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大宇之上是片什么样的世界?那里的生灵霞升、雷举;踏地、飞天”。
再次沉默,关于虫劫,关于大宇之上,唐玄不想多讲。而如何解决五色虫劫的问题,却在唐玄内心深处生了根。毕竟当初跟随陌离,脱离星球之后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至今记忆犹新。
半晌之后,唐玄再次开口:
“我们曾经默许竞争;我们曾经信奉物竞天择;我们曾经因权谋而炫目;我们曾经在这片星辰大海中迷失方向”。
“这些,都是找不到方向的借口。今后,难道还要如公古一般,继续沉沦下去”。
“冲出这片笼壁之地,那么竞争,是与人族之外的生灵的竞争;物竞天择,我们直面自然,直面现状,整合一切资源,不再逃比;我们有目标,我们有秩序,我们有这么多奋斗在星空之下,大地之上,依然充满斗志的修者······生而为人,当自傲”。
“我为监洲,现以监洲身分发布监洲令: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过去,不容易;今天,不容易;将来,更不容易!唉”!
唐玄叹息着,黑白发丝飘扬,头却高昂,胸膛挺起,这是与叹息绝不相容的姿态。
“爸爸,爸······爸,吵,吵······妈妈?妈妈”!唐可昕似乎被唐玄吵醒了,而情绪有些高亢的唐玄,背包上的玄玄气不觉间稀薄了一些。
唐可昕张开的小手,展示的方向却是仓洲阵营,而仓洲阵营中,所有人都变得虚化起来,只有一个隐现红芒的身形最为清晰,他,正是人群中高踞而坐的宫南起。
“你是何人”?唐玄双眸闪过一丝寒光。如此多的人聚集一堂,只有这老小子让他内心中隐隐感觉到不舒服。
“仓洲,宫南起,见过监洲”,宫南起并未站起,就这么坐着,淡淡答话。
“妈妈,妈妈”······唐可昕挣扎着,但那个方向只有宫南起,却没有萧红颜。
“萧红颜”?唐玄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衣袂狂舞,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是”,宫南起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有些事情,无需宣扬,但事已临头,以他道隐归藏世间行走,堂堂大赤天地行令的身分,自然也无需无胆否认。
他只是好奇的瞟了一眼兀自小手乱抓的小婴儿,到底还是没琢磨明白,这小家伙是怎么发现,萧红颜与他有关的。
所有被绑的人物,中转站都在仓洲。而作为仓洲的太上皇,宫南起对于暮光法牒势必亲力亲为,与每一个被绑的人,都有过短暂的接触。
“交人”!唐玄渐渐放松下来,双目却是冷光大盛。一股无与伦比的威严与压迫倾斜而下,宛如无形激流。
“姜剑眉”?
“温笑”?
“是”,宫南起继续笑着,脸色阴冷,很不好看。不管是谁,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被捅出来,神色都不会太好看。
“交人”!剑鸣阵阵,乐笑星、姜如、温艳阳、曲流觞,一声大喝,兵刃出鞘,同时,西海阵营连通姜成率领下的西海卫,脚步错落,形成一个大包围圈,将仓洲数十人围在当中。
“不交,又如何”?宫南起缓缓起身,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诡异而强大的能量波动。似乎与元气不同,但又似乎是元气。
“监洲令:残害人族者,杀”!乐笑星冷声大笑,古剑长鸣缓缓举了起来。
“监洲令:残害人族者,杀”!西海阵营,西海卫士,整齐大喝,声震四野。
“那便战一场”?宫南起斜瞥包围圈,掌中出现一只火红的信炮。
“诸位,还请退一退,这里,交给我吧”,唐玄蓦然开口,神色不见半点愤怒,但声音却是冷逾寒冰。
人到怒极,反而不会怒了,只有无尽的杀意弥漫。
如今五洲,竟还有人行公古时代绑架之事,简直是五洲的堕落,人族的退化,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