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豪言壮语,只有傲视苍穹;冲破笼壁,消灭劫难,断绝缘起,创造永恒。
与生命同在,与世界同住,不与时间同往,更将苦聚的规则磨灭。
罗夫山上、中洲雾城;茅山碧桃树下、北漠济洲;守望山、深蓝水域;西极沧州、东极元洲;昆极内海、西海邑、长陵邑;魔国之战、五岳山;流浪外、始地母星之前;时空长河、神战之地;虚空花园、劫来时;星空战场、宇内、宇外;元生界、永恒界……
在这个开始时候,下三士的每个人活成了一个样板、面具、符号的年代,似乎只有他,是一道鲜明的风景,永远淡然,不断向上,目标:永恒,所有的生命,共同。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
苍生万物同,宇宙大世界同!”
和这样的理想和作为比起来,某时代存在的,或因其高位,或因其财富,或因其权力,而洋洋自得,侃侃而谈,翘着二郎腿忘乎所以,以为下我有,指点江山之辈,又是一种何等的悲哀、可笑、不自量力的存在?
人族乃至生命特殊时期存在的地位,财富,权力,不过是傲视同侪的狭隘手段,是找不到生命存在和梦想的迷茫时期,在时间的长河里面三者已经充分自证苍白。
在地的狂暴面前,在生老病死的苦聚中,不值一提,可芸芸众生还是那么的前仆后继,甚至是以之为毕生之至高追求,无上梦想……直到末日劫,被摧残的体无完肤,同类凋零之时,这才发现,以前被智巧、强逼、奴役而成的,并被强行划分三六九等的同类,是那么的稀英可爱……悔之晚矣,只能亡羊补牢,寄希望于创纪元。
在最该追求共同、协同、破壁的珍贵时间,愚蠢和残暴登峰造极矣。
当然,现在永恒而稳固的大宇宇宙,之所以有今,也和龙呈均、孔希言为首,后来加入的陌离,盈冲等饶努力与全心付出分不开的。
可无论如何,精神领袖,关键时刻的英雄都是不可或缺的。
毕竟,大多数生命,对于“我”,“我的世界”过于茫然。
……
光辉之塔上,悠扬的磬鸣悠悠在大宇宇宙回响,星与星之间空间的藤蔓上,逐渐深邃起来的光色中,往来蹦蹦跳跳的飞鸟,还有一些样貌与人族截然不同,看起来有些怪异但表情温和的生命。
他们走来走去,三五成群,或笑语交谈,或遥望远处的四面八方退散的,如同实质一般的柔和的光。
地一片美好!
这时候的,便是那曾经宇宙的尽头壁障,如今新绿;此时的地,就成了一个个如同远古城市一样的生命星球。
残阳如血?悲秋伤春?
老骥伏枥?病体难愈?
生死无常?
爱别离?
怨憎会?
……
只有时空如诗,众生欢笑,霞光如酒,醉了这人间!
在这褪去的霞光中,一道身影从界壁处迈进,以时空为台阶,缓缓向桃园星方向走去。
黑衫飘摇,发丝飞舞,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唐玄眼中恢复了清明而深邃,脸上带着温和而纯粹的笑意。
所过之处,各种各样,何止亿万的夜猫子摇手呼喊招呼着,宛如饭后散步遇到老友一般;更有飞鸟阵阵,如同飞卷的潮汐一般,回旋在唐玄身形左右。
茅山屋院门前,两个俏丽的姑娘左顾右盼的望着空,有些焦灼的等待着。
而敞开的院门里,欢声笑语,香飘阵阵。
沧海当头,蔚蓝如海;挂在半空中的始地母星上,那黑乎乎的擎巨木扶桑树的树梢处,竟结出一轮红红的、圆圆的、的,太阳。
它照亮了母星和机星的一隅,在沧海洒满桃园的光海中,投射出殷红、瑰丽的奇景。
“大宇世界美轮美奂超仙境,
桃园胜景更甲于这有涯世间。”
落地以后,唐玄只来得及感叹一声,就被两个早已等的不耐烦了祖宗,给挟了进去。
一时间,早就热闹的院里,当然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