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白莲黑化有点甜>11.季府探病
知卢菀的表情迅速变了,她甩开了卢延清的胳膊,一脸失望和愤然,声音也变得尖利:“母亲?大哥,你眼中的母亲只有那个叫龚如云的女人,你眼中的妹妹,只有那个卢菁!

“二妹,你怎么能直呼母亲和大妹妹的名讳!”卢延清的脸色沉下来。

“我怎么不能?我可不像你那么虚伪,”卢菀冷笑,“什么血浓于水,都是骗人的。我娘只是家生丫鬟升上来的姨娘,哪比那龚如云豪门贵胄,偏巧她没有儿子,把你养在身边,你便一心和她亲近,和我们亲生弟妹倒生分了。现在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没有了,更有心栽培你,你求之不得,整天围着那对母女转,我们哪有本事再入如您的法眼!”说着她一挥手,对旁边受了不小惊吓的卉姣道,“送客!”

卢延清望着妹妹,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宁梓被玉映扶着,坐上了马车,她见卢延清精神委顿,便道:“大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啊。”卢延清骑在马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宁梓见了,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便撂下马车帘。

马车到了季府,季雯和季茂候在院子里,因为季英重伤,二人忙里忙外,都显得面色疲惫。

“表姐,你脸色这么差,怎么就过来了?”季雯扶住她,关切的道。

“是啊表姐,听说你大病三日,我们都很担心。”季茂走上前,向卢菁问好,这时候他看见了卢延清,朝他作了一揖,道,“卢兄,上次多亏了你,在危急关头救了公主。”说着他“嘿嘿”笑了两声,“要不我们脑袋就不保了。”

季雯也道:“是啊,卢公子,多亏了你,公主还说要好好谢谢你这位救命恩人呢!”

卢延清忙道“应该的”“不敢当”等话。

宁梓一皱眉道:“别整这些虚的了,我们是来探病的。”

季雯和季茂相视一笑,想不到表姐竟然这么关心大哥,便道:“是是是,我们赶紧进去吧。”

一行人往季英的院子里走,宁梓问起了季英的伤势,季茂道:“大哥前胸中了两刀,背后一刀,胳膊上还中了三刀。胸前有一刀只差一点就要刺到心脏了,幸亏救治及时,不过大哥现在还在昏迷呢。”说着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季英房中,只见季英床边坐着季夫人,几天不见,神采奕奕的她竟然变得灰头土脸,她正捧着一张帕子擦着红红的眼角,有气无力的道:“菁菁你来了。”

宁梓叫了声:“姨母!”

季夫人点了点头,继续擦着眼泪。

宁梓看向季英,觉得自己几乎认不出他来了。那么爱干净整洁的一个人,竟然头发散乱;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却又泛着潮红,似乎在发烧;虽在昏迷之中,但他显得很不安,眉头一直拧着,形成一个“川”字。

“我说菁菁啊,我和你娘这两姐妹最近都是怎么了,先是我的侄儿小小的年纪就去了,现在又是我家季英遭遇横祸。走衰运走我们身上也罢,这偏偏走在孩子们身上,做娘的该多么心疼肉疼啊……”季夫人拉着宁梓的手,抽泣起来。

“姨母。”宁梓握住季夫人的手柔声安慰道,“表哥吉人自有天相,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她注视着季夫人眼下的青痕道,“您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是啊,娘,”季雯也站在母亲身边劝道,“您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一定要去休息了。”

季夫人看了一眼宁梓,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点点头,道:“好,菁菁在这里,我放心,我这就去休息。”说着在季雯和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这时一个丫鬟端来了一盆热水,放在架上,宁梓接过手巾,道:“我来吧!”说着把手巾用热水浸湿,再拧干,叠成长条,小心翼翼的放在季英的额头上。然后她坐在了季夫人刚刚坐过的床边的凳子上,望着季英。

季茂见此情景,使了一个眼色,让屋中的丫鬟全部走开,自己和卢延清到院子里去了。

整个屋子静的能听见季英起伏不定的呼吸,宁梓凝视着季英轮廓分明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原以为,她看见了他虚弱的样子,心中会痛快,会志得意满,曾经他亲手把自己打的快死了,现在报应来了,终于轮到他意识不清的躺在床上,她以为她会大笑,谁知见到了他,她完全笑不出来。而且,心里还有一种悲哀的感觉在蔓延。

因为她发现,看见他躺在床上,她毫无感觉,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最多会对他、对她的母亲,施以几分怜悯。

世界上最残酷的感情不是恨,而是漠然。他的生,他的死,他的快乐,他的痛苦,都只在她心中浮光掠影,连一丝涟漪也无法漾起。曾经那样深深刻在她心中的他,竟然被风化了,被磨平了,连影子也模糊了。即便他现在就在她眼前。

那个人在她心中,已经毫无位置了。

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趁机住在季府,见见宁楠,能把她救出去当然更好。而他,曾经被她深深爱过和深深恨过的季英,只是她利用的工具罢了。

她想起那个在灯下满心欢欣的为他绣荷包的女子,那个藏在茜纱窗下看他走出院子的背影的女子,那个在厨房汗流浃背只为给他做出一道美食的女子;她也想起了那个因为他的fēng_liú而在漆黑的屋里心酸失落的女子,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而痛不欲生的女子,那个被羞辱诬陷最终被赶回家的绝望无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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