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梁看着面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陷入争吵中不可自拔,忍不住出言劝道:“大家都省省吧。与其将精力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还不如集中精神解决真正的问题呢。”
“就是就是。正常人都会这么想。”胡善正连连点头。
“你又是谁?”白玉堂一脸的警惕,瞪着孙维梁问道。
“你真是孤陋寡闻了。我来告诉你,他是孙家七哥,孙维梁是也!也是你们白家一案的主办官。你要有什么诉求,可以求求他。或许他看在你长得匀净的份上,偏袒你一二。”胡善正阴阳怪气的介绍道。
“你就是那个孙维梁?”白玉堂往后退了一步,大声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跟胡家商议,如何欺上瞒下,蒙混过关?”
孙维梁啼笑皆非,“你什么都不了解,怎么无端就给我扣上这么顶大帽子?我可承受不起。”
“他刚才还给我扣帽子呢。我俩刚掰扯半天,还没扯清白呢。”胡善正怪笑道。
胡善正的搞怪,丝毫没引起白玉堂的关注,此时白玉堂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孙维梁身上,对周围其他人,已是充耳不闻的状态。
“身为主办官,刚来就与案件嫌疑人搞在一起,我怀疑你没有理由吗?”白玉堂俊脸再度呈现一片红云,手舞足蹈的大声质疑道。
“胡家的嫌疑,唐县尉已经帮他们澄清了,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胡家?”
“唐县尉收了胡家的银子,这才偏袒胡家。你与他,都是一丘之貉!”
“你的话里,充满了主观认定。你是把你想象的情形当作事实了。”孙维梁摇摇头,直接指出白玉堂的错误所在,“你需要做的,是多倾听别人的意见,注意不要钻进牛角尖里。否则,在无情的现实面前,你会碰的头破血流。”
“你不过一个小屁孩,有何资格说我?”白玉堂怒道。
“我是个小屁孩不假,但我却是此案主办官。你可以认为我没资格说你,但我却有资格审理白家的案子。这些事实,你能否认吗?”孙维梁不疾不徐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很不服气,凭什么我这么小,就掌握这么大的权力,甚至是能够左右你们白家命运的权力。我也不需要你理解,我只要你明白,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只会让我怀疑你的动机不纯。如果你真心为了白家案子着想,我劝你把精力放在如何收集证据上,而不是揪着胡家不放,不如你的意就大吵大闹,跟泼妇骂街似得。”
“你敢说我是泼妇!”白玉堂一下就蹦了,“你家发生这样的惨祸,你不跳脚吗?”
孙维梁无奈的看看四周,摇头道:“难道你就听到了我那最后一句话?前面的话你就都忽略了?”
“我知道,你想要证据。可我回来时,现场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到哪里弄证据去?再说,这不是你们官府应该做的事情吗?至于证据,胡家的刀枪留在现场,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我就问你,这样的证据摆在那里,你们为什么不闻不问,反而伸手问我再要证据?
就你们这般上下其手,官官相护,我就是能拿出证据来,我敢交给你们吗?”
“胡家的刀枪,唐县尉已经做出裁定,我也完全认可唐县尉的裁定,你若是有异议,可以向官府提异议,可以去敲登闻鼓。你在这里大闹,没有半分道理。——在没有定罪之前,胡家就是清白的,你在这里闹事,胡家照样可以拿你见官法办的。”
“去官府告状?嘿嘿,哈哈。”白玉堂疾风骤雨般的说话风格到这里一下改变,变得非常的缓慢,甚至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加上白玉堂狰狞的面孔,孙维梁真怀疑白玉堂就此发疯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白玉堂双眸一缩,狠戾之色闪过,一下恢复了平常的语速,“可是有用吗?没人听我的话,没人愿意为我们白家伸张正义。我有什么办法?我能做些什么?”
孙维梁慢慢摇头:这是一个偏执的人,一旦认定一件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难怪胡家会想到闻氏人利用这个白玉堂做些事情。这样的白玉堂,太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了。
“无论你想做什么,你都不要违法乱纪,妨碍他人。否则,等待你的,将是国法的严惩。”孙维梁义正辞严的教训白玉堂。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话。”白玉堂哈哈大笑,“你袒护胡家,颠倒黑白,忠奸不分,砍头台上,早晚是你的归宿!”
孙维梁不愿再与这样不可理喻的人说下去,便冲胡善堂兄弟点点头,转身就走。他已经看到前来接他回家的耿牛和孙乐,准备去跟胡太爷道个别就回家。
胡太爷那边,胡小妹正陪着胡太爷用早膳。看见孙维梁走来,胡太爷知道孙维梁要走,笑眯眯的问道:“七哥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孙维梁说道:“请各村的大户吃酒,解决因为打井队闹出的一些矛盾。”
“哈哈,是该解决了。否则,早晚要出事!”胡太爷笑的很是欢畅。
孙维梁心中一动,问道:“打井队的事,我们家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不知老爷子有什么高招教我,化解矛盾吗?”
胡太爷摇头道:“我相信,这些事,你自己就能处理的很好。如果可以,能否让善正和小妹跟着学习一番?——你在经商方面极有天分,他们要是能从你身上学的一二分本事,受益终生。”
孙维梁不禁佩服胡太爷的眼光,自己最拿手的就是经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