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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之外,北漠济洲公士长、大漠七杰的老大,亦是济洲七大柱洲之一的刘士杰,寸许长的墨髯上,满是黄色的沙粒,双目布满血丝的他,不由的拎起通话器,声音有些急促。
“镇杰,可有进展”?
“老大,情况不怎么好,携带的爆破弹已经耗尽,兄弟们如今用元气、长刀想破开这该死的鬼城墙,但收效甚微,可怎办好”?钱镇杰的声音有些嘶哑,喘息声中更有低低的叱喝与刀风破空声传来。
沉默半晌,刘士杰道:“将此地情况,立刻报告宋老板,另外,请求支援。这时间。。。可是拖的够久的”。
“明白。。。明。。老。。大”,钱镇杰的声音有些模糊。
五洲一家,同舟共济。
司马陵等人,是中洲大统国龙呈均十分重视的人,济洲的统国宋擎苍也发了话:无论如何,确保安全。
这,这都进去这么久了,里面的情况?
刘士杰不敢继续往下想了,随手丢下烟蒂,吐出一口满是沙粒的唾液,抽出长刀,大步向前走去。
里面的人,已经彻底失联,但国令如山,便是把这长刀砍崩,人累个半死,只剩一口气,便要与这“鬼”城,死磕下去。
边顶着呼啸的风沙大步前行,边用充满感情的目光,注视着手中的长刀。
这把刀,跟随刘士杰一声,刀不过是普通的“济刀”,刀把,刀匣有些斑驳陈旧,刀身狭长三尺三,雪花纹,精钢百炼,寒气逼人。虽非贵重之物,但握在他刘士杰手中,那便是诺大北漠济洲的神兵利器。
无数年来,披荆斩虫,在迷失深渊边缘处,立功无数。
九鼎之士,无上之刀。如今却在这赤城阳明洞天,赤城之城,北漠济洲自己的地盘上,显得那么的无力。
健步,疾步,心中热血逐渐沸腾。
赤城之城,巍巍不动,如磐石般坚固的城门赫然在目。
无数绿洲卫,汇成的人潮,无数把济刀高高举起。爆破弹没了,但,还有刀,还有热血。
人潮缓缓分开,逐渐露出刘士杰虎步昂然的身形。
“啊”,一声震动沙漠的咆哮,从刘士杰的口中发出。昏黄的大漠元气,沸腾燎绕,与风沙合二为一。
双手握刀,咆哮过后,刘士杰高高跃起,一刀,带着惊人的气势,磅礴的元气,狠狠劈在城门上。
轰隆巨响,震动了沙漠。
城门处,火花四溅。
刘士杰轰然落地,半跪的身形,在沙地上,倒射滑出了数十米。
从来雪亮的济刀,崩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怜惜的抚摸一下刀身,刘士杰挺身站起,左手轻抚九鼎灿然,盾形蓝底的五洲济,右手长刀高举大声道:“兄弟们,五洲罹难,同舟共济。里面,有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为了五洲,来此险地,说不定,已经遭遇了不测,我们,救还是不救”?
“救”!数千把济刀,照亮了昏黄的大漠,让赤城之城的红色,也失了颜色。
刘士杰点头,大喊道:“五洲一家,同舟共济。兄弟们,谁愿与我一起,破开这城门”?
“我”!声音整齐,热血沸腾。虽风呼啸,沙无尽,但人人眼里,战意升腾。
恶劣至极,忽而极寒,忽而极热,狂风爆沙的恶劣环境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
“阶梯攻击,破城,救人”。刘士杰一马当先,一刀劈在城门之上。
一刀命中,他身形转动间,顺势滑向左侧。
第二人,第三人。。。无数人!密集的刀风,刀风激撞岩石的爆鸣,不绝传出。
就像一个正在开工的铁匠铺一般。
此时此刻,以前珍视若生命的济刀,吝啬不肯轻易使用的元气,都变成了破城救人的工具,毫不怜惜的爆出了全力。
刀崩,刀裂,刀碎。
但还有元气,还有双拳,还有一腔大漠人澎湃的热血。
五洲虽风雨飘摇,但众志可成城,亦可摧城。
赤城之城,千百年来,锋锐金气,厚重土气,磅礴水气千锤百炼,无数时间锻造的城门,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但只是摇晃而已,没有丝毫破裂,破开的迹象。
.........
静观天下,烟气弥漫。
萧北寞一手夹着根烟,一手拎起茶壶,帮龙呈均与宫南起倒茶,一边表情凝重,声音略微嘶哑道:“呈均,两天两夜没睡了,保重身体啊”。
宫南起亦心事重重,向萧北寞投以感谢的目光之后,关切道:“萧老说的没错,统国日理万机,实在是要以身体为重”。
龙呈均低着头,坐在书案之后,指缝内的香烟将要燃尽,但他没有察觉。只是用双肘拄着桌面,双手捂着额头,默默想着心事。
萧北寞与宫南起对视一眼,宫南起努了努嘴,意思是你们关系好,你说呗。
萧北寞放下茶壶,捋了捋头上有些凌乱的银丝,有些不满的瞪了此时还耍心眼儿的宫南起一眼。
然后无奈摇头,转身的他探身到书案边上,一边将凌乱的桌面整了整,一边轻声呼唤道:“呈均?统国”?
“萧老,失联多久了”?
龙呈均一开口,无论是萧北寞还是宫南起都吓了一跳。嘶哑到极致,已经严重变声了。
这两天一夜,他们还能回去休息休息,但龙呈均却一直在静观天下,没出去过。抽烟,喝茶,沉思,并对北漠传来的消息做出直截了当的指示。
一刻都没有停止,这样下去,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