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女庵庵房内,二玄桃心剑,在曲流觞手中,发出朦朦红芒。
红芒在二玄上吞吐伸缩。光芒浓郁、纯粹,温和而不刺目,让人一望而沉浸其中。
曲流觞白色长裙,被映照的通红而晶莹。她目光满是迷醉之色,纤长的手指,在二玄剑身轻轻的来回抚摸着。
素手轻挥,红光如绸,如流,荡起温柔的涟漪,涟漪缓缓动荡、扩散,空气中隐隐传来低低涛声。
姜剑眉无精打采的与温笑对坐,趴在桌上玩儿着手指。你扯我一下,我叨你一下,丝毫不觉得无聊。
渐渐二人目光被美丽红芒所吸引,将头歪向坐在床边的曲流觞身上。
“妈,你别摸了。又不是你老公?再说。。那剑是我的,只是借给你用”,温笑耷拉着眼皮低声道,声音慵懒中透着不乐意。
“熊孩子”,曲流觞骂了一句,随手抓过温笑。
温笑诶呦一声,落入其掌中,被按在腿上。
啪的一声轻响,殷红的剑身,撞击在温笑浑圆饱满的屁股上。
二玄剑上,红芒骤缩,宛如害羞。而温笑却浑身如触电,忍不住呻*吟出声,大眼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地面,泛起水雾。
曲流觞右手轻挥,二玄剑无声无息入鞘,满室红光消散。
姜剑眉无语的闭上眼睛:“这对儿母女,真会玩儿”。
滴滴,通讯器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庵房内。
“妈,什么事儿”?好不容易挣扎着重新坐好,温笑望着曲流觞轻声问道。
曲流觞目光深邃,双目凝住在通讯器上,似乎在仔细看着什么。
良久之后方道:“新进北擎的人王、天师、佛陀、人师境修者名单。只是这人数,有些少啊”。
她慢慢起身,透过玻璃窗望着窗外高高矗立的旗杆,双手背在身后。
温笑亦起身站起,挽着曲流觞的胳膊并肩望向窗外:“妈,以后你要摸二玄剑,麻烦等我不在的时候或者经过我的允许,行不”?
曲流觞浑身一震,咬牙道:“找揍”?
温笑轻笑,浑身扭着,对她的威胁不屑一顾,甚至颇有期待。
姜剑眉的目光,转向高大、健美,临窗而立的母女背影,凝视着,不由的有些痴了:这么高,这么匀称的身材,让她联想起一个人,一阵隐隐的心痛滋生、泛滥开来。
玄女庵,钟声大作,磬鸣悠扬。
若仔细听,钟声只有一声,而清脆嘹亮的磬鸣也是一声。
玄女庵的东西两侧,亦响起清脆、通透的云板之声。云板之声,依次接力传递,瞬间传遍三千里北擎。
.........
疾驰的运兵专列,并没有直达镇天关,更没有临近那座居中而立的佛寺,而是在散兵集缓缓停下。
散兵集的规模,远比一个正常的集市要小的多。
凹字型的二层小楼,与此地的昏黄一样,有些破落。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就是小楼外围停放的密密麻麻宛如列兵阵列一般的缆车。
唐玄透过玻璃窗,审视了一眼陌生的环境之后,便与抱着穿云箭的蔡姚跳下专列。
专列缓缓的绕圈,掉头,疾驰远去。
唐玄目送专列远去之后,才发现眼前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个老头儿。他身形佝偻着,正望着他们。
唐玄打量着面前的老头儿,身材不高,一米五左右,却看不出多大年纪,因为实在太老了。
光头大脑壳,脑壳上幸存的白丝绝不超过十根,凌乱飞舞。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皱纹堆叠出的沟壑,一身脏兮兮的乞丐装已经分不清楚本来的颜色;腰间挂着一把一尺半长,没鞘且生了锈的片刀儿。
片刀似乎与他的年纪差不多,就连刀背附近的九个孔都已腐坏,连成一个长条形透明槽,黄黑色铁锈污渍斑驳。只能通过仔细观察,依稀分辨出,那里曾经是孔。
老头儿浑浊的双眼眯着,眼珠微微转动,打量着眼前两个人,既没有行李,还带着宠物?那宠物是鸭么?还掉毛??
现在的卫士,都是这么的幼稚和缺乏自理能力么?
想到此,他暗自冷哼一声,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内心中,对眼前的唐玄,蔡姚,还有那只鸭,颇为不满意。
唐玄嘴角儿带着笑,也正大光明的打量着眼前的老头儿。老、死寂,想到此他内心中生起叹息和怜悯。难道卫士缺编,缺成这样子?这样的老人家,都无法退休回到中洲后方安享天年么?
唐玄的眼光在老头儿胸前佩戴的那个小巧、四方的金属牌上转了一转:关口2999,似乎,眼前老头儿只有身上这块牌子是干净的。
“武师唐玄”?老头儿开口之后,清亮的嗓音吓了唐玄一跳。形象与声音形成强烈的反差。
唐玄点头。
“武师,蔡姚”?老头儿将目光缓缓转向玩弄着穿云箭的黑小子。
“啊”?蔡姚抬头,又将头低下。也不知道这一声啊,是回答,还是不回答。
老头儿龇牙轻轻呼出一口气。唐玄这才发现,他的牙齿,与那块金属牌一样,干净。
不光干净,还有这与年龄不一样的光洁,整齐。
老头儿脸上皱纹抖了抖,冷哼出声,目光在二人身上转动过后,五指成抓,抓向唐玄。
看元气强度,也是武师境界。
唐玄眉毛一动,不知老头儿突然出手何意。
唐玄正想闪避;蔡姚浑然不知,而正在胡乱扭头,眯着圆眼,躲避着蔡姚魔爪的肥雁动了。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