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容儿稍作沉默,然后道:“你之前说过,要足够的诚意。”
顾小年笑笑,“我想阅览一遍皇庭司。”
“一日的时间。”上官容儿说道。
顾小年知道能看一天已经是很难得了,便点头同意。
然后,他说道:“周锦鼎看似胸有城府,实则缺少心机,他是被魏央逼出神都的,你觉得依魏央多疑狡诈的性格,这么多年在周锦鼎那边会没有人监视么?”
上官容儿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
“人要知足。”顾小年轻轻一笑,“如今你也算是万人之上,若是没有取而代之的野心,那便就此收手放权。余荫总是有耗尽的那一天,说不得下葬那日就会有人生变,要你这位内舍人为陛下陪葬。”
“放肆!”上官容儿猛地站起,胸口不断起伏,明显是被说到了心底。
她待在周馥身边十多年,对于这些里外她如何看不清?只是不愿去多想罢了。
如今被人,还是一个陌生的外人一语剖开,她如何还能自持。
上官容儿猛地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今日之事不要外传。”
顾小年点头笑笑,转身便走。
“等一下。”上官容儿又唤了声。
顾小年回头。
“你要的我已经给了,记得你说的。”
“只要你不谋反,咱们可以共进退。”
顾小年摆了摆手,“唇亡齿寒的道理咱们都懂。”
看着他离开,上官容儿脸色阴晴不定。
无论周锦言做过什么,他终究是周馥的独子。
在新君未即位之前因维系自己的权利,而让朝上不同官僚派系之间相互牵扯,以此稳定朝野。等两年后新君即位,他们也羽翼渐丰,大权在握,那个时候再杀猪自然朝野欢舞,大快人心。
这是周馥的打算,周锦言也看得分明。
“唇亡齿寒。”上官容儿默然,因为她与顾小年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