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更加欢喜,“听客官这么一白话,就知客官是行家了。客官里面请,小的这就去找掌柜的去。告诉他,今儿店里可是来高人啦!”
说完,小二竟然就那么不管不顾的跑了。留下孙维梁站在那里,看看孙忠义,再看看孙大军,都在笑,也不说话。
“我就是随口一说,谁知碰上这么一个自来熟的。”孙维梁很有些无奈,解释道。
岳不群说道:“这个顺风饭庄是有来历的。老板姓蔡,以前不是干饭庄的,还真如你刚才所说,是干保镖生意的,生意最大的时候,连官府往边境运送军粮,都要请他出面一路保护。后来干赔了一件大买卖,几乎全部身家都赔了进去。老板也发誓再也不做保镖生意。
虽然没了本钱,但老板人仗义,结实的人不少,借些钱出来搞个小买卖,还是不成问题。老板自己说,这年头,还是开饭店好,哪怕菜做得不好吃,顶多被人骂一顿,大不了一顿饭钱的事。这生意好哇。于是,老板就开了这个饭庄。顺风的名字也是沿袭过来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那个小二对改店名那么热衷呢?”孙维梁问道。
“马上老板就要出来见你了,到时候老板肯定会亲自告诉你。”岳不群笑道。
孙维梁很是无奈,“这个怎么也算是私事吧。他来见我,我还未必愿意见他呢。你的主人不是在里面吗?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
岳不群就笑,“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小人的主人呀。”
“啊?”孙维梁一下呆了,“你们不是外地人吗?”
“遂城当然算是外地。可谁说外地人就不能在这永息监开店呢?”岳不群反问。
孙维梁的脑子有些短路,一时半会接不上了。本来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也是千里迢迢前来寻宝的,找上自己,说不定是要联手,或者恐怕吓阻什么的,没想到,人家竟然是这里的老板。
孙维梁一直思考着的应对完全没用。
“刚才小二说老板姓蔡,可我没记错的话,白天那个岳中杰,你是称呼他为小主人的。难道你的小主人,不是老板的儿子?”孙大军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帮孙维梁问了出来。
孙维梁脑子这才恢复了正常,看着岳不群,看他如何回答。
“是主人的儿子没错。不过儿子跟着母亲姓。这点你们没想到吧。”岳不群莞尔说道。
“跟着母亲姓?”孙维梁差点喊出来,“这年头,还有如此‘通情达理’的男人在?”
孙维梁从前世重生回来,说实话,要是他结婚,女方要求孩子跟着女方姓,孙维梁自问自己是绝对接受不了的。无他,光社会上看你的那些异样眼光就足以杀了你。
虽然孙维梁从心底里认为男女都一样,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姓什么也无所谓,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中国的社会,儿子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即使国家不宣传,仍然深深烙印在每个中国人心中。
这种事,不要说男人难以接受,就是女人,也很少有强势到这种地步的。大概也是认为不可能吧。
“这位蔡老板,为何同意儿子跟着女方姓呢?”孙维梁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人家的**,按说不该问,但孙维梁既然在这里听到了,不问一问,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以后想起来,也是个遗憾。
“七少爷对我的家事感兴趣,何不进去一叙呢?”岳不群没有说话,从里面走出来的蔡老板,爽朗的笑着,接过了话茬。
孙维梁连忙看去,之间富富太太一人,肥肥胖胖,一点没有闯荡江湖多年留下的痕迹,倒像是一直养尊处优的老太爷。
“蔡老板保养的不错呀。”孙维梁说这话完全不是恭维,是真心实意这般认为。
蔡老板哈哈一笑,“我只是表面功夫做得好罢了。”
那个岳中杰也在场,厌恶的看着孙维梁,“小小年纪就知道说些违心的场面话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维梁诧异那位岳中杰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但孙维梁可不是受气的主儿,当即反驳道:“总比肆意释放自己体内戾气,不知收敛的小流氓强吧。”
“你说谁小流氓!”岳中杰大怒。
孙维梁乐了,“谁接话就说谁呗。”
岳中杰怒气冲冲的瞪着孙维梁,半晌,对他老子说道,“老蔡,这个人我不喜欢,你找人做掉他好了。”
孙维梁更加奇怪了,不是父子关系吗?直呼老蔡是什么鬼。孙维梁之前看电视剧,那些有问题矛盾的家庭,子女称呼父母不叫爸妈的有,但那是为了剧情需要,为了赚取大家的眼球。现实中,自己还真没碰上这么一例。
现在可好,来到按说更传统的北宋,竟然就让自己给撞上了。不得不说无巧不成书。
蔡老板无奈一笑,“孙少爷,你要不跟中杰认个错吧。否则,我很难做人的。”
孙维梁今天惊讶的次数和深度已经让自己有些麻木了,“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吗?”
蔡老板说道:“理由我肯定会给,只是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了。”
孙维梁很想拂袖而去,但不得不说,孙维梁的好奇心上来了,很想知道为什么做老子的要如此迁就儿子,而且毫不掩饰,在外面面前也是如此。
“好吧,我刚才说错话了,我道歉。”孙维梁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在自己完全占理的情况下认怂了。后来想想都感觉不可思议。
蔡老板马上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