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叔叔,既然你们发现了镇国鼎,为什么不献给朝廷呢?既然镇国鼎有如此威力,想来是朝廷最希望得到的东西。只要你们献出去,封王封候还不是指日可待吗?”
乌大一笑,“我们当然想过。可是,这天下可不是只有宋朝廷,还有北边的大辽,还有定难军,还有你们府州,南边还有大理国,哪个不想要这个镇国鼎!我们给了大宋,大宋倒是能够给我们好吃好喝的,可其他朝廷呢?还不得把我们往死里弄?
我们就是小老百姓,只想捞点钱过自己的小日子。朝廷的事,让朝廷们自己去解决好了。镇国鼎,我们就当没发现。以后谁看到了,谁邀功上缴朝廷,那是别人的事,我们不眼馋,也不管。”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你们又要假托周氏宝藏之名,让各路诸侯前来寻宝呢?”
现在孙维梁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前来寻宝的,都是朝廷级的选手,这个宝藏,本来也就是他们感兴趣。其他人,谁敢呐。
再一想自己代表府州也参与进来,这要是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与其他各方相遇,被人家当作潜在对手给灭了,岂不是冤枉的很。
乌大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当初我与你爹分开,约定的就是以后有人持信物来找我,就表示他想要来人代他拿走镇国鼎。让我带他去寻找镇国鼎。”
“信物?什么信物?”胡小妹问道。因为她根本就没带什么信物。
乌大笑道:“信物就是你身上的家传玉佩。来人如果没有佩戴胡家的家传玉佩,即使其他方面都符合,我也不会接待。相反,我还要宰了来人。”
孙维梁不禁暗暗点头:胡太爷与乌大约定的暗号,确实难以破解。家传玉佩做信物,就是锁定只有胡家直系才能来联系乌大。难怪此前乌青青一直纠结自己的身份问题,原因在于此。
“这么说,乌叔叔是要带我们去寻找那个镇国鼎吗?”孙维梁说道,“可是,这个镇国鼎,对府州来说,也有些太过沉重怕是担不起来。而且,据我所知,大宋、契丹、定难军都有派人来。若他们都是知道了镇国鼎的事前来抢夺,那我可以肯定,大理肯定也派出人手了。
这么多实力超强的选手加入,府州就算借助乌叔叔的手段,成功拿到镇国鼎,也只能为自己招来祸患。
所以,我们不想要什么镇国鼎。我们此次前来寻宝,就是来走一遭,看一看这个奇怪的寻宝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我想我们的使命也就达成了。后面的时间,我们有那份闲情逸致,就留下来看看其他各路选手寻宝的情况。若着急赶路,我们明天就赶回府州,也是可能的。”
乌大愣了愣,“你们大老远来了,难道不是为了得到镇国鼎?”
胡小妹看看孙维梁,柔声说道:“我们都听七哥的。”
孙维梁解释道:“当年你和胡太爷能够看出其中利害,控制住自己的贪欲,没有动镇国鼎。现在,我们也能控制住贪欲,不去招惹镇国鼎。
没有一定的实力,最好不要打镇国鼎的主意。府州已经是大宋的一部分。府州要来镇国鼎,也是要上缴朝廷的。但朝廷既然已经派出了人手,朝廷要拿到镇国鼎,就没必要转手府州。
这是朝廷需要亲力亲为,而且已经在亲力亲为的事了,府州要是硬插一杠子,你说朝廷会怎么想?为了以后的日子过得安稳,镇国鼎,还是不碰为妙。”
乌大缓缓点头:“你们如是想,我也不阻拦。但既然老胡把你们送到我这里来。我就要遵守承诺,将藏宝地点告诉你们。青青,你带他们过去吧。我腿脚不便,就不陪了。”
乌青青答应一声,起身看了孙维梁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轻轻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孙维梁虽然嘴上说对镇国鼎不感兴趣,但心里还是挺向往的。虽然在孙维梁的认知里,这些都要归属迷信的范畴,但迷信归迷信,能够引发当时所有有实力的朝廷参与进来抢夺,镇国鼎若有意识,也当可自豪了。
其他人都看着孙维梁,看孙维梁是否会继续拒绝。
孙维梁却像没看见其他人的眼光似的,直接站起身,第一个跟了上去。
乌青青没有回头,却知是孙维梁跟了上来,嘲讽道:“你不是不要寻宝吗?大道理说的一套一套,怎么就跟来了?你就不怕你知道了镇国鼎的秘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吗?”
孙维梁笑嘻嘻道:“这是我跟胡太爷和乌大的不同。府州是有机会参与天下争霸的,所以府州不能触碰镇国鼎,否则将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而我,一介草民,是没有机会参与天下争霸的。我就算得到镇国鼎,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找一个看的顺眼的朝廷献出去。
所以,我认为,如果我知道了镇国鼎的位置,碰巧被朝廷们知道了。他们也只会争抢我,而绝不会把我灭口。”
乌青青冷哼一声,“你的意思,胡太爷和我爹的智慧,还不如你了?”
孙维梁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每个人的认识是不一样的。我的选择和你爹的选择,谈不上哪个更好。反正要是镇国鼎在我手上,我是不怕朝廷们来杀我灭口的。”
乌青青回过头,看着孙维梁,“那你就索性为自己寻宝好了,为什么非要拿府州的名义拒绝我爹呢?”
孙维梁摇头道:“如果是为我自己,我根本就不会走上这么一趟。我能来,就是奉了府州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