕布摆摆手道:“去。。。。。。去把陈宫叫来,让他讲讲对敌之策!”
“诺!”
卫兵退去。
潘龙早知道吕布没什么计策,碍于面子,只能说不胜酒力,奇怪的是,此刻张辽脸上也是一脸迷糊,他们似乎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知道联军,难道到时候真的会听曹操全权指挥吗?
没过多久,陈宫来了,来的时候带了一面铁板鱿鱼用的铁板。
陈宫一来,不但没对吕布和众人行礼,反倒是把双手往腰间一架,将众人扫地一般的扫了一圈儿,才大爷一般的问吕布:“奉先,找我何事?”
陈一看陈宫如此无礼,居然将众人不屑一顾,马上把饭桌一拍,道:“呆!!好你个陈宫,你好生的无法无天呀!见了吕温候就是这副态度吗?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无视吕温候,你难道想取而代之吗?!”
本来吕布觉得没什么,听陈这一说,吕布倒也认真了起来,觉得陈宫对自己多有不礼之举,最近更愈放肆。
不等陈宫于陈开战,便马上顺杆往上爬的责问陈宫,道:“公台,最近我吕布也发现你有越俎代庖的倾向,你是否如陈老所说,想取我吕布而代徐州牧?”
陈宫一听吕布这样问,明显是上了陈这老头儿的大当了,吕布生性率真,禁不住别人的闲言碎语,但当下他百口莫辩,谁叫他无礼在先呢,只能满脸委屈的把手冲吕布一拱,道:“温候,我陈宫断无此意,在下可对天发誓,我陈宫若有半点不臣之心,宁被五雷轰顶!”
潘龙摸了摸鼻子,觉徐州的人心散乱,居然当着外人的面上演窝里斗,他倒是不介意观看,只不过吕布好像也不怕家丑外扬,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
铁道几人也是看的认真,酒菜都不吃了,就为了看这场窝里斗。
吕布听陈宫发了毒誓,便放心了许多,吕布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基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这种人只适合做大将,没想到他却偏要当诸候,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这就导致了后来他不得善终,就是没认清自己的能力。
“哈哈哈哈。。。。。。公台何苦发如此毒誓呢,我吕布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来来来,快坐吧,位置还给你留着呢。”
吕布说着话便伸手引座,吕布的左手边还真空了一个位置,只不过上面没酒菜罢了,这个位置也是陈宫的专属座位,他不在时谁也不能坐,这是吕布下的令。
陈宫坐下后,便有酒菜鱼贯而入,将他几上摆满。
对于美食,相信世间没几个人能抵抗的了,更何况还有美酒,陈宫兀喝了一杯,才问吕布:“奉先,在下听闻你与诸位相聚甚欢,因何又想起了在下呢?”
吕布轻描淡写道:“公台言重了,酒席上若没有你,又怎么能算完整呢?”
陈宫瞅了一眼陈氏父子,见他二人与潘龙带来的人仍在交头接耳,马上对吕布道:“奉先这话才是言重了,有陈氏父子陪着,酒宴无论如何也会圆满的。”
陈一听陈宫笑里藏刀,话里带刺儿,眉毛一下就竖了起来,别看老头儿七十多岁,脾气比他儿子还大,“啪!”的一声往几上一拍,道:“呆!!好你个陈宫台,老朽现在没招你也没惹你,你因何处处讥讽?再这样的话,老朽不介意再活动一下筋骨!”
吕布一看陈又想鸡蛋碰石头,马上出来当和事佬,朝陈一摆手,道:“陈老息怒,当着外人的面,你二位就不要再吵了,给我吕布个面子。”
陈见吕布出面,这才把瞪着的眸光从陈宫脸上收回来,道:“若不是看在吕温候的面子上,这件事不算完!”
陈宫这会儿脖子也粗了,无奈的把酒杯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