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洗漱完正想是公子近日不需要人照拂,有李小姐相伴。
我退回了房内,梅语一众就在那说道:“李小姐还真是对公子体贴。”
“是啊,还挺登对的,说不定哪日就成了这宜春宫的女主人了呢。”梅语说着还望了我几眼。
我不便搭话只好走开了,蓝音跟了上来,道:“她们也就这么漫无天际的闲聊,你可别记心上了。”
“怎么会,我对这些是本就不在乎,只是觉得和他们讲不上话罢了。”
我见得了几日的空闲,就从李凌那借了些许识字的书来打发时间,顺便不让自己去想着公子的事。
一日清晨,天还蒙蒙亮,李凌就跑了过来,道:“今日公子身边的人病了无人伺候,等着从你们这调个人过去。”
大家一时不好主动请调,李凌就直说:“扶桑,你想来有几分经验,就你跟我走吧。”
众人也不言语,梅语看着我出。
我被李凌拉走,他快步走这,道:“公子起床了,得快些,还有今日不同以往,你还得伺候公子起居。”又将公子大约的习惯告诉了我,让我小心侍奉着。
到了寝宫之中,我推门而入,却看见公子正在更衣,忙转过身去,公子也望见了我,惊道:“今日怎的是你来伺候。”
“李侍卫说那宫人生病了就让我过来。”
“你不过来给我更衣吗?”
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向公子榻边走去,扶苏反倒柔声道“不适应吗?”
我揶揄道:“是奴婢不懂规···规矩。”
我上前给公子更衣时,却发现其实他也不比我高了许多,身形甚是清瘦,可他却给人一种长者的感觉,许是经历的多些吧。
穿戴完后,扶苏在一旁洗漱,道:“扶桑,去将我案上的剑取来。”
“诺。”我取了剑后站在扶苏身侧。
扶苏擦去脸上的水珠,道:“每日清晨,我都有练剑的习惯。”
“公子喜剑。”
“秦人尚武,国家需要征战罢了。”
“公子真是国之柱石。”
“扶桑何时学会溜须拍马的话了。”
“不是的,我是真心觉得。”
扶苏柔声笑了笑,便出门练剑了,我站在树下看着扶苏。他挥动着那把剑,一招一式皆有路数,剑锋所指之处,叶飞尘起,一身白衣飒飒,说不尽的潇洒我看的不由得呆了,这个男子文韬武略,而那些家国大事却在他指点之间了却。这一刻,虽然在他身旁,可却觉得无比遥远,我好似一粒尘埃般渺小。
公子练完剑,就上朝去了,我一人在这偌大的宜春宫中打扫。我看到公子的案上放着一卷文书,上面遒劲的字迹,总让我感到很熟悉,脑中不免泛起些零碎的记忆,尘封了千载的记忆终是忘却了。叩门声传来我忙去开了门,公子与甘罗一同回来了,甘罗将一堆乱七八糟的公文给我,道:“整理好了放在公子案前。”
我抱着一堆厚厚的公文,不由叹道:“公子真是勤奋。”
公子柔声问:“扶桑,这些你可拿得动。”
“公子挂心了。”扶苏虽是无心的问了一句,可心绪莫名的好了。
公子坐于席上,翻阅着书,与甘罗探讨着时政。
“如今秦庭倒人才辈出。”
“确实,蒙氏一族自不必说,王翦,李信等将军,丞相王绾,还有那长史李斯更是风华显露。”
“李斯确有才华,就是近来小兰实是······。”公子叹了口气。
我在一旁将这些听了进去,想:“公子莫不是对那小姐没那么喜欢。”转念一想,“唉,与我何干,我只是个侍女。”
甘罗却向我这望了一眼,心下想:“公子在乎了这侍女的想法吗,才想使她宽心。”
很快,扶苏和甘罗讲起了六国大势,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白衣公子笑谈这天下。
此后,我照顾着公子的日常生活。
当夜幕降临,白日里熠熠生辉的琉璃瓦失去了色彩,那朱红的宫门也合上了,整个秦宫都笼罩在黑暗中,宫灯忽明忽暗的在长廊上闪着,冷风穿过长廊,留下诡异的声音。在这黑暗的深处,一侍女提着宫灯与一女子缓步走来,见到一早便候在这的宫女,道:“她似乎不听劝呢。”
“是啊,上次李侍卫过来选人,她可积极了,现下又是日日陪在公子身旁。”
“哼,她是当真要与我争了?”
“上次我们与她说了,可却是很不屑呢。”
“一个小小的侍女只是去侍奉了几天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李小兰加重了语气说道。
“小姐,该给她些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旁的小柔道。
“咔”地一声从黑暗中传来。
李小兰转头喝道:“谁。”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颤抖的走出来。
梅语惊呼:“蓝音,竟是你。”
蓝音低着头,不敢望向李小兰她们。
“你认识?”李小兰问道。
“是和我一起在宜春宫中当值的。”
“是吗,那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吗?”李小兰问蓝音。
“我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刚刚路过这儿,见有光亮,便驻足了会儿。”蓝音惶恐的说道。
“我该相信你好,还是让你永远不说话好呢?”李小兰恐吓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姐饶命啊。”蓝银下的跪在地上直哆嗦。
梅语见此,解围道:“小姐,宫中若死人还是不利于您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