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至秃龙洞已有月余,畏惧汉军之威不敢懈怠,终日与夫人以及带来洞主勤练兵马,朵思大王见孟获兵马日渐有素,也动了心思,请孟获一同代为练兵,孟获欣然应允。
“那刘毅做和打算?这月余时间,还留在三江城?”这日,孟获练兵完毕,有前去探知消息的蛮军前来汇报,却说刘毅竟然还在三江城,没有丝毫动兵的意思,这让孟获很是费解。
“回大王,那汉军建了几处工厂,每日不是砍林伐木,祛除瘴气,便是兴建营寨,三江城也被那汉军给拆了,如今我族老小,戒备汉军遣往各处务工,或是修建新城,或是制作农具、纺织纱棉,眼下三江城到昆池一带,已经大变了样子,最近那汉军还在各城之间铺设木轨。”前去探听消息的蛮将也是一脸困惑。
毕竟刘毅是来打仗的,这仗还没打完,却停下来又是砍伐瘴林,开垦土地,又是兴建建筑,这般做法是不是对孟获这个对手有些不尊重啊?
三江城,是孟获建立在银坑洞的城池,也是这云南一带规模比较大的集镇,孟获成为蛮王,手握这银坑洞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木轨?”孟获已获得看向对方:“这又是何物?”
“两条木材铺在地上,长达数里乃至数十里,有木车在其上走动,无需畜力,只需人在那木车之上飞奔,便能奔行如飞,其速不下奔马,可来回搬运货物,颇为方便。”蛮将躬身道。
“无需畜力?”孟获实在想象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看向对方点头道:“再探。”
蛮将应命而去,孟获砖头看向身旁的祝融夫人、朵思大王、带来洞主以及前来投奔的孟优道:“这刘毅作何打算?”
祝融夫人等人闻言面面相觑,刘毅怎么想的,他们哪里知道,不过眼下有个问题却亟待解决。
“夫君!”祝融夫人看着孟获道:“秃龙洞中存粮已然不多,若再不想办法,怕是无以为继。”
秃龙洞本就是属于那种偏僻小地,平日里自产自销还算富足,但孟获一下子带来三千多人,一个月下来,积攒的那点存粮就有些入不敷出了。
“莫非这便是那刘毅计策!?”孟获看向四人,沉声道:“故意等我等无粮,主动去攻?”
“但我们加起来不过七千兵马,如何能胜?”带来洞主对于主动出击显然是不太愿意,之前五万大军被汉军打的灰头土脸,狼狈奔逃,如今只有七千人,过去不是给人家送菜?
孟获闻言默然不语,一旁的朵思大王思索道:“此处以西,有一处银冶洞,洞主杨锋亦是勇士,蛮王何不向他求些支援?”
孟获闻言点点头,却并未应承下来,那杨锋跟他们基本没什么交情,而且如今附近一带的洞主多心向刘毅,经历了上次沙摩柯的背叛之后,对于这些人,孟获已经不是太放心。
正想推脱,却见有人来报:“银冶洞洞主杨锋亲率三万大军来相助,欲让我等放其入洞。”
如今正面大道已经被从内部堵住,若想从外面拆除可不容易。
朵思大王闻言起身笑道:“好,我这便去迎接。”
“慢!”孟获一把拉住朵思大王,摇了摇头道:“担心有诈!”
“那杨锋洞主慕名而来,能有何诈?”朵思大王已获得看向孟获,不解道。
“慕名?”孟获苦笑道:“洞主久居于此,不识人心险恶,那刘毅颇擅蛊惑之能,这昆池一带蛮族,多被其蛊惑,此前我号召各洞攻抗汉军,杨锋便派遣其子前来助我,被刘毅生擒之后放回,却未曾再来见我,而是直接回了银冶洞,我担心此番他来,非是助我,实为抓我!”
朵思大王很少跟外人打交道,对这种事情远不如孟获清楚,其实孟获原本也没这么机警的,南蛮之地的蛮民多数是在为生存而奋斗,很少会有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孟获如此机警,说起来,也还得拖沙摩柯的福。
“那该如何?”朵思大王大惊失色,连忙问道,那杨锋这次可是提兵三万前来,如果真是心怀恶意,贸然将他放进来,这秃龙洞可就完了。
“派人去喊话于他,如今道路封锁,为防汉军来攻,先请杨锋将兵马驻扎于外,自带亲卫进来商议大事,若那杨锋心中无鬼,自会进来,倘若他心怀歹意,必然不愿入内,与我等虚与委蛇,如此,可让杨锋稍待,我等假意搬开路障,约明日可放行,我等趁夜杀出,袭其营地,擒杀此贼!”孟获说道最后,声音有些森然。
若那杨锋是真心来助战也就罢了,若真的心怀歹意,那孟获可就真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了,刘毅欺负自己也就算了,你杨锋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跑来戏弄我?真当他这个蛮王没有脾气?
朵思大王此刻也没有太多主见,闻言只是点头称妙计,众人商议已定,各自前去准备,孟获带着朵思大王亲自前往去迎杨锋。
两人来到山上,孟获向那杨锋喊道:“洞主见谅,我等为防汉军来袭,堵了此路,一时也难以搬开,不如洞主且先进来,让将士们驻扎在外,待我等商议好对策之后,直接出兵如何?”
“这……”杨锋闻言眉头一皱,看着四周的被添堵死的道路,确实不容易搬开,但要他就这么进去,能做什么?他此来,正如孟获所猜,是为抓捕孟获,向刘毅请功去的,如今那昆池一带开垦了不少荒地,杨锋看的也有些眼热,再加上之前自己儿子被刘毅饶了一命,心中对刘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