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夫人也不由叹了一口气:本来,张淑妃昨日一时失手,二公主去景和宫里告了一状,已是叫皇帝着了恼,只是因着她到底是二公主生母,素有几分宠爱,皇帝方才勉强按耐脾气,只略说教了几句。只要张淑妃接下来再小心侍奉,过了些时日,总是能磨得天子消气,心肠回转的。可这事被二公主挑破说开却又成了大事——郑伯与共叔段一母同胞尚且还要因着武姜偏心而起争执,二公主和二皇子还不是一母同胞呢
皇帝若是想得深了,念及儿女间兄妹和睦,指不定真要生出让二公主搬出永安宫的想法。只是,真真叫二公主搬了出去,张淑妃这做生母的又有什么颜面可言?岂不要叫满宫的人都看笑话?
张夫人琢磨了一会儿也还是不知二公主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添了几分复杂心绪,不免高看了姬月白这位二公主一眼:若她是无意的,能顺势把张淑妃逼到这般地步,也是天赋使然了;若她是有意的,小小年纪能有这心思,那可真真是天生妖孽了!