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闻氏也参与其中,孙维梁真没兴趣掺和这一切。事实上,对背后那股神秘势力,到底是否就是孙家的死敌闻氏,孙维梁也是心存怀疑的,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其他的嫌疑,姑且认定他们为闻氏了。
孙维梁拿手指敲打着桌面,考虑着案情的最新进展,想想还是需要稳住,再观察几天,看看有什么新的动向出来。
这时,孙乐在边上察言观色,主动说道:“少爷,我这次来,除了带来我爹的消息,还有胡家小妹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胡小妹?”孙维梁一愣,“她那里有什么事?胡太爷刚刚过世!”
孙维梁明显想歪了,以为孙乐要告诉他胡小妹有了人家,所以才如此说话。
孙乐连忙说道:“就是胡太爷过世,胡小妹伤心过度,病倒了!”
“病倒了?”孙维梁一惊,旋即平静下来,“胡太爷就是她心中的天,现在天塌了,她自然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病的不是很严重吧?”
“我没见到小妹本人,”孙乐说道,“但听叶子说,挺严重的,整天的高烧不退,说胡话。叶子还说,小妹的胡话里,经常提到少爷,想见少爷一面。所以,叶子听说我要来找少爷,就托我跟少爷说一声,看少爷能不能找一个时间,过去看看小妹。——小妹也真是挺可怜的。”
孙维梁听后,心情还是挺复杂的。听说胡小妹高烧不退,孙维梁当然为她担心。这时候没有后世的医疗条件,退烧的手段非常原始,见效很慢。人要是连续高烧上几天,再正常的人也要烧出毛病来。
但听说胡小妹昏迷中竟然还念叨着自己,想要与自己见面,孙维梁还是很欣慰的。这至少说明,自己在胡小妹心中还是有地位的。能得到胡小妹这样的异性的认可,对孙维梁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成就感。
身为男人,这个时候,若还硬下心肠拒绝,还能算是人吗?所以,孙维梁很快便点头,表示愿意跟着孙乐回去,探望胡小妹。
孙维梁搜索了自己的前世知识面,想找一些退烧的药方,最后失望的发现,自己前世在这方面,知识面是完全的空白。
没办法,孙维梁只好采买了一些水果,做成一个漂亮的果篮,让孙乐带着,就这样动身启程。
回到村里,孙乐把果篮塞给孙维梁,借口自己需要跟孙忠义汇报,溜了。孙维梁没有多想,还暗自称赞这小子懂得避嫌,人小鬼大。
孙维梁自己带着孙大四人前去胡府拜访。还没到大门,门口扫地的小厮就认出了孙维梁,愣了一下,然后便扔掉扫帚,连跌带爬的往院里跑。
“孙维梁来了,孙维梁来啦!”
一连串的叫喊,顿时打破了原本有些沉静的环境。
孙维梁摸摸脑袋:自己这么受欢迎吗?
不管怎样,看到自己的来到,给胡家上下带来了惊喜,孙维梁多少还是欢喜的。继续往前走,刚到大门口,就见胡善正带着人匆忙赶了出来。
一上来就紧紧握住孙维梁的手,“七哥,你可来了!我们家可就等着你来啦!”
胡善正这么一说,倒把孙维梁吓了一跳,“怎么?事情有什么反复不成?”
孙维梁没敢直说难道胡小妹已经病重不治,此来只能见最后一面了。
胡善正想的显然与孙维梁说的不在一个频道,“反复倒是没有,我家对不起七哥倒是真的。”
“对不起我?”孙维梁更加心里没底了,难道是他们没有照顾好小妹,这才感觉对不起自己?
“七哥几次三番对我家施以援手,甚至不惜以德报怨。而我家,却一再让七哥失望。这次,七哥又为了我家的事,急急忙忙赶回来探视,这等胸怀,让我等小人,情何以堪呐。”
胡善正说的很是唏嘘,很有些真情流露的意思。孙维梁却放下心来,知道是自己理解差了。
“无奈之举还是铁心作对,我想我还是能够分出来的。我从一开始就认为,我与胡家,并非敌对关系,即使我们之间存在一些矛盾和竞争,那也是良性的,不妨碍我们在一些大事上携手合作。”
放下心来的孙维梁,马上又开始了孙维梁版的官方语言,说的头头是道,把胡善正说的连连点头,对孙维梁更是崇拜。
“这样,我先去祭拜一下老爷子。这个果篮,是给小妹的。”孙维梁把果篮递给胡善正。毕竟男女有别,孙维梁可说不出直接去探望小妹的话。怎么也得谦让一下,让胡家人自己安排。
“好好,”胡善正兴奋的接过来,“我这就给小妹送过去。祭拜的事,让管家引你过去。”
说完,胡善正便一溜烟跑了。倒把孙维梁愣在那里:怎么说也应该是祭拜老爷子更重要。身为儿子,不可能不作陪。胡善正这般表现,也太失礼,太不孝了吧。
想归想,孙维梁还是入乡随俗,跟着引路的管家,神情肃穆的给胡太爷上香,叩头。
另一边,胡善正匆匆赶去敲开胡小妹的门,还没等胡小妹的眉头皱起来,胡善正就把精致的果篮塞到胡小妹的怀里。
“看看,这是孙维梁送给你的!人家来祭拜老爷子,都不忘给你带礼物,我这做哥哥的都没有份。人家对你怎么样,还用多说吗?我说小妹,人家孙维梁都殷勤到这般地步了,你也不要端着了,跟哥哥出去,好歹跟人家见见面,说上几句话吧。”
胡小妹愕然的接过果篮,听得一头雾水,“我端着?我哪里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