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仁讲述完事情的经过,脸色有些难看,全无当初在祖墓刚出来时的那股潇洒与凌厉。顶 点 x 23 u s的确,弄丢了吕如意,眼下还要求助小辈,虽然身为生魂,可这脸面也已经丢尽了。
“先祖莫要苦恼,那拘魂灯对魂灵克制,但对寻常人则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而且如意先祖修为高深,一时半会也不会被炼化掉的,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启程。”虽然话是如此,但吕金山显然还是极为担心吕如意的安慰。
“我也道。
吕金山望了一眼李默言,见后者神情坚定,于是点了点头道:“也好,如意先祖的事,你出力也是应该的。”
不料李默言转身望向桌上众人,沉声问道:“各位,师家遇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年,没过好,怪我招待不周,改日一定好好补偿各位。”言外之意,竟是没有让他们同去的意思。
要知道桌上这几位,陆诗悦和萧章跟他住在一起,另外两个姑娘远道而来,专门来找他的,虽然碰上了事,但这种话说出口,属实有些见外了。
陆诗悦哼笑一声:“李默言,拿我们当外人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附和,姜涟漪将纸巾揉成一团,砸在李默言脑袋上:“你是不是傻?这么多高手在这坐着,就不知道拜托我们一下吗?”
“这……”李默言没想到几个人自告奋勇,一时间有些语塞。
此时姜灵仙起身,柔声说道:“李默言,虽然与你接触不多,但自打来到这里,全仗你前后安顿,这几天我过的很开心,但是,你须明白一个道理,朋友,并非只是同享福,还有共患难,如果你这就丢下了我们,可说明你是真没拿我们当朋友。”
这番话,有情有理,李默言哑口无言的看了一眼吕金山,但后者明显没有表态的意思,于是他心中这最后一层窗户纸终究还是被攻破了,面色一红,低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拜托各位了!”
“呦,你这是不好意思了吗?这可不像你。”姜涟漪得理不饶人,调侃道。
“吕不仁在此多谢各位了!”没人能料到,吕不仁也能搁下架子跟几位道谢,这让一伙人颇感意外。
虽然这一桌小辈的修为在吕不仁眼中不值一提,但面对拘魂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依靠这些人帮忙,而且他也深明一个道理,人多好办事,既然大家都愿意一同前去,这谢意,还是要有的。
吕金山一瞧这架势,这是要全去啊,也就悄声跟吕不仁说道:“先祖,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把饭先吃了,咱们再出发吧。”
李默言此时,心情有些复杂,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沉闷的一顿年夜饭,所有的人都低头吃饭,没有攀谈,没有笑声,所有人都紧赶慢赶的填饱肚子,准备出发。
然而,越是如此,他心中的歉意便越深。
春运期间临时买票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大年三十也是如此,无论飞机火车,所有的票都销售一空,一行人只能驱车前往。
泰山山脉,自西向东沿黄河南岸绵延二百多公里。在吕不仁的指引下,
一行人紧赶慢赶的来到了事发地。
因为山洞的位置比较偏僻,在群山当中,一行人只能改为步行,但见周遭尽是些刀削斧劈式的山岭,坚石成垒,层层叠叠。
由于担心吕如意的缘故,一行人路上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只管闷头赶路。但闻脚步匆匆,如若在山路上碰见如此一行人,怕是会被诡异的气氛所惊吓住。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一处山洞前,吕不仁面色有些狰狞的盯着洞内,低声说道:“便是这里了。”
据李默言的观察,这个山洞的位置极为隐僻,若未事先知道,是很难发觉的。
洞口略窄,一行人只得依次进入,吕金山走在当先,李默言末尾收队,而吕不仁,则被他们留在了洞口,虽然他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只得听从安排。
几个人手持手电,约莫走了五六分钟的路程,几个人才来到吕不仁所说的大石头跟前,洞内情景,与他讲述中分毫不差,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抬首望去,那密密麻麻的拘魂灯还是让众人一阵惊叹。
“师父,怎么搞?”面对数量如此众多的拘魂灯,李默言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吕金山环顾一圈,低声说道:“不知道如意先祖被困在哪个灯中,也不知道这些灯中到底拘了多少阴魂,为今之计,只有全部打破!”
“全部打破!”所有人一阵唏嘘。
要知道,这些拘魂灯中不知道拘了多少的阴魂,如若是寻常魂灵倒也罢了,可如若有着相当数量的恶灵,那么一行人可以说是闯了祸端。
吕金山深吸一口气,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重复道:“只有这样了,待会我会在此地布下一个‘七煞锁魂阵’,然后将这些拘魂灯中的阴魂放出,记住,不管放出何种魂灵,一律杀无赦!只要保下如意先祖便可!大家动作要快,那棺椁中不知道供养了什么东西,如若惊动了,怕是个大麻烦。”
天地万物,纯阳为仙,纯阴为鬼,即便是鬼,也算众生,吕金山的一番话,让李默言心头又惊又惧,惊的是这数以千计的拘魂灯中,不知拘押了多少阴魂,如若大开杀戒,那将是一个难以估量的数字!
惧的是,七煞锁魂阵,李默言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吕金山竟然也会这种法阵,因为这是茅山派的禁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