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是万物的初始,有灵始动之后才逐渐演化成这个丰富多彩的生机世界。而前行越久,这种让生命无限感动的灵动,却被磨损的不成样子,而唐玄此时的状态,就是在天地之门的帮助下,零距离接触大宇初始的那股灵动的气息,同时在这纯质的状态下,逐渐将所有的情绪、情感、感悟一丝丝剥离出来,反复浸润、剖析、锤炼,然后在细致的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丝最纯质的情感,简单的如同单细胞那种思考状态。
他的精神纯净的如同一缕太初之光,对周围存在的万事万物充满好奇、怜惜,不管一束花还是一捧水,似乎都能让唐玄感动的流泪,并将之视之为同类。所以无论是花还是水,都甘心为这样一个精神去追逐,去改变,去奉献,这不是交换,只因为他和它们在精神上成为了一体,原始的、淳朴的、不为任何厉害关系所左右的互相依存、信赖的状态。这种状态极其美好,唐玄沉浸其中,所有过去的美好、不美好的回忆都恰当的放置在如此的思维世界里,都成为了美好。
在这种状态下,唐玄那普普通通,渣的要命的玄玄气,丝丝缕缕的纯净着,虽然没有强大的攻击力和毁灭力,却具有了穿越时间,铺展空间,柔和岁月的力量,它们形成一片交织的大网,悠然的扩散出去,弥散着,弥散着,没有始终,眨眼间,洁白的温柔直达大宇之极的角落,忽隐忽现起来,随即又在瞬间回缩到唐玄的体内,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跨越了语言已难以描述的距离。
它们秋毫无犯,既不因为自己的意志改变什么,也没有凛冽、高贵不可侵犯的霸气,只有好奇、柔和的一瞥,似乎只是为了探寻什么。
“这是啥玩意儿,”房天敌一改嬉皮笑脸、衣冠楚楚却老不正经的表情,指着眼前不到一米处唐玄那若隐若现,放射着无尽柔光的身躯,颤抖的勉强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这小子在干嘛?”海皇激动的胡须直颤抖,对于唐玄这个“海族的朋友”,他是很认可的,唐玄失踪之后那朵莲花也曾让他心力憔悴了好一段时间,目前虽然淡忘了些,但此时还是被刺激的所有回忆尽数复活了。
“练功?”公冶山长锈刀掉落脚边,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在此静谧的环境下,吓了自己一跳,跳完之后他才发现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再狂暴虚空,而是铺展了一块巨大的,环形的五色地板,似乎很坚硬的样子。
“鬼见愁那兔崽子,兔崽子的“主人”?”鬼帝伸出长而血红的舌头,差点因为过度的惊诧将之咬断,若是那样,恐怕它将成为鬼族第一个因自己不慎,咬舌自尽的鬼之帝王。
他们自说自话,对别人的表情、动作、言语全无反应,似乎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消失了十多年的唐玄,会在这个无尽狂暴的碎灭区域,以这样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状态,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在公冶山长等人的眼中,此时的唐玄的姿势如同一个婴儿,整个人被淡淡的白光笼罩。他蜷缩着,伴随着朦胧的白光身躯微旋,丝丝缕缕的雾气缓慢溢出,浑身更是散发出一种异香,闻之令人精神大振。
他是怎么到这的?他在练什么功?共同武库似乎没有类似的功法啊?
他怎么以这么怪异的姿势在这里,在这里?转着圈???
虽然几个人对唐玄的状态一无所知,但以他们老道的经验可以做如下几个判断:第一,唐玄此时不宜被打扰;第二,他似乎快醒了;第三,唉!等他醒了在解释解释吧······
白光既不强也不烈,只有唐玄这个大婴儿身体周围薄薄一层,可目之所及,周围回旋千万年的狂暴却如潮水退潮般,空白静谧的空间不断的扩大着,可空白之外的狂暴却越发剧烈,剧烈中彷佛有着末日来临之前的颤抖。不多时,远处传来一缕蓝色的微光。
“那是,那是,那他妈的是沧海之光吗?”海皇彷佛牙疼般的指向左前方,麻木的身躯勉强蹦了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万分震惊的心情以及即将崩溃的精神。
“这是在向无界生命进化么?”公冶山长向海皇的指向望了望,随后望着唐玄,忽然笑了,只是这话语却让所有人的一切状态为之凝滞。
生命无界、元气无界、能力无界······从此便是与大宇本源规则同样不朽的存在,永不磨灭!
永不磨灭么?所有生命体永恒的追求。
可这,只是依据高度集中的共同武库,经过无数超级电脑推算的修者境界呀······
······
广袤而黑暗的宇宙空间深处,不时划过一缕光,那是小行星体,脱离既定轨道后,绽放生命中最炫美也是最后的芳华。
广袤,是形容近似没疆界般的大,而这里,没有空气,没有光,没有生命,死寂到没有一丝声音,若能静听,似乎在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听到宇宙那宏大而永恒的脉搏,恢弘而永动的律动着。
可这样的环境对于几个脱离了大群体单独行动的小家伙门来说,绝对是种无法忍受的折磨,更何况她们迷路了。
唐思玄趴在这颗长约百丈,厚千丈,不规则呈青黑色的陨石边缘处,目光闪烁,一只手抓着那把大号降魔杵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身下的坚硬,发出沉闷而不规则的金属撞击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要知道宇宙空间如此无聊,似乎留在长风星系虐待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