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比人世间最完美的环境柔和一百倍,温暖一千倍,柔媚一万倍的地方,让唐玄无比厌烦。
一天,两天……还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自从寻道者一号走开之后,渐渐的,唐玄脑海中全是强自细数,却总是一个恍惚间变得不确信的的时间。
而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光明,都像是个永无变化的老怪物一样,尽情的妖艳着,无法充当参照物。
一股悲凉,几分疲惫,唐玄闭着眼睛,全身放松的躺在草地上。
世界是清澈的,他的心却是空空的。
想要睡,却毫无睡意;想要哭,精神上竟似一片荒芜。
“寻道者,寻道者?”
“黑娃,什么事儿?”唐玄有气无力的答道。声音瘦弱的让他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豹头环目,铁丝般浓密扎煞着的黑娃,也是寻道者一号不满的瞪大了眼睛,埋怨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起码叫我黑胡,娃!”
他一向认为,这幅寻道者中独一无二的帅气胡须,是他区别于其他寻道者的标识,更是自己心底甜蜜又不可追的记忆的载体,视若生命一样的存在。
而这个初来的寻道者却只对自己普通的肤色感兴趣,更用来当成自己在对方嘴里的称呼,简直是种侮辱。
若非寻道者都是“自己人”,若非他知道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生无可恋的颓废之人有点不寻常,他早就爆发了。
翻脸不可以,带着幽怨的的纠正还是必要的。
在这个地方,黑虽然不是共性,但也绝对不是绝无仅有,只有这“胡”,才是值得珍贵的。
“好吧,黑胡,娃……”唐玄嘴角咧了咧,不置可否的笑笑。虽然拼命的很想嘲笑一下随波逐流,趋“胡”若鹜的自己,但失败的是,全身上下都是懒洋洋的感觉,提不起一丝批判的态度。
气恨恨的瞪了半晌之后,黑胡娃似乎回忆起什么历史悠久,似曾相识的往事,望着唐玄释然一笑,转而热切起来,贴着唐玄做好,搓了搓手,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
如有所感的唐玄如同触电一样,身躯蓦然涌起一股极其微弱的白芒,身躯如瞬移般出现在黑胡娃一丈外之处,随后猛然坐起指着黑胡娃道:“好好说话,别靠太近,别动手动脚!”
黑胡娃嘿嘿笑着,如有羞耻感一般的盘膝而坐,恰到好处的挡住了晃晃荡荡之处,踌躇一下对唐玄笑道:“老弟,不久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事儿,考虑的如何?”,随后,黑胡娃就一脸羡慕嫉妒的望着有些蒙门的唐玄。
不久之前,很久之前,现在,不久之后,也许将来,遥远的将来······在这个没有时间,时间概念模糊的若有若无的“完美世界”,以上之类的词汇大行其道。
不久之前?说的那事儿?你这眼神,我抢了你老婆么?
呃!
唐玄突然吃惊的指着黑胡娃道:“你说的是“七尺大如”、“长腿兔”、还有自以为人比世界更艳的“白光”,还有“窗户纸”么?”
望着眼前这个寻道者,凄惶的眼神,颤抖的手指,随时都要拔腿私奔到天涯的姿态,黑胡娃一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以身代之的表情,悲壮的点了点头。
唐玄呸了一口,随后大声道:“开什么玩笑!”似乎是被刺激的不轻,呸的很用力,嘟囔的很有力,态度坚决。
黑胡娃目瞪口呆了半晌之后,随后指点着唐玄道:“你呀你,到底是新来的,不知此中妙处······”
唐玄用力摆手,打断了黑胡娃的絮絮叨叨,恨恨道:“你个老处男,跟我谈个鸟的妙处!”说完,便再不看他一眼。两个人就这样,隔着安全距离,沉闷的坐着,似乎可以坐到天荒地老般默契,谁都没再说话。
可这里却没有天荒地老,只有极致柔美的永恒。
······
······
七尺大如、长腿兔、白光、窗户纸,是元生界为数不多,只有十几个寻道者中的仅有的具有鲜明雌性特征的类人类生物。
她们的皮肤,闪烁着磁光,白腻细致,毫无瑕疵,身体处处,吹弹可破却又不漏青色的血管;容颜各异却都极美,用黑胡娃流着口水的描述来说,那就是:放之一个超大规模的天生下界,那也是完美无论,艳绝当世的存在。
除了极美,她们各有特点,一个身材爆的夸张,挺的过分;一个腿子笔直,长的惊人;一个皮肤在磁光、白腻上,还要好上十倍,不管站在哪,都是元生界一道鲜明的风景;还有一个却是前言苦修,正文努力,来到这个世界还是曾未被捅破的窗户纸······
至于唐玄口中关与她们的称呼,自然是他自己一时兴起,与黑胡娃争论时,不经大脑,只凭直觉脱口而出的外号。不知怎么的,一向古板,粗豪的的黑胡娃不光没有反对,还不时的发出会心而又猥琐的笑容来。
对于寻道者而言,自然而言不为过,很多时候,大家坦诚相见,随遇苟安太也平常事也。只是不知道这几个元生界具有鲜明雄性特征的类人类生物,千呼万唤,千方百计只能求的片刻苟且的类人类雌性特征生物,如此出类拔萃的存在,怎么就突然瞎了狗眼,一下子看上了唐玄这个初来乍到者。
难道是他长得帅?这个黑胡娃绝对不承认的,话说在他那个界,他自己不敢说当世第一的美男子,那也是偏偏修者界的一股浊流,震荡世界的存在。
难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