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有些战战兢兢,看了眼老太太,又瞅了眼秦妙言,手里的帕子几乎要叫她绞成碎条。顶 点 x 23 u s
“夫人,妙言也只是凑巧治好了青黛的病,只怕手艺不精,反害了魏姐姐。”秦妙言轻声答道。
秦老太太愿意不愿意倒是其次,她关心的是自己的面子。
得给她面子……秦妙言心想,就是想给魏晴好治病也不容易。
她得一步一步来。
秦老太太听她这么乖顺的答话,赞许的点了点头。
“也是这个理,侄女儿也得想想,这丫头才多大呀?若是有个好歹,岂不是铸成大错?”
秦老太太的意思魏夫人明白,她是怕治出个好歹来。
可旁人也治不好,眼见着女儿在家里都快要寻死觅活了,能不能嫁得了萧家公子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女儿这个人啊!
“老太太放心,我和老爷是商量定了的,”魏夫人看着秦妙言,咬咬牙,“妙言只管去看看,能治最好,不好……不好我们再另想办法。”
“这……”秦老太太斜眼看向秦妙言,大太太又去戳秦妙言。
“那妙言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妙言垂着眼皮答了声。
送走了魏夫人,秦妙言和大太太一道回来。
大太太捂着腰刚刚被扎的地方,一脸苦色。
“大伯娘是还疼吗?”两人没来之前,秦妙言就在她房里用水针针灸。
“疼……哎呦,疼是不疼。”
大太太叹了口气。
老太太适才那个脸色,可不太好啊,当着魏夫人的面她是肯定不会发火,但关起门来她可是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了!
秦妙言垂眸静思。
她当然觉察的到老太太的态度,也知道大太太担心什么。
当初她去回春堂这件事,不知道大太太是怎么瞒过老太太的,如今也被魏夫人捅了出来。
何况,先前老太太明令不许她再行医,如今大太太却要自己给她水针针灸,老太太不生气才怪呢。
“这……妙言,你是真的打算给魏大姑娘治病?”
大太太有些心虚,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若说妙言不行,可当初菘蓝和青黛的病也是许多大夫都看不好。
可若说行,妙言她才多大呀!
她真的能行?魏大姑娘嘛病,可是东昌府的名医都治不好啊!
“大伯娘不必担心,我会尽力的。”秦妙言冲大太太笑了笑。
大太太被秦妙言一句不必担心说的有些脸红,她轻咳一声,“其实,你为我治病这事,我当初是……”
“二姑娘,老太太唤您呢,现在。”
萧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面前,看着秦妙言,面有忧色。
……当初是瞒着老太太的。
大太太张大嘴巴看秦妙言跟着萧妈妈越走越远。
一进院门,秦妙言就明显感觉到兰院中气氛不太对。
几个丫头婆子们站在天井边上,束手束脚的窃窃私语,一见秦妙言进来,都望向了她。
眼神里带着点你好自为之的感觉。
秦妙言低首跟着萧妈妈进了上房,刚揭开软帘,只见有个硕大的不明物体带风咻咻的朝着自己飞过来。
“孽……畜!”
秦老太太坐在罗汉床上,看着秦妙言身手敏捷的接住她扔过去的褐釉陶瓶,气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老太太,老太太!”青黛和款冬慌张的喊了句,想上前去扶她,被秦老太太两手一扫推到床上。
“小孽畜,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今个儿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秦老太太骂着,顺手从床边抄了自己的拐杖。
秦妙言往后退了一步,她从腰间飞快的捻出一根针。
“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秦老太太絮絮叨叨,光想着怎么下手打人了,一个没注意脚崴了下,啊啊啊的冲着秦妙言倒去。
秦妙言接住扑过来的秦老太太,借着褐釉陶瓶瓶身的阻挡,针尖不着痕迹的往她的睡穴上扎进去,转一转,再拔出来。
秦老太太挣扎了下,连句话都没哼哼出来,很快便倒在秦妙言的怀里一动不动。
“哎呦,哎呦,母亲,都是我的错!”
大太太的声音从老远就能传过来,她心急火燎,噔噔噔上台阶就冲进了屋里。
而屋里,款冬和青黛正呆呆的看着秦妙言抱着秦老太太一动不动,大太太跑进来,她们都呆呆的看向了她。
“呃……”
大太太哽了下,眼珠子转向秦妙言和秦老太太,也呆住了。
这……两人竟然没打起来,和她想的不一样?
“母……母亲?”她惶惶的喊了句。
秦老太太没吱声。
“母亲!”大太太急了,老太太莫不是中邪了,她适才还听院里的下人说,不是要打死妙言吗?
打完了妙言,可不就要收拾她了?
哎呦,她本来还想着赶紧把敬言叫回来给她说说好话,这可怎么办呀!
“祖母,刚刚拌了一脚。”秦妙言望向大太太,神色担忧。
“这是,摔着了?”大太太惊诧。
秦妙言依旧是满脸担忧,“大伯娘莫急,我们先把祖母抬到床上吧。”
款冬和青黛也很快回过神来,四人七手八脚将四仰八叉的秦老太太抬到了床上。
秦妙言摸了摸秦老太太的脉,又探了探她的呼吸。
“怎么样,怎么忽然就晕了?”大太太急急的问道。
老太太向来身子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